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吹大了要如何收场才好，在线等，急。”
钟医生故意阴阳怪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刘医生是相信宋苗，见到崇拜对象被人奚落，自然想站出来。“人是我请回来，钟医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裴琛一开口，什么狗叫声都没了。那钟医生只能讪笑，讨好说道：“裴总，我们是担心你被骗。”
“你是觉得我脑子还不如你？”
裴琛冷着脸反问。这么大一个坑，钟医生是绝对不能往下跳，否则会被摔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那就闭嘴。”
裴琛这回加重了语气，不容抗拒，威严凌然。钟医生就是临时向天借胆子都不敢。“双标狗。”
宋苗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骂谁是狗？”
钟医生不能忍。宋苗轻笑出声，“谁乱叫谁就是。”
“你！”
钟医生伸出手。裴琛直接挡在眼前，“怎么，还想在我面前动我的人？”
哟呵，这白日梦做的，还你的人，呸。宋苗在旁边白他一眼，心里吐槽着。不巧被裴琛捕捉到了，脸色变得更难看些。这小白眼狼，这不是在帮她吗？“对不起，裴总，我不知道。”
钟医生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终于恍然大悟。他就说嘛，怎么裴琛会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胡来，感情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不过别说，这小丫头嫩是嫩了点，长的确实绝色。“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豪迈的歌声忽然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宋苗的手机。“不好意思，忘记关铃声了。”
她讪笑举起手机。看到微信的视频来电，露出笑容。“刚才是谁想跟z研究所的人联系来着？”
钟医生对着她挑眉，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宋苗也不急，接听电话。下一秒，一个上了年纪，跟圣诞老爷爷一样的外国人出现。“嗨，宋。”
他讲的英语。宋苗也开心跟他打招呼，“特雷恩教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找我什么事？”
视频里的特雷恩很高兴。宋苗侧着身子，让钟医生可以看到视频界面，她再回答特雷恩的话，“我是想跟你求证一件事，H4号是不是已经研究出来，只是还在试验临床阶段。”
特雷恩闻言大笑出声，“宋，你还是跟过去一样幽默。H4的研究不是你全程参与的么，不仅仅是4号，1号的发现者也是你。”
闻言，裴琛有些意外看向宋苗。转念一想，既然是医学世家的传承人，有点本事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有人在怀疑我的话，所以我特意跟你求证一下。”
宋苗用手推了下傻眼得钟医生。笑着说道：“钟医生，特雷恩教授你总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钟医生差点要尖叫，扭曲爬行了。特雷恩可是医学界的传奇，他研究出可以治疗癌症的药品，还免费给买不起药的人，在一些传闻中，特雷恩已经成了救世主，活菩萨。不仅如此，特雷恩创建的z研究所，世界顶尖，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他们这一帮人也有过海外留学的经历，当年谁不想申请进z研究所，只是水平不够被人家刷下来了。“特雷恩教授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我叫钟奎。”
什么档次跟人家捉鬼大师名字一个读音？宋苗轻蔑撇嘴。正好被特雷恩看到了，对钟奎自然没有好感，但礼貌上还是会回复：“你好。”
“您是我的偶像，我读过您所有的论文，著作。”
钟奎还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特雷恩没心思听这些，会腻，“刚才宋不是说你有事要跟我求证吗？”
“啊，是的，这位小姑娘说……”钟医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刚才特雷恩说过的话，宋苗是参与H系列的研发的，甚至是她最先方向这种可以治疗重症的毒素的存在。虽然明知里有个毒，但用量得当是可以救命的。一旦过量才会形成毒害。可是，宋苗看起来还没他孙女大，怎么会是八年前就横空出世的H系列毒素的发明者呢。这太不合理，太诡异了。万一特雷恩撒谎呢？“不可能。”
钟奎迅速否认这种想法。“这位先生要是你没有别的事情，麻烦你把手机还给宋。”
特雷恩嫌弃道，谁想对着一个糟老头子啊，看起来还有点精神不正常。钟奎哪里肯啊。宋苗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抢回手机。钟奎还眼神哀怨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看着她。“宋，停下！”
轮到特雷恩突然激动。宋苗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镜头往左转。”
宋苗照着他的话去做。“停！”
特雷恩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贴着镜头大笑，“真是你啊，布鲁斯。”
“谁？”
宋苗一脸懵。裴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说的是我。”
“好久不见，特雷恩。”
“是啊，我都想你了，自从上次一别，你一直都没跟我联系。”
特雷恩看起来要哭了。宋苗煞是惊诧，她跟特雷恩认识多年，所以知道这个老头虽然看起来像圣诞老人，但其实脾气很古怪，一旦都不好相处，动不动发脾气赶人。但现在他显然很喜欢裴琛，甚至是眼睛发亮，就像是钟奎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抱歉，一直都很忙。”
裴琛答道。“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再见面，上次你还没教会我象棋呢。”
“以后肯定有机会，现在我先不跟你聊，还有事。”
裴琛说完，宋苗就默契拿走手机，走到一边后。她小声问特雷恩，“你怎么认识他的？”
“说来话长，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遇到过恐怖分子吗？是布鲁斯救了我，他是我大恩人。”
特雷恩提的这事她记得，没想到会是裴琛。当时她还连连夸奖裴琛，说他是大英雄之类的。现在回想起来有点羞耻怎么办？“宋，我不在你们国家，麻烦你帮我好好谢谢布鲁斯，有空我去找你们。”
特雷恩又说。“没问题，先挂了哈。”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