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上手拽住厉玺寒的耳朵，恶劣地使劲往两边扯。“我那天真的很生气，所以很久没理你。”
厉玺寒担心她摔下来，扶住她的腰：“是吗？”
他细细搜刮自己的记忆，终于找到一点模糊的记忆碎片。“所以，那天早上是因为我忘记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你才生气。”
他就说，顾笙怎么突然生气不理他，原来如此。“对不起，阿笙。”
顾笙听到他道歉，摆摆手：“行了，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厉玺寒圈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坐在床上。“我这人不记仇的。”
厉玺寒微笑：“真的？”
顾笙点头，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晕，她扶着脑袋：“我要睡觉。”
厉玺寒看她打哈欠，懒洋洋趴在他的肩膀上，故意逗她：“睡觉要脱衣服，我帮你脱？”
顾笙还真听话地张开手：“谢谢你。”
厉玺寒脱下她的外套，脱下里面的打底衣，看到最里面的衣服时，呼吸一滞。立马把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盖在她身上。顾笙一挨到床，就舒服地蹭了蹭软软的枕头，睡了过去。厉玺寒坐在床尾的位置，久久没动，好半天才起身往浴室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几分乱糟糟的细微喘息声。厉玺寒洗完澡，先在浴室用吹风机把自己吹暖，才掀开被子，抱着人。怀里的温香软玉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冷静。厉玺寒松开手，转身背对，起身又去洗澡。再躺回来，他跟顾笙离了差不多一个手臂的距离。窗外的太阳伸出手，温柔抚摸着床上人的脸。顾笙慢慢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她翻个身，对上厉玺寒，尖叫：“啊！”
厉玺寒被吵醒眉头紧拧，长臂一揽，把人抱进怀里，下巴在她的脑袋上轻蹭：“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沙哑。顾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厉玺寒昨天过来找她，他们一起吃离别宴，她晚上喝了点酒，然后……然后厉玺寒带她回来，照顾她，后来趁她喝醉，上手脱她衣服，再之后发生什么，她记不起来了。“厉玺寒，你趁我喝醉耍流氓。”
顾笙极其气愤地指责他：“你不老实。”
厉玺寒睁开眼，眼皮子半耷拉着：“我可没有干坏事。”
“你真没有在我睡过去之后，对我做什么？”
顾笙还是很怀疑，这人恨不得把她拆了吞进肚子里，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动手？被冤枉的厉玺寒撑着脑袋，半眯着眼，抬起她的下巴：“阿笙，你冤枉我了。”
他说得委屈，眼睛耷拉着向下，无辜地看她：“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急色的人，连你喝醉，也不放过？”
顾笙动了动，发现身上似乎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听着厉玺寒无辜可怜的语调，轻咳。“我的错，对不起。”
她道歉了，就想起床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刚起来，手被拽住，重重摔回床上。厉玺寒从身后抱住她，手紧紧禁锢住她细软的腰：“阿笙，欺负了人，口头道歉就没事了吗？”
“厉玺寒，孩子还在，你不要乱来。”
这个点已经到孩子们起床的时间，他们要是再在床上待着不出去，孩子们说不定会过来找他们。她怕再被孩子们看见，那可真是太难为情了。她凶神恶煞警告厉玺寒：“你还不放开？再不放开，我就拿针扎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笙的脖子上，痒痒的。她想抬手推开那个罪魁祸首，手被握住，放在肚子上，被压制，动弹不得。“阿笙。”
厉玺寒的唇贴在她耳朵上：“道歉要有诚意。”
顾笙咕咚咽口口水：“那我亲你一口可以吗？”
“你刚才要是亲我，我就原谅你了不顾，但是。”
厉玺寒说话停顿了一下：“你刚才想撇下我跑，我有点生气。”
顾笙的心情跟着他的话忽上忽下，跟坐过山车一样，最后直接摆烂：“那你想怎么样？”
“你刚才冤枉我，我要是不把罪名坐实，那不就白白被你冤枉了。”
顾笙挣扎：“你放开，我都说了，不行。”
“阿笙，孩子都生了，你还害羞吗？”
“厉玺寒，你还知道孩子，孩子都还在，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让你废掉。”
厉玺寒轻笑：“我才不信，阿笙肯定舍不得对我下手。”
顾笙咬咬牙。他的唇落在顾笙的脖子上，顾笙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厉玺寒，我最后一次警告……唔……”厉玺寒没等她说完，直接捏着她的下巴侧过来，堵住她的唇。坚硬与柔软碰撞，两人呼吸缠绵，微微喘息。顾笙感觉自己的唇都要被他咬坏掉了，她的脚往后踹。不仅没让自己脱身，反而还把脚也给搭进去了。脚被人夹住，动不了，那人身上的热度通过皮肤相接的地方，源源不断传递过来。顾笙感觉自己都要熟了，肺里的空气也在慢慢减少，她喘得更厉害。唇缝间偶尔溢出几声娇媚的声音。厉玺寒察觉到她呼吸不上来，松开她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在她脸上到处啄一口。顾笙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喘匀那口气。“厉玺寒，你真是太过分了！”
她刚骂完一句，厉玺寒又一次缠上来，给她堵了个水泄不通。骂人的话全变成呻吟声，萦绕在厉玺寒耳边。厉玺寒在失控之前，努力挪开唇，用被子裹住她，用力抱在怀里。顾笙又热又闷：“你能不能松开一点，喘不过气儿来了。”
厉玺寒松开她一点，让她能好好呼吸。顾笙得寸进尺：“你放开我，我想起来。”
“阿笙一会再走，陪我躺一会。”
厉玺寒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跟含了口沙子在喉咙里一样。他压抑不住微喘息，热气喷洒在顾笙的脖子上。顾笙红着脸，默默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