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冒泡。【你放心,我肯定准备一份包嫂子满意的礼物。】【冯南屿:这就追到了,看来那本书挺有用。】【郑怀远:不是,你这个和之前那个是一样的吗?】一开始他们还互相不认识,但几人家里多少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来一往也就熟络起来,慢慢发展成朋友。当年厉玺寒跟顾笙举办婚礼,他们也参加过,见过顾笙。可后来顾笙突然消失,他们都以为顾笙已经不在了。今天看到照片,他们才又想起这号人物。【厉玺寒:一直是她。】回复完郑怀远,厉玺寒收起手机,他侧头看顾笙,正好跟她视线撞上,两人相视一笑。“明天有空吗?”
顾笙没有回答,先是问了句:“怎么了?”
“明天我想带你去见我朋友,他们也很想认识你。”
顾笙沉思片刻:“明天晚上应该有时间。”
“好,那就晚上。”
厉玺寒一锤定音:“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明天车子应该就弄好了,我打车过来,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厉玺寒点头:“好。”
两人又走了一会,回到停车的地方,坐车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厉玺寒拎着早餐过来。顾笙听到敲门声,喊辰辰去开门。辰辰放下电脑,哒哒跑到门口开门:“你怎么来了?”
厉玺寒提着早餐晃了晃:“给你们买了早餐送过来。”
辰辰让开位置,让他进来:“妈咪在做早餐,你的早餐有点多余。”
厉玺寒关上门,把早餐放到桌上,走到厨房:“阿笙,不用做了,我买了早餐。”
顾笙关上火:“没事,还好我才只煎了一个蛋。”
她铲出煎蛋,端着餐盘到客厅。“宝宝,你们还不快吃,一会还要去上学呢。”
崽崽们麻溜地坐上自己的位置,自己拿想吃的东西,安静地吃早餐。顾笙本来想吃自己煎的那个蛋,被厉玺寒抢走了。“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顾笙笑了笑:“行啊。”
一家五口吃饭很安静。吃完饭,厉玺寒和顾笙先送崽崽们去澜庭,之后又把顾笙送到工作室。顾笙下车前在厉玺寒脸上了一下:“晚上见。”
厉玺寒眉眼弯弯:“晚上见。”
忙完工作,晚上下班回去,顾笙按照计划,打车去4s店,开自己的车准备去赴约。开了没多久,顾笙原本慵懒的神色一凝,她踩了好几脚,车子没有反应。她看着油表上不断飙升的速度,心脏紧缩。车子失控了……这里人太多了,车子控制不住,会出大事。她咽了咽口水,打转方向盘开始掉头往郊外高速路开。昏暗的高速路上,只有她这一辆开着双闪的车疾驰。跟火箭似的,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只留残影。顾笙用力踩刹车,仍旧一点作用也没有。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该怎么办?车子一直在路上开着,她一边稳住心神,一边盘算着该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脱离险境。目前来看,跳车这个方案不太可行。速度太快,高速路又都是水泥,硬邦邦的,她要是跳车,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身后有警笛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是交警的车子。交警追上来,与她的车并进:“你的车子是坏了吗?”
“是,我的车子刹车失灵,速度越来越快。”
“你不要害怕,保持冷静。”
“我知道。”
车子没一会儿超过交警的车,把他们摔在身后。一直往前开,顾笙看到路旁边下面有一片一片的稻田。这种田比较软,跳下去应该不会受太大的伤。顾笙下定决心,她打了一把方向盘,让车子朝着一块大石头开。同时,她艰难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眼神紧紧盯着前方。眼看车子离石头越来越近,顾笙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砰!车子撞上大石头的瞬间,一股冲天的火焰把车包围。交警赶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被烧得只剩骨架。厉玺寒一直打顾笙的电话。“嫂子这是怎么了,还没来?电话也不接?”
乔子轩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厉玺寒:“她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冯南屿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别瞎说。”
郑怀远面色凝重:“好像真出事了。”
他把手机对准三人:“城郊公路上有一辆车因为不明原因导致的刹车失灵,车毁人亡。”
厉玺寒眼皮子重重跳了两下,他一把抢过郑怀远的手机,急切地往下翻。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话都没说,直接冲出包厢。剩下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乔子轩还在状况之外:“他怎么走了?”
“你个乌鸦嘴!”
冯南屿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好的不灵,坏的灵。”
乔子轩捂着脑袋,哭唧唧:“我怎么了?”
“那辆失事的车是嫂子的。”
“啊!”
乔子轩直挺挺坐起来:“嫂子真出事了?”
“完了,不会真是我给诅咒的吧?”
郑怀远无语。“你没有那么厉害。”
“哎呀,别管这些了,我们也赶紧跟着去看看吧。”
乔子轩拽起两人,风风火火跑出包厢。厉玺寒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向前,车窗外掠过的景色只能看到模糊一片。他赶到的时候,那辆车上的烈火已经被扑灭。“你们有看见车上的人吗?”
他抓住现场的一个人,眼神紧紧盯着他:“人呢?看见过吗?”
那人被他赤红的眸子给吓住,磕磕巴巴:“我,我没看见。”
“你有看见车上的人吗?”
厉玺寒又换了一个人,继续问。“没有。”
现场的人都被问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人。交警看到他颓靡的模样,不忍心:“你也不要太悲观,我们在车上没有发现烧焦的尸体,她也许还活着。”
厉玺寒灰白世界重新亮了起来。“真的吗?”
“嗯。”
厉玺寒在车子发生碰撞的这一块搜索,其他人也跟着一起。他一寸一寸踏过去,生怕遗漏哪个地方。“阿笙,阿笙你在哪,能听见吗?”
他边喊边找。突然,视线似乎扫到一团东西,灰灰的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他顿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