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这样。”
长安补充道。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给王爷下药。感觉后院两个女人都很不安分，都有嫌疑，楚寒衣本身会医术，最近表现得厌恶王爷，难保是欲擒故纵。而苏清柔想早点圆房，太过热情，王爷却对她提不起兴趣，为了达到目的，暗中动手脚，王爷相信她，不慎被下药也不奇怪。卫庄道：“现在王爷泡了冰水，体内的脉象已经平稳了，如果是媚药，没有这么快缓和的，需要与女子交欢。”
南宫北璃喝了口热茶，眸色晦暗不明，“本王是遇到楚寒衣之后才会变成这样，你说本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如果是柔儿给我下药，在清芙苑我却没有发作，若是被下了媚药就不会毫无感觉的。”
卫庄点了点头，“正常是这样，用了媚药很快就会发作的。中邪，应该不是吧！从脉象上看，王爷的身体很正常。”
长安和卫庄相视一眼，都觉得不是中邪，分明是王爷喜欢上王妃，心动的感觉。但这话他们不敢说。南宫北璃一直很讨厌楚家人，痛恨楚雄，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上楚雄的女儿。“那姓寒的女人找到没有？”
过了会，他起身看在窗外的夜色淡淡开口。卫庄拱手道：“没有，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查无此人。”
如此神秘，他们都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她说不许跟踪她，我们跟踪她被发现了，寒大夫应该是生气了，把我们拉入了什么黑名单。”
卫庄遗憾道。南宫北璃回眸瞥他一眼，“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宁慧来京城，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好母妃的腿。”
“本王需要做两手准备。”
卫庄不解道：“王妃医术精湛，她都说有办法医治端妃娘娘，王爷为何舍近求远？”
“王妃不是答应了您会医治端妃娘娘吗？”
南宫北璃冷笑，“楚雄回来了，他不许她治疗母妃。”
一边是父亲，一边夫君。很显眼楚寒衣站在她父亲那一边的。“可王妃喜欢您，只要王爷哄哄王妃不就好了吗？属下觉得宁慧并不靠谱，当年您就请她来医治端妃娘娘，她却提出过分的要求。”
“这样的女人不见得是医者仁心。”
那时候宁慧明知道，南宫北璃不可能娶她，有喜欢的人了，却还提出那样的要求。南宫北璃被楚雄逼迫要娶楚寒衣，本来就很恼火的，所以厌恶极了这种逼他娶女人的事。最后没有答应她，宁慧一气之下离开了西洲国。长安点了点头，“属下认为卫庄有道理。王妃兴许就是气您娶了苏侧妃，要不然王爷哄哄王妃？”
南宫北璃转身瞪他们，本以为他会生气，不会同意。谁知道他竟然问，“哄她？要怎么哄？”
楚寒衣很难哄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喜欢是喜欢，可不高兴了的时候，会视如粪土，转身当垃圾扔掉。哪有苏清柔这般乖巧懂事，随便说两句温柔的话，送点小礼物就心满意足。长安和卫庄面面相觑，心里吃惊不已。他们就是提议，以南宫北璃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去哄楚寒衣。可没有想到他竟然想哄，只是不知道怎么哄。两人心中惊喜，心想，王爷不会是红鸾心动了吧？“娘娘，王爷没有在暮雪苑过夜，不过，听说王爷让人搬了两盆冰水。”
大半夜，苏清柔在泡冷水心里火大得狠。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总算缓和，“这么说他没有碰楚寒衣？”
“是，不过王爷会不会发现中了媚香不得而知。”
郁嬷嬷心里头还是挺忐忑的，泡了冰水说明，璃王发作，动了情欲。苏清柔起身裹上暖和的被子，眼神阴沉道：“不是说分量少，没办法察觉出来吗？”
“嗯，应该不会被发现。”
郁嬷嬷擦了把冷汗，“如果王爷问起来，娘娘就说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南宫北璃念在救命恩情的份上，不管她什么都会原谅她的。因为他十分重情义。苏清柔只是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嗯，我累了，先睡会。”
眼看就要天亮，她泡了冷水，一夜没有睡实在扛不住。“对了，派人盯着楚寒衣。”
“最近先按兵不动。等宁慧来了再说。”
……“小姐，听说侧妃病重了。”
楚寒衣吃着香喷喷的早饭，“她不是一直都身子骨虚弱吗？病重不是很正常的事？”
见她对苏清柔的事不感兴趣，秋桐不再多说。吃完早饭，楚寒衣就打算出去逛街。南宫北璃似乎很忙，去了军营后就好几天没有回来，看不到人影，她就乐得清闲。楚雄也是，回来京城并没有闲着，天天往军营里跑。把老夫人气得够呛，这一天被气病倒。将军府派人来告诉她。楚寒衣便来将军府探望。“老夫人您别多想，将军在军营忙，兴许是真有事。”
屋里，桂嬷嬷在劝说道。楚老夫人靠在床榻边，叹息道：“再忙有终身大事重要吗？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大房都要绝后了！那他这么忙前忙后，挣的功名利禄又有什么用？自己没有享受，也没有后代继承，倒不如什么都不干，解甲归田好了。”
听到这里，楚寒衣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绕过屏风进来，“祖母。”
“寒衣？”
老夫人顿时惊讶，怪嗔了眼楚吴氏，“我就是小毛病告诉寒衣做什么？”
楚吴氏唇角弯了弯，没有说话。楚寒衣坐在床边，握住老太太的手，给她把脉，“祖母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过于太劳心劳累，您要学会放宽心。”
楚老夫人眸光亮了亮，发现这个孙女真的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她是愈发喜欢，“刚才我们谈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
楚寒衣点了点头。“那你支持你父亲再娶吗？”
楚老夫人不由试探性问。楚寒衣对母亲没有什么记忆，“问题是父亲不愿再娶，现在我和父亲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劝说父亲续弦。可他们的父母关系并不好啊！楚老夫人叹息，“那怎么办？你是雄儿唯一的女儿，要是你都劝不动他，就没有人可以劝动他了。”
“爹爹很爱我娘吗？”
楚寒衣心里好奇，都说古代地位高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就算死了妻子，最多一年后都会再娶的。可楚雄却没有，这么多年了，一直守身如玉，孑然一身。只有她母亲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太爱妻子，因为她的出生带走了妻子，楚雄才讨厌她吗？老夫人道：“可不是？如果不是很爱你娘，他早跟别人一样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更不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