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那张脸怕是毁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那是我哥哥的骨灰。”
叶凌天没有再说话，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慕芃芃也不好再提下车的事。车子驶上一条绿树参天的幽静小路，最后停在一幢白色的别墅前面。离夜停好车，为两人打开车门，慕芃芃不知道这是哪里，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下。“安排一下。”
叶凌天丢下一句话，便自顾进了别墅。“小姑娘，走吧。”
离夜轻声道。见她面色迟疑，离夜又道，“这里，那些人不敢来。”
慕芃芃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别墅，离夜立即安排了一个女佣带她去处理手掌上的刺。一个表情冷漠，面容姣好，身紧身衣的女子走过来，看着慕芃芃的背影，“谁？”
离夜摇摇头，“路上捡的。”
女子皱了皱眉头，“查过背景没有？”
“方雅，你太谨慎了，记得杂志上那个案例吗？就是她治好的，慕家的慕芃芃。”
“是她？”
“叶少这两天睡眠怎么样？”
负责叶凌天起居的林阿姨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昨天又一晚上没睡。之前经过调理，一晚上可以睡一两个小时了，这几天又到那个点了，周期性的，快一周没有睡觉了，地上的烟头一堆一堆的。”
离夜和方雅面色凝重，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慕芃芃，希望有效。慕芃芃的伤口处理好后，方雅吩咐女佣拿了一套得体的睡衣递给她，“小丫头，去洗澡。”
“阿姨，怎么称呼您？”
“我姓林。”
“林阿姨，有开水吗？”
慕芃芃突然问道。“有的。”
然后，在别墅所有人的注视下，慕芃芃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奶瓶，没错，就是小孩子喝奶用的奶瓶，带吸管带奶嘴的奶瓶，冲了一瓶奶，含着奶嘴喝完，又把奶瓶洗好，才去洗漱了。方雅和离夜面面相觑，还喝奶呢？“难怪有一股奶香。”
“你也闻到了？”
离夜问。“我鼻子没坏。”
温热的水在少女洁白的胴体上蔓延，慕芃芃脑中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哥哥，多希望那是一场梦，醒来后，哥哥还在电脑前厮杀。可是心中的痛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哥哥真的不在了。在别人家诸多拘束，效率很高地洗完澡，刚出来，就听到像是东西倒地的巨大响声。“哗！”
“哗！”
慕芃芃朝楼上看去，见十数人围在一个房间外面，里面摔东西的声音还在持续。她走了上去。一旁的两个女佣正在低声交谈。“头痛又犯了吧？”
“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头能不疼吗？要是宋小姐在就好了。”
“你进去！”
看到慕芃芃，方雅一下把她推进去。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门已经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