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很想看戏,可是乔枝既然已经说翻篇,那自然不会有人开口触霉头。左右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众人也就三三两两的寻了自己熟识的人,小声的讨论着。这场宴会,原本就是为了让贤王府热闹一些,所邀请的不过就是贤王妃一些闺中密友还有一些京中贵女。贤王妃身体不适,她的那些好朋友自然也就在用完午膳之后就纷纷离开了。而那些贵女则是留了下来,在用完午膳之后,便由侍女带着去了厢房午休。乔枝累了一上午,自然也有些乏了。刚想倚在榻上休息一会,就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环住,紧接着,一具微凉的身躯就凑了过来。“殿下。”
那人声音低低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乔枝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间,不由得瑟缩了一些,带着些许无奈覆盖住他的手。“如今还在贤王府,不可胡来。”
谢鸢低沉的笑声越发的放肆了,手指虽然被乔枝按住,但还是丝滑的游走进乔枝的衣衫之内。“鸢什么都没做啊,殿下怎么这么害怕,莫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人早就已经不再是纯洁的关系,这会感受到他的温度在自己身上游走,乔枝敏感的感觉一股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差点就喊出声来。死死的将喉间的声音咽了下去,乔枝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谢鸢一眼,声音压的极地。“谢鸢!不可胡闹!”
谢鸢自然不会理她,手指越发的过分了起来。“殿下怕是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你的美,只能我一个人看到。”
谢鸢的眼底染上偏执,乔枝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可是下一秒,谢鸢的大手就扣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炽热的吻也跟着覆盖了上来。乔枝的呼吸蓦然被夺走,连带着身上的力气也跟着被掠夺。就在她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混沌,身子也越发的柔软的时候,谢鸢在感受到她的主动时,突然间撤去。“阿鸢?”
乔枝迷茫的喊着,声音娇媚,一双玉臂还挂在他的脖子上,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尖发烫。谢鸢却是轻笑了一声,把她有些凌乱的衣服一点点的收拢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殿下,这里是他人住处,于礼不合。”
乔枝:“……”她怎么不知道,谢鸢竟然还有这么坏心眼的时候!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欲望,低声开口。“刚才让你盯着舒侧妃,可发现了什么?”
良人一番玩闹,午休已经过去了一半,谢鸢窝在榻上,一边把玩着乔枝的秀发,一边回应。“没什么发现,舒侧妃乖巧的很,您让她跪着,她便一直跪到了现在,就连中途有人想要喂她吃些饭食,都被她推拒了呢。”
“哦?她竟然当真这么听话?”
乔枝有些惊讶的抬眸,声音舒缓,却带着凉意。“既如此,那就一直跪到我满意吧。”
谢鸢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身影,开口道。“时间不早了,鸢伺候殿下梳妆吧。”
乔枝一愣,被他带到了梳妆台前,见他一双玉手要去拿粉黛,一时间竟有些。“你在我府上这么长时间,我竟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如此手艺。”
谢鸢浅笑,声音缠倦。“只要是殿下能够用得到的,鸢都会尽力去学。”
言外之意便是,只要你需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乔枝心头一暖,看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端的一副好模样,一时间出了神。日后,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们是否也能跟平常百姓一般,举案齐眉,成就一番佳话?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乔枝就忍不住红了脸。谢鸢看在眼里,并没有戳破,只是任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就在这让人沉醉的气息当中,外面突然间响起春桃的声音。“殿下,二公主来了。”
乔枝嘴角的笑容一僵,眉头也跟着微微蹙了起来。伸手捉住面前的一支簪子,声音浅淡。“来就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二公主去了王妃的览秋阁,听说还和安阳郡主起了争执。”
提起这位二公主,春桃也是有些无奈的。明明这人看着像是个聪明的,可是做事从来都不计后果。明明前段时间才得了惩罚,现在竟然又开始胡作非为了。难道她不知道,只有安分的人才能活得更长久吗?春桃心中吐槽,乔枝也不见得有多轻松。将手中的簪子往旁边一扔,甚至连外袍都忘了穿,就直接走了出去。春桃见乔枝气势汹汹,连忙小跑着跟上。二人刚进览秋阁,就听见乔芷沫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乔惊鸿,你的脑子莫不是豆腐做的吧?就是之前都不考虑后果的吗?我母妃尚且还在病中,你怎么敢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与她吃?”
乔芷沫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崩溃,间或间还夹杂着乔惊鸿小声的辩解。“这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这是极品雪燕,之前皇后娘娘赐予了我一些,我没舍得吃,一直留着,刚才听丫鬟说王妃娘娘还没吃东西,所以就让小厨房做了拿过来的……”“她是我的母妃,难道我会故意饿着她吗?”
乔芷沫简直要被气死了,偏偏面前这人是公主,她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够大声嚷道。“公主殿下,我们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留公主殿下了,殿下还请自行离开吧。”
“堂姐……”乔惊鸿声音依旧委屈,似乎是不想离开。乔枝听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下提着裙摆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乔芷沫一双眼睛都快要被气红了,而她面前的乔惊鸿则是顶着一张委委屈屈的小脸,看上去格外的柔弱。“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乔枝走过去,给了乔芷沫一个安抚的眼神。“婶母现在怎么样了?叫太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