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找纸巾帮顾笙擦，她一个劲给顾笙道歉。顾笙看着身上被奶茶淋湿的那一块，笑着安慰女孩子：“没事，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我，我会赔给你的。”
女孩子仍旧惶恐不安。她能看得出来顾笙这件衣服价格不便宜，被奶茶一浇，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赔偿。”
女孩子很固执：“您还是留个联系给我吧，只要我有钱，我就会给您的。”
顾笙拗不过，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她打量着女孩，身上的白衬衫洗得皱皱巴巴，牛仔裤已经掉成浅蓝色，有些地方还泛白，脚上踩着一双磨损严重的鞋子。看起来家境不是很好。一边跟女孩子加联系方式，一边跟她闲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晋安。”
“还在上学吗？”
向晋安刚要回答，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向晋安，买个奶茶去这么久，你是腿断了吗？”
向晋安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不好意思，姐姐，有人叫我，我先走了。”
顾笙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她就匆忙跑新浦。刚过去，迎面被人打了一巴掌。顾笙看不下去，当即走过去，拦住那人。“她犯了什么错，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这个女孩子年岁不大，看起来跟向晋安差不多。顾笙甩开她的手，把人护在自己的身后。“我让我的助理去给我买奶茶，就这么短的一段路，她去了那么久，谁知道她是不是偷懒？”
“我教训我的人，天经地义。”
姜芝环着手，眼神不善打量顾笙：“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顾笙冷笑：“你好大的口气，出门没刷牙吧？”
“你这个贱人，你敢骂我？”
顾笙语气极其敷衍，嘴边勾着一抹讽刺地笑：“到底年纪小，不懂事。”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人，以及说的那些话，都已经犯法了。”
“切，你少在这装腔作势，我可不是幼儿园小孩。”
顾笙举着手机：“我已经报警了。”
刚才还大放厥词的姜芝吓得眼睛瞪得老大，扭脸就跑。边跑，边指着顾笙和向晋安放狠话：“向晋安，今天算你走远。”
“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顾笙关上手机，回头看向晋安：“晋安，你还好吗？”
“谢谢您。”
向晋安捂着脸，对她弯腰鞠躬：“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是我自己要掺和进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笙怜爱地看着她，手轻轻拿开她的手：“我看看你的脸。”
向晋安微微侧过脸，咬着唇。她脸上的巴掌印很深，还有几道划痕，还有血渗出来。顾笙眉头紧锁：“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向晋安一动不动：“我还要去找姜芝，要是不去哄好她，她会变本加厉折磨我。”
顾笙拉着她：“先别管她，跟我走。”
半拖半拉，把人带上车，带着她去医院包扎。包扎好出来，两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晋安，你是不是经常被她欺负？”
向晋安低着脑袋，躲避着顾笙的眼神：“也不是经常，她偶尔心情不好，会拿我撒气，其他时候都挺好的。”
“她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待在她身边？”
“她给的价格很高，我又刚好缺钱，我没办法拒绝。”
向晋安说这句话，隐忍的哭腔带着一丝颤抖。顾笙是一个母亲，她看到向晋安稚嫩的脸庞，心酸不已，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离开她，过来给我当助理？”
“你现在拿多少工资，我翻倍给你。”
向晋安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满是不可置信：“姐姐，我……”“你要是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我答应。”
顾笙微笑，帮她理了理鬓边乱糟糟的碎发：“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嗯。”
顾笙带着她去收拾了一番，又去吃了点东西，把人送回了家。向晋安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嘴边慢慢勾起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