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玺寒站起身：“离开了我，你们就连个会都不会开？”
“真是这样，那就趁早办离职，公司不养闲人。”
杰森顶着压力，咬牙：“可是，厉总，对方指定要跟你谈。”
他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眼神极具压迫性：“改为线上会议，一个小时之内结束。”
从厉氏集团赶到展览会那边刚好一个小时。人家从外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能够面对面谈合作。杰森已经快要哭了。“还站在这干什么？要我请你去说吗？”
“是，我这就去。”
杰森嘴角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他心中哀嚎。杰森抱怨归抱怨，他动作利索，帮厉玺寒安排好车，立马跟合作方那边协商。厉玺寒戴着蓝牙耳机开会，车子在路上以最快的安全速度开着。距离顾笙进制香室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大家的眼睛一直盯着香室，一个个伸长着脖子，焦急等待。其中有一些人已经等的没有了耐心。“她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做不出来在里面拖延时间吧。”
“应该不会吧，她刚才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听你语气，你好像很相信她，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压她赢？”
刚才说顾笙有把握的那个人悻悻地摆手：“我也就是这么说说。”
他又不傻，就算是想搭上司霆，帮顾笙说两句话，也不可能拿钱去玩，他可是投了不少呢。回去要是被他爸知道亏了，还不知道他爸要怎么教训他。林思妤看着依旧紧闭的门，她的嘴角高高扬起。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顾笙拿着一个简易玻璃瓶，从里面走出来。司霆立马迎上去：“阿笙。”
顾笙举起玻璃瓶：“香水已经做出来了。”
她把玻璃瓶交到司霆的手上：“你可以找人试一试，看看跟之前那瓶是不是一模一样。”
司霆接下玻璃瓶，他打开，低头轻嗅，眼睛亮了起来：“阿笙，没想到你真的会制香，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不敢在你们这些懂行的人面前献丑。”
顾笙一番话说得极为谦虚。“阿笙，你这一次可是让我赚翻了。”
司霆把刚才众人立赌约的事跟她说了一遍。顾笙听到他的话，心疼到滴血。她竟然错过了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这里面怎么说也有上百个人，一比一百的赔率，每个人就算十万，那也有一百万。再说了，这些人要面子，不可能只出十万，顾笙一算，心痛到无法呼吸。司霆看着她脸上变化无常的表情，一会懊恼，一会悔恨，有趣的很。他知道顾笙在想什么。他笑着开口：“阿笙，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一会儿你把银行卡给我，我给你打一半。”
赌输了的一群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们一个个牙痒痒。——什么人啊，赢了就赢了，还当着他们的面分赃，几个意思？“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得出来？”
弄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林思妤尖叫大喊：“司少，你就算再护着她，也不能这么开玩笑。”
程至云都看不下去了：“林思妤，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林思妤甩开他的手，她上前两步，语气强硬：“司少，这瓶香水在你手里，你说它是什么味道，它当然就是什么味道。”
司霆好笑开腔：“你怀疑我在骗你们？”
“你觉得就你们那点钱能入得了我的眼？”
他虽然是在说玩笑话，但眼里却并无一点笑意，甚至冰冷刺骨。周围人都已经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只有林思妤不怕死，还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直直盯着司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当然知道，司少不可能贪图我们那么一点点的小钱。”
林思妤自认为占理，她说话越发不客气：“可你跟顾笙的关系并不一般，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司少，众目睽睽，你敢不敢让刚才闻过那香水的人，来闻一闻你手上的这瓶香水。”
司霆笑着：“怎么不敢？”
“我相信阿笙的水平。”
他将那瓶香水递给旁边的侍从：“拿一些试香纸过来，让他们试试。”
侍从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顾笙做的香水和一堆试香纸。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先是看了他一眼，但他一直都是笑着的，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对劲的表情。他们挪开脚，纷纷围到侍从身边。这一小块地方顿时弥漫开一股浓香，跟刚才香水摔在地上，散发出的香味一模一样。林思妤闻到熟悉的味道，脑子一片空白，一模一样，顾笙真的做出来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冲上前，粗鲁地把那一群人扒开，自己打开香水，直接闻。香味直冲脑门，和刚才丝毫不差！怎么可能？！脑袋里面飘出两个字：完了。之后想到的是，一千万啊，那可是一千万。就算林家有钱，可她每个月也不过是一两百万的零花。再加上她混娱乐圈，虽然说挣的多，但她花的也多。哪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一阵晕眩感袭来，林思妤差点没拿住手里的香水。顾笙声音从旁边轻轻飘过来：“这可是一千万的香水，林小姐可别再弄掉了。”
林思妤顿时手上一紧，手微微颤抖。“林小姐，一千万你准备怎么支付？”
顾笙可没忘记她们刚才打的那个赌。“顾笙姐姐，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要这么认真？”
林思妤耍无赖，她压根不想承认刚才的那个赌约。顾笙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意，她嘴里咀嚼着三个字：“开玩笑？”
“要是我不会做香水，恐怕你就不是跟我开玩笑了吧。”
“林小姐，做人可要诚实守信，自己许下的承诺，还想赖掉吗？”
她扫了一圈：“这里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是啊，林小姐，说什么开玩笑，我看你就是想玩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