“就我们两个吗？”
张建指了指自己，有些傻眼。“不然呢？”
秦平反问，略带好笑的语气：“要账而已，又不是去火拼，带那么多人去干什么？”
“不是的秦哥，”张建将秦平拉到一旁的茶水间，小声嘀咕：“你不知道这个孙老板以前是混黑的，手底下有不少的人，虽然说现在洗白了，但跟很多黑帮老大都认识的，不然我们公司怎么会不去要钱呢！我听说啊，前面有一个女销售不自量力去要账，最后钱没要回来，人也被糟蹋了，还弄大了肚子，最后不得已去堕胎，好像以后都不能生了……”“你怕了？”
“我……”一般人听到这孙老板的事迹，很难不怕的。秦平也不勉强，径自将琪愿日化和孙老板的销售合同打印出来，附带上一应的催款文件，整理好确定无误之后，直接装袋，向外走。“你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不要畏首畏尾的，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成功。”
张建呆了一瞬，看着秦平渐渐走远的背影，忽的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秦哥等我！”
在公司门口追到了秦平，张建熟稔的勾住他的肩膀：“秦哥，怎么说我们俩也是一组的，也算是兄弟了，大不了就是挨顿揍，我陪你！”
秦平笑道：“有我在，怎么着也不会让你挨揍的。”
半小时后，秦平按照营业执照上登记的地址，找到了孙老板的公司。地方不大，又两层办公楼，只是大门敞着，里面别说人了，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墙上挂着的招牌摇摇晃晃的，感觉风稍微一吹，就能掉下来。“秦哥，我们走吧！这一看就是空壳子，肯定是没人了。”
“别急，我们上楼看看。”
秦平淡定的爬上二楼，果然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看到几个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乎快看不到人影了。七八个男人光着膀子，嘴巴里叼着烟，还有三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趴在男人后背，媚眼如丝，口吐云雾。“秦哥，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张建是老实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身子不禁发抖，下意识的就想逃。“还没有见到正主，哪能就这样走了。”
秦平不以为然。“哎，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大汉发现了两人，叼着烟问。秦平淡淡开口：“我们是琪愿日化的销售员，来找孙老板的。”
“要账的啊！”
那人抽出嘴里的烟，抖了抖烟灰，“孙哥不在，滚吧！”
秦平正准备开口，隔壁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穿着背心短裤，上下打量了一圈秦平两人，指了指身后的门：“孙哥让你们进去。”
秦平转身，跟着她进门。屋内的孙老板，一双腿桥在桌面上，一手叼着雪茄，哼着小曲，悠闲的半躺在沙发椅上，屋内弥漫着一股糜烂的味道，桌面上还有水痕，地上则扔了几团卫生纸，不用想都知道刚才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你们是琪愿日化的？”
孙老板吸了口雪茄，缓缓地吐出烟雾。“是的，”秦平点头：“我们是来跟孙老板谈谈贵公司四年前，欠我们的一笔货款，价值……”“行了，我知道，不就是欠你们钱么！”
孙老板一抬手，刚才的那名女孩便走到门后，打开了放在墙角的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一摞的钞票，红闪闪的刺激着人的眼球。张建有些兴奋，没想到这位孙老板竟然这么痛快，一点都像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无赖！但秦平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吃。只见孙老板指着保险箱的钞票，说道：“钱你们可以拿走，不过那个小伙子，要留下。”
他指的是张建。“我？”
张建脸色刷白：“为……为什么？”
孙老板意味不明的笑了，秦平眉心微蹙，心中猜到了几分。道上混的人多是私生活混乱，压根没有道德底线，有些更是男女不忌的，而张建年纪轻，又长得唇红齿白的，看来是被这孙老板给看上了！张建也猜到了，吓得赶紧躲在秦平是身后。“孙老板，欠债还钱合情合法合理，我们不做交换。”
秦平看着孙老板说道。“呵！”
孙老板冷笑，“小子，你是新手吧！难道你的同事没有告诉过你，在我这里就没什么合情合法！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
“是吗？”
秦平冷笑，“可惜我这个人天生反骨，专治各种狂妄自大和不服。”
“好啊！我可是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嘴硬的，只是不知道你这骨头，是不是一样的硬！”
话音落下，孙老板忽的从桌上跳起，挥舞着拳头朝着秦平冲去。只见秦平一手将张建推出去，一手握住孙老板攻来的拳头，然后用力向下一折，立即断了他的右手腕骨。紧跟着，秦平又是一脚踹向孙老板的左膝。咔嚓！孙老板立即噗通跪在地下，满脸通红，冷汗直冒，而秦平从始至终，连身子都没动一下。秦平的双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孙老板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张建，去保险箱里拿钱。多一分我们不要，少一分也不行！”
张建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秦平叫了他三次，才回过神来，傻愣愣的去保险箱拿钱。拿了两摞，他发现自己一双手兜不住，又在房间里找到一个手提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扔了，又走到保险箱里拿钱。五百万塞了满满一大包，张建得双手抱着才能拿得动，“秦哥，我都装好了，正正好好一分不少！”
他刚说完，门外忽然被七八个大汉挡住。原来刚才张建拿钱的功夫，原本在屋子里的小女孩子，趁着秦平不注意偷跑去隔壁报信了。“小子，放开孙哥，否则老子将你大卸八块！”
秦平并没有理会那群人的话，而是揪着孙老子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随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边说道：“要么死，要么让你的狗让路。”
孙老板早就疼的双眼猩红，此刻急忙大声说道：“混蛋，都给我滚开！滚！”
很快，那群人将门口的路让开。秦平立即朝着张建说道：“你先走，将钱拿到最近的银行，汇到公司的账户里去！”
“秦哥，那……那你呢！”
“你先走，我自然会回去的。”
张建担心的看了眼秦平，又看了看外面围着的人，一咬牙，抱着包跑了出去。估摸着张建跑远了，秦平才松开了孙老板。“臭小子，今日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