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玺寒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阿笙,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顾笙现在也生气得很,嘴里没什么好话:“我就是这么没耐心,你要是喜欢有耐心的,找别人去。”
“你再说一遍。”
她没听出来厉玺寒语气里隐藏的危险,张嘴重复:“你想要有耐心的,就去找别……唔唔……”一句话没有说完整,唇被狠狠咬住,他很用力。刺痛的唇让顾笙眼里沁出晶莹泪珠,她抬手打厉玺寒,厉玺寒抓住她的手,她抬起另一只手,还想打。厉玺寒离开她的唇,把她放到地上,把她不安分的两只手抓在一起,搂着她的腰抵上墙。“阿笙,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顾笙撇过头,抿住微肿的唇瓣,一点也不想看他。厉玺寒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阿笙,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没有下次,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这张嘴咬烂。”
顾笙气呼呼瞪着他:“谁让你惹我生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厉玺寒态度非常好,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抬起手,轻轻在她的脑袋上抚摸:“阿笙,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吧。”
“你以为说几句话就能让我原谅你?”
顾笙直接把他刚才说的话还给了他。厉玺寒看着异常耳熟的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沉默片刻,温柔轻笑:“阿笙想要我怎么哄你?”
“你先放开我。”
他听话地松开。顾笙哼哼两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乱吃醋,为难我,小心我把你踢出局。”
“阿笙,不许说这样的话。”
厉玺寒眼底一片黑,没有情绪的脸似有阴云萦绕。很危险。顾笙想逃,心里默默计算逃跑的机率,放弃。看着面前人咽了咽口水:“我,对不起嘛,我保证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你也保证不会再乱吃醋,要相信我。”
厉玺寒嗯了一声。见他同意,趁热打铁:“那就这样说定了,谁要是没做到,谁就是小狗。”
“这样没有震慑力,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想怎么样?”
厉玺寒好整以暇地说:“谁要是违背就要答应对方三个要求。”
顾笙思忖了会儿:“好,就按你说的来。”
厉玺寒微微勾唇,眉眼弯弯,冷硬的脸庞软了几分,平日里冷漠深沉的她看着生动了不少。顾笙盯着他嘴角的弧度,陷入沉思,她怎么觉得他的笑容有些不太对劲。怎么看怎么都像有几分阴谋得逞的得意在里面。“阿笙,你在想什么?”
顾笙回过神,晃晃脑袋:“没想什么。”
“今天没事,孩子们也在上课,我们去约会吗?”
她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似乎一直都在忙,都没有时间休息。真好趁着工作室还在装修,公司也没事,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她点头答应。厉玺寒带她去玩赛车。顾笙没有玩过,上次来赛车场来看表弟顾萧的比赛,坐在表弟的副驾驶,稍微体验了一把。约会不去电影院,居然带她来开赛车,很不对劲。她歪着脑袋,盯着厉玺寒的眼睛,笑问:“玺寒,你该不会还在吃那坛陈年老醋吧?”
厉玺寒知道她肯定能猜到自己带她来这儿的目的。他伸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所以,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他之前让人查过顾萧,只能查到他的名字和一些公开的基本信息,其他什么都查不到。他怀疑是有人替他做了遮掩。“解释什么?你没查到?”
顾笙故意打趣他:“这世界上还有厉总查不到的东西呢?”
顾家做生意,难免会招惹上一些仇家,表哥他们为了避免祸端,早就把真实详细的身份信息隐藏了起来。她跟他们相认之后,又让儿子帮忙加固,他能查到才怪。“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事都知道。”
厉玺寒贴近她,轻嗅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苦橙香味。“哦,既然你不知道……”她故意大喘气,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就不告诉你。”
说完就想跑。有先见之明的厉玺寒扣住她的腰,把人摁在自己怀里:“阿笙,你不告诉我,难不成是怕我对他做什么?”
顾笙扬眉,还真就开始给他假设分析:“你要想对付他,首先要过他大哥顾枫那一关,要是真斗起来,你可讨不到一点好。”
厉玺寒低低笑着:“阿笙,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热闹为什么不看?”
“阿笙,还记得上次,他也是这样靠在你肩上。”
厉玺寒一边说,一边还原顾萧的动作:“笑得很开心,还叫你姐姐。”
“你这么护着他,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顾笙避而不答:“玺寒,我们刚刚互相承诺过的,你说过会相信我,怎么刚说完你就犯了呢?”
“可你们不是谈过吗?我亲眼所见,可不是没理由乱吃醋。”
她想起之前顾萧那小子为了刺激厉玺寒,跟她又是撒娇,又是亲密接触,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不过她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跟顾萧的关系。她故意叹了口气:“我就是喜欢他又怎么样?”
“现在都流行姐弟恋,他这种皮囊好,又听话又会撒娇,还有钱的小奶狗,谁不喜欢?”
她越说,厉玺寒眼中的浓雾越深,他半眯眸子,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嘶,厉玺寒,你属狗的?”
“阿笙,少在我面前提他。”
顾笙捂着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没好气怼他:“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你先提起他的。”
“现在又不让我说,还咬我,你真是够了。”
厉玺寒唇瓣紧抿,眼神委屈盯着她。他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漂亮的眼睛耷拉着。顾笙没骨气心软。一把抱住他:“行了,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让它就这么过去,行吗?”
“姐姐。”
厉玺寒低沉的嗓音轻咬出两个字。顾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推开厉玺寒,眼睛瞪得老大,跟见鬼似的:“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怎么感觉跟中邪了一样?她伸手摸上厉玺寒的额头,温热的,正常体温:“也没发烧啊?”
厉玺寒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微红的唇瓣向上扬起:“姐姐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