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枝只当是没有看到她的梨花带雨,冷冷的开口。“妹妹这话可是说错了,春桃可是母后给我的宫女,如果说她不懂规矩,那你便是在说母后调教人的方式不对了?”
乔枝慢条斯理的开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乔惊鸿眼底的英痕却是瞬间化作慌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桃。“这怎么可能?”
乔枝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春桃立马会意,从腰间掏出来一块玉佩,上面清晰的刻着“凤”字。凤,代表的就是凤仪宫。这也就意味着乔枝当真没有说谎。乔惊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好半晌才扯出一抹笑。“原来是母后宫中出来的,难怪我一见这奴婢便觉得她与旁人与众不同,如此一来,那我便放心了,想来母后定然不会对姐姐不利。”
乔惊鸿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眼睛里面的嫉妒和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乔枝只当看不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今日过来到底是所谓何事?乔惊鸿,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在私下也要上演姐妹情深的地步。”
乔枝已经失去了陪他演戏的性质,一双眼睛里面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乔惊鸿对上那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被乔枝给吓到了,心中升腾起一抹怨恨,面上却还是挤出一抹笑。“姐姐你何必这么说?你我身上到底流淌着同样的血,一家人哪里会有隔夜仇呢,我承认我之前做的事情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可是今日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要给你道歉的。”
乔惊鸿说着就准备来挽乔之的胳膊,乔治却并没有给她机会,一抬手便直接躲了过去。乔惊鸿脸上的笑容一僵,可是很快就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又捧出一副濡慕的表情。“姐姐,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可是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不凡哥哥的事情,我真的可以给你解释,你放心,我这就去齐府,让他来跟你道歉。”
乔惊鸿说的一脸诚挚,可是乔枝却只觉得好笑。这人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恶心吗?明明一口一个是想替她和齐不凡缓和关系的,可是却偏偏还要一口一个不凡哥哥,说白了就是在恶心人。乔枝听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了,她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当下也没有想要和她演戏的心思了,拨弄着自己手上的蔻丹,冷冷抬眸。“乔惊鸿,说起你那丰富的想象力,我既然向父皇提出了退婚,那就没有想过在和他重修与好的事情,且不说扔掉的垃圾,我不会再捡回来,便是他因为你刺我那一剑,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他。”
“姐姐,不凡哥哥当时真的只是因为太担心我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可是实际上他心里面是有你的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两个既然能够有此姻缘,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乔惊鸿见乔枝油盐不进有些急了,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袖子。“姐姐……啊!”
乔枝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同时把人狠狠的甩了出去。紧紧攒在一起的眉头里,满满的都是厌恶。“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都已经说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从中周旋,你要是真的喜欢他那就去安慰他呀,在我这里胡搅蛮缠做什么?”
乔枝说完这句话,便打算把人给赶出去,可是他送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便被人推到了一边。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谢鸢扶着,估计她现在都要被推倒在地上了。“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抬头,就看见谢鸢那一张写满焦急的脸,乔枝刚想要说自己没事,却感觉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秀气的眉头再一次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一次却是因为疼痛。谢鸢见她皱眉,心中一紧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乔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他一把撩起自己的裙摆,露出纤细的脚踝。只见原本应该白皙光洁的脚踝处入目便是一片红肿,看上去便有些触目惊心。谢鸢的脸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用手指轻轻的触碰那一抹红。“疼吗?”
“我不……”“她有什么好疼的?若说疼,也应该是二公主比较疼才对!”
带着怨气满满的话语突然间插了进来,乔枝这才注意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眼底蒙上浓浓的郁色,乔枝的声音冷到了极点。“齐不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齐不凡身上穿着一件银色的袍子,头戴冠玉,整个人气宇不凡。而乔惊鸿则是楚楚可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眼底蒙着泪水,一副小鸟依人模样。“姐姐,齐小将军是来找你道歉的,我跟他之间当真只是误会而已……”“闭嘴!”
乔枝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刺眼一声厉喝,凌厉的眼神瞬间甩了过去。乔惊鸿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颤抖着朝着齐不凡怀里瑟缩了一下。齐不凡心中那一抹疼惜瞬间油然而起,侧身将她挡在自己怀里,不满的瞪着乔枝。“乔枝,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只是有些骄纵可是心地是善良的,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思恶毒的人,今日二公主一早便去到我府上,说你是因为我与她之间的误会,才选择退婚的,让我来跟你解释一下,顺便道歉,可是今日看来你分明就是心思里脏,所以才看什么都是脏的!二公主好心来与你道歉,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她,像你这般心思恶毒的人,根本就不配本将军的道歉!”
齐不凡说着,昂首就准备带着乔惊鸿离开,却不想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娇叱。“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