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着宠妾起身怒吼:“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小妾还要继续说出去的话,在他的怒吼中忽然停止了,本就一脸惊慌的脸庞,此时显得更加的惧怕,她怯生生的缩到了床角处。怒睁着的眼睛正对上了她被强悍的婆婆管住了的小媳妇般的可怜模样,心软了的元好古只好停止了口里的发泄,闷不作声地躺回床榻。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行走,转眼间已又是夜晚。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洒下的白光矇矇胧胧的照在京城的道路上,已冷清了的街道在此刻看起来分外的宁静。一道黑影突然间从路边窜过,转眼间便消失在街角。当他再次出现时,人已落在马银复的府第之中。听着黑衣人的一一讲述,马银复顿时恍然大悟,姓元的和这姓王的竟然攀了珍妃和尚香这对姐妹,这也就难怪好妒忌的皇后要拿他们师徒开刀。皇后的品性,朝中大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姓元的和姓王的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巴结珍妃和尚香,也让太人觉得意外了。起身走向窗前,望着屋外正挂在天空中发出皎洁柔和亮光的白白的月亮,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清冷感觉,似乎他在月亮里看到了一种神秘难测的东西正随着月光洒向了整片大地。感觉到了一丝小小的恐惧,马银复连忙转身回了厅里,此时的一身黑衣的黑影依然笔直的站在厅中,等待着他的再次询问。马银复却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黑衣人刚一退下,一个奴婢已匆匆走来,“大人,晚宴已经上齐了,客人们都在等着和您一起共饮。”
抬眼往窗外望去,不见有任何异样,马银复这才随着奴婢迈步走向了会客厅。一大群的官员此时正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候着马银复这个主角的到来,桌上摆放着的美味正在冒着热气。马银复的脚刚往里跨,等待的人群已齐齐站起,异口同声地说道:“马大人,我们等你多时了。”
马银复点点头,示意他们坐回位置。等他们坐下后,他自己便让家奴拉过一把椅子然后坐了下来。他一落座,酒宴正式开始。不一会儿,整个厅里一阵热闹,划拳声,喝酒令时不时地响起。已离开马银复府第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在京城的街道上游荡着,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偶而出现的另外几个夜行之人。已离开马银复府第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在京城的某一条街道上游荡着,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偶而出现的另外几个夜行之人。忽然,一群人从远处飞奔而来,随之传来的喧哗让他皱起了眉头,转身隐入街角,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身酒气的人就这样从街道走过,踉踉呛呛地晃动着。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始撒泼,粗野鄙俗难听的话一句又一句地传入了黑衣人的耳朵里,他再一次深深地皱起眉头,正要往远处闪去,耳边的话语里竟然喊出了一个人名:“王清明。”
惊讶地移回身形,黑衣人紧紧地跟在人群的后面,仔细的聆听着。似乎是喝得不太过瘾,一群人开始骂骂咧咧的数落着王清明的不是,听着听着,一些连他这个窥视者都不曾知道的秘密竟然从这一伙人的嘴里说了出来。黑衣人自是十分惊讶,惊讶之时他不曾忘记自己的职责,他牢牢地记住了他们的长相,然后又跟在这群人的身后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地方。当最后一个家伙进入他们想要到达的府第时,黑衣人这才转身离开,他再一次回到马银复的府第之时,马银复却已喝得醉醺醺,正被家奴扶在床榻上,嘴里说着醉话。黑衣人叹了口气,无奈,只好转身离去。当马银复一长觉醒来之时,冬清已站在大厅等候多时。急冲冲地起身,在家奴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了的马银复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打辑问道:“冬姑娘可是皇后派您前来询问元好古一案的进展?”
眼前的冬清却并不作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惊恐的低下头,不敢直视,马银复啜啜地说道:“请冬清姑娘转告皇后,这几天案件已有了些进展,请她再耐心等候几天,臣一定有好消息通报的。”
冬清点点头,转身便径直离去。擦去了额头上已渗出的冷汗,马银复长叹,“看样子皇后已经等不及了。”
身后,一个人影突然间出现,有点感觉的他连忙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只有自己站立的厅堂。惊讶地回过头,四处望去,黑衣人的身影已经站在厅外等候了。把他传唤进了厅堂里,马银复还以为他并没有什么收获,于是对着他怒吼:“谁让你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吓人的?”
本来是有讯息要报告给马银复,不曾想还没开口竟然已让马银复大发雷霆,黑衣人耸耸肩膀,“大人,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进来的时候,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生怕惹您不开心,这才站到厅外等候。”
不想与他多说废话,马银复冷声问道:“事情可有进展?”
黑衣人点点头,便附在他的耳边把昨天晚上无意间得到的信息一一告诉了他。马银复惊喜得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当真的?”
黑衣人再次点头,并把这群人的地址也一并说出。思索了一下,马银复果断的唤来一群家奴和官兵,迅速地赶往这些人的家中。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马府家的殿堂里已挤满了被带进来的人群。惊恐的脸孔一张张呈现在马银复的眼前,带着些许得意的他大声问道:“王清明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人们一个个地回忆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那些口无遮拦的咒骂,吓了一跳,各自寻思着,王清明这家伙真狠,只不过说了他几次坏话,竟然让人把我们给捉来了。思绪刚一转动,马银复已继续开口喝道:“快交待,你们和他之间都有哪些肮脏的勾当?”
人们一个个再次惊恐的抬头,望着还在喝问的马银复,他们暂时不猜不出他真实的身份。也许是因为不清楚马银复的意图,人群里一开始并没有人发出声音。又呼喝了几遍,依然不见有人开口,马银复脸色开始铁青,心想,这伙人不用点狠的,看样子不会开口。思绪刚一转过,便开口唤来几个打手。站在厅里的人群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鞭子,顿时一个个吓得浑身发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怒喝声再次传来时,人群已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王清明的不是。虽然没有听到黑衣人对他说起的事情,但这群人对于王清明的咒骂却让马银复心里升起了一阵阵的满足感,他觉得通体舒坦。也许是出于自己对王清明本身的不满,也许是出于独孤羽这次要整的便是元好古和王清明这对师徒,马银复此刻的心里已暗下决定,就是挖不出他们背地里的肮脏勾当,也要想些法子来诬陷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是这个辞要加得像模像样才好。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站在角落里的黑衣人心里已开始烦闷,但马银复此时并没有作声,他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声音渐渐停下时,马银复清了清嗓子,“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我想要知道王清明究竟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人群再次恐慌,毕竟王清明的老师元好古在朝廷的势力并不可小瞧,现今这个小小的门下侍中竟然想要从他们嘴里挖些王清明犯罪的证据,岂不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推死里整。嘈杂的声音再次静止,马银复感到非常的奇怪,心想,这些家伙怎么不继续说,而是停止了声音。一个眼神的暗示,几个打手手中的鞭子再次舞动,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人群吓得面无土色。心中的惧怕让人群中有人随口又说了王清明几句坏话,但却一点都没有提到实质性的事情。“这帮滑溜的家伙!”
马银复一阵冷笑,心想,大概是还不知道要对付王清明的人是当今的皇后,才敢如此这般的推脱。“给你们讲个典故,”马银复:“有那么一位皇后,原本与皇上甚是恩爱,然而当皇后在生育太子的时候,那个皇上竟然爱上了另外一个年轻美丽的妃子,从此冷落了皇后,过了没多久,皇后抓住一个皇上上早朝的日子里,把那个夺了她的爱人的妃子痛打了一顿最后还让人把妃子吊死在宫殿里,至此,皇上的心里起了一个很大的结,很少再去宠幸皇后,但却因现在的江山是皇后和她一起打拼出来的,却也不愿废去她的后位,继续让她随着自己治理着国家的朝政。但皇后的心灵在这次的打击中,已变得十分憎恨宠着妾室,不顾妻子的男人。而王清明这家伙偏偏就是皇后所厌恶所恶心的这么一号人。”
人群惊恐的神情渐渐转变为惊讶,虽然不见作声,但似乎已不再对王清明有所惧怕。他们在想:看来是皇后要找王清明的麻烦!皇后的势力难道是王清明可以对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