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单独一个营帐,不然你以为,我们一起住吗?”
南宫北璃气笑,“你不用这样防备本王,本王说了只是要你生个孩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楚寒衣笑道:“王爷,这么说很奇怪,我早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一开始就是这样,孩子的事暂时也不能让人知道。”
“分开不是很正常?”
南宫北璃:“……”他只是一时恼火,要是她一辈子都这样防备自己,他是没办法接受的。“嗯。”
“本王让人把营帐设置在楚不羁营帐旁边。”
都是楚家人有照应,说完他走了,让人带她过去。……“寒衣,璃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楚不羁只看到南宫北璃冷着脸色离开,担心他因为楚寒衣替楚家拉拢军心的事而恼火。楚寒衣耸耸肩,“没事,现在军中情况怎么样?大多数骨干的将军都是南宫北璃的人?”
“嗯,几乎被换了大半,现在大伯父在南北城,可以想办法让他们过去继续跟着大伯父,就怕璃王不放人。”
因为都是有实力的将军,打仗一把好手。“不管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不能让楚家一直在顶端,皇家也不会同意。”
“这次的事,背后有皇上的手笔,璃王背后有他父皇撑腰,自然是蒸蒸日上,兵权是皇家想给就给谁,君为钓者,臣为鱼肉。我们还是顺其自然,不然得罪了皇帝,对我们楚家没有半点好处。”
楚不羁震惊,如果不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嗯,赏金令的事,已经派人告诉大伯父了,南煌誉王府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药神谷宁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你。”
楚寒衣觉得在军营很安全,“大哥不用担心,我既然这么做了,就不怕他们报复。”
宁家想要对付她,那还得掂量掂量。她已经跟宁药神交过手,那女人城府很深,在京城的时候,明着她不会做什么,但私底下很多小动作,总抓不住她证据。几次被刺杀并不是意外,她猜测跟宁家有关。正好宁慧惹上她了,那就开战吧!楚不羁惊讶,“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说,这次的事你早知道?”
哼!何止,宁慧之所以会这么做,全是她一手策划。“我早有防备,只是没有想到宁慧变聪明了,没有直接动手,她是利用了段家。我也不知道段家要抓我。”
段榆的伤势应该很严重,而在南煌,他身份地位应该很高,不然南煌不会为了他跟西洲宣战。“放心好了,我身边有人保护我。”
楚寒衣一脸淡定。“你说的那个马奴,叫莫宁的吗?”
楚不羁看到了,那个马奴进了军营就被锁了手链脚链,单独看押审问,南宫北璃让人查他底细,怕是混进来的奸细。“嗯,除了他以外,我也有自己的暗卫。”
说到莫宁,楚寒衣想到他在打斗的时候红了眼睛,“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在审问,现在只怕不能来见你。”
“我去看看,既然是你的人。”
楚寒衣点了点头,笑道:“嗯,有劳大哥。”
“我们是兄妹。”
楚不羁轻笑。楚不羁离开没有多久,莫宁来了,冷千山带着他回来。没有受伤,但手脚带着锁链。“罪奴,见过大小姐。”
他进来跪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额头带着一些血迹,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唯有一双子夜星寒的眼眸格外璀亮。楚寒衣看着他手脚上的锁链,眉头拧起,“谁给他戴上的?”
冷千山道:“王爷的命令,王爷说,他是塞外的马贼,偷了不少的马,现在又不肯透露背后的团伙是谁。”
“因为救了大小姐,所以王爷从宽发落,他可以留在军营,但是以马奴的身份,也需要戴手脚锁链。还有不能随意出入军营。”
这些都是军营的规定,南宫北璃这么做没有毛病。“你先起来,等离开军营,我再让人把你手链锁链解开,现在只能委屈你。”
“过去你偷马的确也不对,就当赎罪吧!”
莫宁磕头,“罪奴谢大小姐恩典。”
“不用说罪奴,你以后还是叫莫宁,跟冷千山一样,自称属下即可。不过,我用你是因为你有本事,但我不会容忍叛徒。”
楚寒衣眼眸弯了弯,唇角浅勾带着一丝似笑非笑,“还有你战斗的时候,为什么会红眼睛,是不是红眼睛,就会变强大?”
莫宁已经明白她的为人,现在也只有她能保自己的性命,“属下不敢。属下在塞外长大,经常跟野兽战斗训练,到了境内,因为怕暴露身份才没有使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身有野性,“嗯,下去吧!带他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后不能这样乱糟糟的。”
冷千山私底下也嘱咐了,小姐爱干净,不喜欢这样邋里邋遢的人。莫宁点头表示记住。以为他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干净后来谢恩。楚寒衣看清他那张深邃俊逸的脸后,目光惊讶,“你长得挺好看,不像塞外人。你家人是本土塞外的人吗?”
你长得挺好看……莫宁被这句夸赞的话,不禁红了耳朵,“属下是孤儿,从小在边塞长大,其他的事并不知道。”
“嗯,那你下去休息吧!”
莫宁躬身退下,这时候南宫北璃来送吃的给她。看了眼莫宁,见他这般神色,眼眸轻眯起,“你就喜欢这样的?”
楚寒衣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她饿了,“什么?”
她没有听明白。“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你收留他。”
但再好看,那也不如他好看吧!她什么眼神?选一个马奴在身边侍奉,也不选择他。楚寒衣笑道:“王爷不是对我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我选下属的事?”
“只是好奇。这个男人来历不明,还是需要仔细观察,因为你说想留下来,本王才破例,要不然按照规定,他是死罪。”
“在西洲,偷马,尤其是偷战马都是死罪。”
楚寒衣点了点头,“我明白,所以感谢王爷。”
“我给你斟酒……咦,怎么没有酒?”
南宫北璃道:“军营不准喝酒,还有你有身孕也不准喝。”
“嘻嘻,一时忘了,王爷别生气。那我以汤代酒敬王爷一杯。”
南宫北璃喝了口汤,扬唇道:“军营的饭菜怎么样?合胃口吗?这些都是军的食材,本王找人额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