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号。”
顾笙开车和厉玺寒一起去找李崔。李崔当年已经有三十多岁，过去数十年，如今也有将近五十岁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半白，戴着老花镜的老人，他一双精锐的眼睛透过老花镜盯着他们：“你们是谁？”
“李医生，还记得我吗？”
李崔看向顾笙，神色巨变，用力眨眼，发现顾笙还在，大惊失色：“是你，你别来找我，我没害你，是他，都是他的主意。”
他一受到惊吓，心脏病就犯，捂着心口，手努力地掏向口袋：“药，药……”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无法站稳身体，他靠着门坐到地上，唇瓣因为喘不上来气缺氧导致发紫。顾笙看他情况不对，立刻给他把脉，蹙眉，在他身上摸了一通，找到口袋里的救心丸，倒出来喂给他。李崔吃了药之后，呼吸平稳下来，面色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那种东西。犹豫地看着面前的顾笙，还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
“李医生，我是顾笙，顾宁的女儿。”
李崔点头：“我知道。”
顾笙开门见山：“我来是想问，当年关于我母亲的病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崔抿唇，摇着脑袋：“报应啊，都是报应。”
顾笙跟厉玺寒对视一眼，皱着眉：“李医生，我希望您能把真相告诉我。”
“进来吧。”
李崔让开一条路，把他们邀请进屋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不想害你母亲，可他受伤抓着我出轨的把柄，我不想让我老婆知道，跟我老婆离婚，只能听他的吩咐。”
“我给了他一种药，那种药会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很容易被人控制，你母亲就是吃了那种药。”
顾笙微眯着眸子：“那种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李崔苦笑：“是，那药并不完美，你母亲长时间服用，出了问题。”
“他不允许我说，只让我把所有的问题往工作上推。”
李崔感叹：“午夜梦回，我时常会梦见你母亲来索我的命，我每回都是惊叫着醒过来，全身是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多了坏事，所以老天才让我得了心脏病，也让我的妻子早早就离开了我。”
顾笙并不搭话，一点也不同情他。面对差点害死她母亲的帮凶，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她可能已经把他给杀了。厉玺寒冷漠地看着李崔：“李医生，戾没有说谎吧？”
“如果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李崔立下重誓。厉玺寒知道顾笙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代替她跟李崔周旋：“李医生，我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厉玺寒神色冰冷：“李医生，你还不配跟我们谈条件。”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心脏，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想安然度过我余下的时光，我不想去坐牢。”
顾笙盯着他看了一会，手指蹭了蹭厉玺寒。厉玺寒立马会意：“可以。”
两人从李崔家里走出来，厉玺寒侧头问她：“为什么答应他？”
顾笙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也活不了多久。”
“我何不顺水推舟，卖他个人情。”
厉玺寒捋直她的嘴角：“不想笑就不笑。”
顾笙嘴角垮了下去：“厉玺寒，母亲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
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人心贪婪，苏清南这种底层出身的人，妄想不劳而获，更是恶劣。”
“阿笙，不要难过，母亲现在很好不是吗？我们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