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一脸无所谓,她淡淡地哦了一声:“好害怕。”
重一鸣像是没听懂她那句话背后的含义,得意洋洋:“知道怕就好。”
他在顾笙身上打量一圈,眼神色眯眯,舔了舔唇:“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要不考虑一下,踢了常州行跟我怎么样?”
常州行被他的大言不惭给吓到:“你疯了,这可是厉总的人。”
“厉玺寒的女人我更要好好玩一玩了。”
重一鸣不知死活,朝顾笙靠近:“能爬上他床的女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我很想体验一下呢。”
重一鸣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但他面色泛黄,眼下一片乌青,纵欲过度把身体给搞坏了,整个人虚得很。那张虚得要断气的脸,配上油腻的表情,差点没让顾笙把昨天晚上的饭给吐出来。她抬手一个巴掌。啪!重一鸣晕头转向,踉踉跄跄他指着顾笙的手哆哆嗦嗦,跟得了帕金森一样:“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顾笙低头,满脸嫌弃的擦手:“脏死了。”
“你!”
重一鸣被气得半死,他摸想自己有些不对劲的鼻子。低头一看,满手的血。“贱人,今天我不扒你一层皮,我就不信重。”
常州行拦着他:“重先生,三思而后行,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重一鸣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怒火攻占,他压根听不进劝:“一个女人而已,我动了就动了厉玺寒能把我怎么样?”
“再说,他都没在这,我怕个鬼。”
也不知道他小鸡一样的消瘦身材,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常州行,手直直朝着顾笙衣领的地方攻过去。顾笙厌恶的表情写满全脸,她掏出好几根银针,准备好好给这个好色之徒一个教训。“重一鸣,你好大的胆子。”
司霆森寒的语气从远处传过来,硬生生把重一鸣吓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还怕自己听错了,转回头看,一看,吓得脸都白了。“司总,你怎么在这?”
重一鸣腻了魏舒,一直都在外面,跟那些莺莺燕燕吃喝玩乐,压根没关注过魏舒和女儿茜茜。他还是接到节目组电话,才知道茜茜上了节目,更别提这个节目的其他嘉宾。他想起司霆跟厉玺寒不合的传闻,走到他身边,点头哈腰:“司总,我听说您一直看不惯厉玺寒,这个女人是厉玺寒的人。”
司霆凉凉扫他一眼:“所以呢?”
重一鸣兴奋地接着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女人去敲厉玺寒一笔。”
他刚说完,脖子就被掐住,缺氧让他不得不张着嘴大口呼吸。“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指手画脚。”
司霆手上加重力气:“你想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重一鸣震惊地瞪眼:“我……司总,我不知道这位是您的人。”
“我有眼无珠,还请司总手下留情。”
只是说出这么两段短短的话,他的额头上沁出汗珠,一张脸因为喘不上来气,憋得红紫。司霆扔垃圾一样,随手把人扔在地上。“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她有这种龌龊想法,我保证,你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
重一鸣顾不上去捂自己的脖子,忙不迭点头。他跪在地上,扯着司霆的裤脚:“我知道,我保证不会再骚扰这位小姐。”
“还不滚?”
重一鸣为难:“司总,我的女儿还在里面吃饭。”
“等茜茜吃完,再让他们离开。”
司霆嗯了一声:“阿笙,你还要在这待着吗?”
“我要看着茜茜吃完饭,喝了药才走。”
“那我陪你一起。”
顾笙也没反对,她懒得应付重一鸣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有司霆在,能震慑住,给她省事。他们几个一前一后进去。茜茜眼睛还肿着,一口一口乖乖吃饭,看见爸爸,哭着跑向他:“爸爸。”
重一鸣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也是他的血脉。“茜茜,乖,去吃饭,吃完饭,爸爸带你回去。”
茜茜坐回到沙发上:“姐姐,我自己吃。”
工作人员把碗递给她,她三下五除二吃完,把碗还给工作人员:“谢谢姐姐。”
她迫不及待去拉爸爸的手:“爸爸,我现在就想回家,我想妈咪。”
她一提起魏舒,重一鸣就觉得膈应,脸沉了下去:“你妈做了错事,回不来了。”
“你以后最好当作没有她那个妈,别老是在我面前提她,烦得要死。”
茜茜哭得一抽一抽的:“爸爸,为什么不能提妈咪,我想妈咪,我要妈咪。”
“闭嘴!”
茜茜愣了一下,她害怕地松开重一鸣的手,蹲在地上:“别打我,我听话,我很听话的,不要打我,疼。”
孩子下意识躲闪的动作落在顾笙眼里,让她不禁心疼。她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不会说话,你这张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重一鸣对于顾笙敢怒不敢言:“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
“你妻子患有精神疾病,可能偶尔会打骂茜茜。”
“孩子心里肯定留下了阴影,我建议你带孩子去看看,平时也不要对孩子大吼大叫,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重一鸣张着嘴:“什么?”
“魏舒还敢打孩子,真反了天了她。”
顾笙只觉得讽刺,她双眼淡漠:“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重一鸣对上她那双冷漠的眸子,心虚得很:“我能有什么问题?”
顾笙冷哼:“如果不是你每天在外面寻花问柳,你妻子也不会变成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重一鸣不敢呛她,憋屈地小声嘀咕:“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就她受不了,就她脆弱。”
“等我回去就跟她离婚,什么玩意。”
顾笙无语。跟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口水。她闭着嘴,没有再说话。重一鸣带着茜茜回去了。后来魏舒的母亲带着茜茜又来了一趟,一是给她道歉,二是来处理合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