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皇位,赵益洲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盯着她看了一会,点头道:“你说的不假,世人眼中本王是无缘皇位了。”
世人眼中……那他本人呢?严瑾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不作声了。见她又沉默了,赵益洲也跟着沉默。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眸,定定的看着她。容颜明媚的她在不说话的时候则是意外的恬静,淡淡的,宛若一朵盛开于清晨的茉莉。可是那隐隐流露着骄傲和倔强的侧颜,又让他莫名的恼火。她明明是害怕的,清澈如泉的眼眸深处分明藏着惶恐与胆怯,却又任性的不服软,相比这些,最让他气愤的是她那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自己的念想!一刹间,他有种恨不得扑倒她,压住她,将她制服,让她哭着求饶的冲动。对!他想看她哭,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与无助的哭!可是,他又不敢。虽对她的过去不甚了解,但他知道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一旦真的激怒了她,她是真的不介意玉石俱焚!所以,她在害怕他的同时,他也在害怕着,害怕她会消失,亦如她的出现,始料未及。赵益洲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将脑海里那股魔鬼般的冲动强行压抑住了。“现今五皇子,姓赵,名益洲,集思广益的益,江中沙洲的洲。二十有三,受封肃陵王。”
良久,他低声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严瑾终于有了反应。“记住了!”
赵益洲的脸在透过车窗垂帘的阳光映照下多了一份令人心悸的邪气,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赵益洲,这个男人不是你所能驾驶的。”
莫名其妙!严瑾微微一怔,颇为惊诧的看向他,不料,撞上了他那晦暗如潭的眼,心猛地一凛。他这是在警示自己不要妄想麻雀变凤凰吗?如果是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他自我感觉太好了!没错,他是长相绝世,才华横溢,身份显贵,妥妥的极品男人!可关她什么事啊?她不过是个时空过客!任他条件再好,于她而言都只是浮云。何况她本身就是凤凰,犯得着去自讨没趣?“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终究不过是一句戏言,听听就好,不可当真!”
赵益洲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讥笑,扬扬下巴,“江山与美人,五皇子爱的是前者,也只会是前者。”
严瑾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一声:“想不到殿下竟这般坦承,不过殿下你大可放心,奴家虽愚,可还没蠢到去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
赵益洲并不在意,淡淡道:“你误会了,我没说你不可以追求我。相反,我很期待。”
“哈?!”
严瑾一呆,“……我笨,听不懂了。”
一会儿说五皇子不是她能驾驭的男人,一会儿又说期待她追求他……他脑子进水了?忘了他自己就是五皇子?难道他的意思是:她可以追求他,但他是不会受她驾驭的?换个思维,他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命风流,把女人当做玩具,肆意的玩弄女人感情,对于女人的追求和暗示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可他心却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啧,那他也太可怕和无耻了!“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赵益洲垂下眼帘,将黑曜石般的眼睛藏起了一半,低声道。如果,你能陪我到那一天的话。“呵呵,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懂的好。”
严瑾讪讪一笑。呵,谁会没事犯贱的去验证一个渣男的本性?赵益洲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也是,烈女不嫁二夫。”
他忽然冷笑,看向她的目光骤然间寒若利剑,“可问题是,你和我之间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你的北宸哥不会介意吗?”
严瑾的眼眶又红了,被气的。她深吸一口气,隐隐咬牙道:“不劳殿下费心……只要我不说,北宸哥就不会知道。”
“你不说不代表我不会说啊。”
赵益洲俊眸微眯,泛着浅浅的戏谑笑意。“你,不可能见到他的。”
严瑾抿唇,一脸的坚信。“为什么?”
“因为……”严瑾哑口。总不能告诉他,他和北宸哥之间隔了个千年的时空吧?“因为什么?”
“因、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这云与泥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交集的一天?哈哈……”“满口谎言。”
赵益洲直逼她的目光,冷冷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