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你的旗袍真是在素芳斋做的啊。”
一小姐姐上前来，眼神满是稀罕，羡慕。慧芳环抱着胸，抬头，“当然，是我妈妈认识那里一个师父，人家才肯给我开一下后门，不然半年都排不上号呢。”
“羡慕死了，我要是能有一条素芳斋的旗袍肯定把它给供奉起来，每天三炷香。”
“你这话就不对了，旗袍当然是要穿出来的，是有些人不长眼也不长脑子。”
被内涵的宋希气得脸都红了。“哎呀，我姐刚才不是说要给慧芳姐赔一条么？”
“好妹妹“宋苗又出来营业了。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宋希看一眼就知道她没憋着什么好屁。不过这一次，她势必可以扳回一局。“素芳斋的？”
慧芳冷眼瞧着宋希。宋希笑着点点头，“是，你把尺码告诉我，我现在就跟当着你的面给那边打电话，过几天你就能拿到新旗袍了。”
“行，你现在就打。”
慧芳说道。宋希便拿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拨通，还开了免提。“刘阿姨你好，我是宋希。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非常喜欢素芳斋的旗袍，请问可以现在下单订做吗？”
刘阿姨？宋苗认真回想素芳斋有没有这一号人，但翻遍了都没有一点印象。难不成有人在冒充素芳斋的员工？宋苗不打算现在揭穿，暂且按捺住继续往下看看再说。“得按照素芳斋的规矩走，先预约。”
刘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不好说话的。宋希自信笑容瞬间僵住，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凝视。宋苗听了忽然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上次去素芳斋看到那个许婆婆新收的学生。“您就行个方便，我知道您有这个特权的。您要是帮了这个忙，下次我跟我妈亲自去登门拜谢。”
宋希厚着脸皮往下说。刘阿姨沉默了片刻，“行吧，等会再给你答复。”
“好的，谢谢您。”
宋希暗中松口气，挂了电话后，笑眯眯看着慧芳说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应该没问题。”
“人家只是说让你等消息，可没答应给做旗袍。”
慧芳冷声说道。其他小姐姐闻言，纷纷发话。“我听说素芳斋的大师傅都是很有脾气的，要是她不乐意，肯定不会松口。”
“照你的意思，刚才那个刘阿姨是肯帮宋希啦。”
“我想是的。”
哼，想得倒是挺美！宋苗撇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苗，你喜欢旗袍吗？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让刘阿姨帮你做一条，她手艺不错，我妈之前就在那订做过好几条。”
宋希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当然喜欢，只是我没有慧芳姐的好身材，所以穿不出婀娜多姿的感觉。”
宋苗也笑着说道。“你这小嘴就是甜。”
慧芳捂嘴呵呵笑。宋苗挠挠头，一脸真诚，“反正我是照着事实说。”
“哎哟哟，不得了，这小嘴我可太喜欢啦。”
慧芳稀罕掐住她小脸颊。宋苗只管笑，装真诚，成功将刚才还停留在宋希身上的注意力转移走。因此，宋希恨不得撕了她，剁碎去喂狗。在等待刘阿姨回复的空档里，宋苗悄咪咪出去一趟。不一会，她就回来了。宋希的手机也在此刻响起。“刘阿姨，我把尺码发给你……”宋希自信满满说道。结果。“我没法安排给你提前做，你还是去预约吧。”
“可是我妈她说……”“别跟我扯你妈，要不是她我不至于今天挨骂，真倒霉。你在外面惹了别人，别把我也拖下水，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晦气。”
电话挂了，但刘阿姨的骂骂咧咧尤在耳边。包间里寂静无声，好像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宋希的脸一点一点涨红，恨不得就此消失。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刘阿姨竟然连她妈妈的面子都不给。她们可是一个村里出来，又是大学同宿舍的。上次她妈妈还跟她说，刘阿姨专门给她妈妈做了一件旗袍当生日礼物。“呵呵。”
慧芳嘲讽的笑声打破沉默。其他人也对宋希投去鄙夷不屑的眼神。“别着急，我来。”
宋苗这时候站出来，举起手机。“小苗，别闹。你又不认识素芳斋的人。”
宋希着急要抢手机。不等宋苗做出反应，慧芳直接站到中间，格开她的手。“干什么？”
慧芳警告瞪着眼睛。宋希差点就想用力推开她，想到慧芳她家里可是在场最有钱那个，只好忍住冲动。“我是不想让小苗乱来。”
宋希勉强笑着说道，“素芳斋的绣娘可是出了名硬脾气，就是再多的钱砸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不会给面子的。”
“我不仅可以让素芳斋给慧芳姐做旗袍，还能让慧芳姐成为素芳斋的座上宾，你信不信？”
宋苗平静说道。但她的话别说是宋希，就是其他人包括慧芳在内都觉得她有点托大了。“小苗苗啊，虽然我觉得你不会骗我，但是这素芳斋可不是一般的裁缝店。”
“我知道。”
宋苗点了点头。宋希捂嘴笑出声，“说话不注意小心闪着舌头。”
“就是，笑死人，她怎么可能会认识素芳斋的绣娘，一看就是撒谎。”
面对质疑，嘲讽，宋苗始终保持淡定。倒是慧芳急死了，想帮她说话。“慧芳姐，没事。”
宋苗拉住慧芳的手，淡笑摇头，在手机上按了一排数字展示给宋希看，“这是你所说那个刘阿姨的电话号码对吧。”
宋席定睛一看，“你怎么会……我明白了，你刚才特意从我这记住的。小苗，就算你知道刘阿姨电话也是没用，她是绝对不会理你的。”
话音刚落，手机那头传来刘阿姨的声音。“喂，囡囡呀。”
“刘阿姨好。”
宋苗乖乖打招呼。“诶，好好好，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听起来，刘阿姨特别高兴。宋苗抬眉看向木化了的宋希以及惊愕到石化的众人，嫣然一笑，“我有一个朋友，她很喜欢素芳斋的旗袍。”
“我懂了，你让你朋友过来找我，我亲自给她做。”
刘阿姨声音十分和善，甚至还带着一点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