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走了。”
悦悦愣愣开口。顾辰辰牵起妹妹的手:“妈咪这几天比较忙,把我们丢给渣爹了。”
悦悦抬头看爹地,撒娇:“爹地,累,要抱抱。”
厉玺寒抱起女儿:“臭小子,自己走路。”
“切,你以为我稀罕你抱?”
顾辰辰手揣进兜里,满脸不屑。厉子盛嘿嘿勾住他的肩:“没关系,你要是想抱,我也可以抱你。”
“走开,也不要你抱。”
顾辰辰虽然明面上拒绝,心里却莫名高兴。厉子盛又勾住他的肩膀,被推开,又赖回去,反反复复,顾辰辰觉得烦,就随他去了。顾笙和依依先去吃了饭。之后去中药店,买了一些药材,一部分收起来带去医院做成药香,另一部分温和养身的药材放在汤里,拿去医院给司霆喝。她还帮依依买了新的洗漱用品,新的衣服。两人在家弄出一身汗,洗完澡换了件衣服,才提着大包小包出门。司霆还没醒,汤被顾笙放在保温箱温着,这样他一醒来就能喝。依依学着护工阿姨,拧干毛巾给哥哥擦手擦脸。两人在病房守了好几个小时。依依眼巴巴盯着司霆:“哥哥,你怎么还不醒?再躺下去,你就要变成猪啦。”
“哥哥,你快醒醒吧……”她眼眶酸涩,用力眨巴眨巴。下一秒,她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你是我亲妹妹吗?”
依依听见声音,惊喜万分:“哥哥,你醒了?”
她哇哇大哭:“你快把我吓死了。”
“呜呜……”司霆想抬手帮妹妹擦眼泪,可手上没有力气,他叹了口气:“小仙女可不能掉眼泪,会变丑的。”
依依吸吸鼻子:“我忍不住。”
顾笙给她递了一张纸,转而看向司霆:“保温箱有汤,你要喝吗?”
司霆微微勾唇:“是你熬的汤吗?”
顾笙点头。“你熬得汤肯定好喝,给我来一碗。”
“你都没喝过,你怎么知道好喝?”
司霆特别自信:“阿笙做什么都不差,厨艺肯定也很好。”
顾笙弯唇:“还能贫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她从保温箱拿出汤,依依立马给她让出一个位置,让她更方便一些。顾笙勺起汤吹冷喂给他:“烫就跟我说。”
“不烫,温度刚刚好。”
司霆咂咂舌:“果然好喝,阿笙的手艺真好。”
顾笙喂了他一大口:“有喝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司霆咧嘴笑,笑得有点憨。一碗汤很快见底,司霆意犹未尽:“阿笙,明天还会有吗?”
“有啊。”
顾笙一边收拾一边回答:“你这次受这么大的罪,可要好好养一养。”
司霆笑了笑:“那看来受个伤也不全是坏处。”
顾笙没听清,又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
依依鄙夷地看他。司霆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今天晚上,我跟依依会在医院陪着你,你要有事你就喊我们。”
“好。”
晚上,顾笙跟依依睡在隔壁的房间,一夜也没有听到司霆喊她们。早上拆绷带擦药,护士啧啧两声:“你这伤口本来就深,还不好好休养,到处乱动,小心以后留疤。”
司霆摸鼻尖,心虚避开顾笙投过来的疑惑目光。“护士小姐,差不多行了,留点面子。”
护士没再说什么,擦完药,跟顾笙说了几句,端着盘子出去了。“哥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们呀?”
“咳咳,这件事叫你们,你们也帮不上忙?”
顾笙不明白:“所以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干了什么?”
“去卫生间。”
一句话出来,两人都不说了。依依拿出一根香蕉,剥开慢慢吃,转移尴尬。“在医生眼里,并没有男女的区分,只有轻伤、重伤的区分。”
司霆知道,但还是不太好意思:“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不行,你下次上卫生间,带上我给招过来临时助理。”
司霆非常抵触:“算了吧,反正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不跟你说了,一会护工会过来,我和依依出去买个早餐。”
顾笙她们怕司霆会饿,路上边吃边走,三两下解决掉了自己的早餐。司霆现在只能吃流食,别的东西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吃。等他吃完早餐,顾笙带着依依回去给他熬汤。一连好几天,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汤。厉玺寒看着司霆发的朋友圈照片,咬得后槽牙发酸。他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给杰森,自己开车去了医院。正好撞见顾笙给司霆喂汤。快步走过来,拿过顾笙手里的汤:“阿笙,你照顾他这么多天辛苦了,我今天没事,让我来照顾他。”
有人接替她,她也乐得自在:“那你好好喂,别撒人家身上。”
她话音刚落,司霆惨叫声响起:“啊!”
剩下的一半汤全洒在他身上,汤虽然不是很烫,但那汤浇在了他的绷带上。顾笙立马叫来护士,给他换绷带。换好绷带的司霆坐在床上,可怜兮兮望着空碗。“厉玺寒,你太过分了,讨厌我也不能浪费阿笙的心意。”
厉玺寒是真没想到这厮为了博取阿笙关注,居然用这种绿茶手段。他冷笑:“司霆,你的脸皮真够厚的。”
“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骂我,厉玺寒,你这就没意思了。”
厉玺寒都懒得跟他装:“刚才那汤到底是怎么洒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要不是你撞我的手,我能端不稳一碗汤?”
司霆眼含着委屈:“你别血口喷人,我这伤疼得厉害,一动就疼,我怎么撞你?”
“你还不承认?”
“没做过的事情怎么承认?”
顾笙拉开厉玺寒:“吵什么吵,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不懂吗?”
“哼。”
两人别过脸,一点也不想看到对方。“这么大人了,还跟几岁的小朋友一样,你们真幼稚。”
“阿笙,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故意把汤洒他身上的。”
厉玺寒郁闷地跟她解释。“阿笙,咳咳……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
顾笙左右看了眼两人。“玺寒,这次的事情是你不对,你不应该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