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原来容逸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因为他当即吼了一声“够了,记得”,然后便拽着楚云拓出去了,留下了一脸莫名的我,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容逸的没有耐心也仅仅限于在楚云拓面前。不过,相对于了解这一点,我还是先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楚云拓不知怎地征得了祁玄墨的同意,留下住在了西厢,我虽然不讨厌他,可是对于祁玄墨的此举,是真心地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明白,他竟然会同意。别的不说,怎么我也是一女的不是?孤男寡女虽非一室,可怎么也是一个屋檐下不是?这可是会对我的声誉有损的不是?第二天,我听容逸说,那楚云拓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偷觑了容逸一眼,那愤愤的表情简直就是要把楚云拓生吞活剥。我在心底为楚云拓默默同情了一番后,拿起这几日来的书卷打算继续看。容逸原先本是立在我案侧,我这一开卷便被那很是显眼的锦帛吓到了,赶忙又合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容逸,你且出去守着吧,我想自己一个人看会儿书。”
容逸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那眼里分明就是说“刚刚你怎么不说,真奇怪”,不过还是听言出去了。我这才复又打开书卷,抽出那条锦帛,上书几行清隽的小字:“未时三刻,我在惹浪亭恭候,你若不来,那我也只好今夜侍寝了。楚云拓留。”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要是不来,我今晚就跟你睡!字里行间,我仿佛能看见楚云拓那欠揍的得意笑脸来,我气得银牙暗咬,可也无可奈何,确实,若是他真想怎么样,容逸真护不住的,因为昨晚容逸和我脑补了一下,此人是笑楚山庄的人,很有可能是少庄主,因为笑楚山庄的只有正规主子们才姓楚,这说明他的功夫很高,远在他之上。其实我也隐隐有感觉,他的功夫很厉害,他能那般轻易地挑开容逸的剑,自是功夫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