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而他不会,他会顾虑更多。起码这一趟不是毫无所获。傅清舟开车回公司的路上,给陈弋打电话:“帮我查一下盛楠的母亲。”
“生平的每件事,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陈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好的。”
“让我们的人暂时撤回来吧,这样找不到的,等消息齐全了,我亲自带人去找。”
“明白,我立马让李昶他们回来。”
傅清舟满脑子都是盛楠进手术室前的画面,前所未有的悔恨席卷了他的身心,让他痛不欲生。F国,慧灵庄园。盛楠从进了手术室就被人迷晕了,一路的颠簸浮沉,终于安定下来。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墙壁上还挂着她穿着校服的照片。她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四处打量了下房子,直接跑去门口。拉开门的那一瞬,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挡住她:“大小姐,夫人说您不能出去。”
“夫人?”
盛楠抬头,眉头皱的深紧看着他们,“哪个夫人?这是哪里?”
“大小姐,这是夫人在F国的庄园,也是您的家。”
盛楠越听越迷糊。她试图推开挡着自己的保镖,“你们到底是谁!带我来法国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们口中的夫人,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去!”
盛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保镖也不敢对她太强硬,只能任凭她对着自己拳打脚踢。双方抗争了几分钟,楼下传来一阵说话声。下一秒,一抹清丽又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放肆。”
“我让你们保护她的安全,不是让你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两个保镖立即收回手叠在身前,低头温顺的致歉。盛楠迈出房间,和走上旋转楼梯的女人,四目相对。对方穿着一身玉兰白的旗袍,肩上还披着一条白色的针织披肩,披肩上的流苏自然垂落,随着她说话走路的动作,微微摇晃。女人标准的鹅蛋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黛眉樱唇,五官精致的像是用画笔一点一点勾勒出来的。她的一头黑发温婉的盘在脑后,发髻上别着一只羊脂玉的发簪。即使很简单的装束,可是配上她那张脸,显得她整个人十分有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能摄人魂魄。盛楠觉得面前的人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和她精致的装扮相比,此时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的自己,状态着实算不上太好。看着她朝自己走近,盛楠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秀眉紧蹙,神色警惕又充满防备。“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来。”
“另外,让厨房准备些吃的,记得,要适合孕妇,还得是中餐。”
“好的。”
应下女人的命令,两个保镖迈着几乎一致的步伐同时离开。见盛楠回到了房间,女人也跟着走进来。她温柔的眉眼在房间扫视一圈,眼神最后落在墙壁的照片上:“这是你十四岁时,我让人拍的。”
“你那个时候穿校服,真好看,和年轻的我很像。”
聪明如盛楠,她基本能猜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她不敢确定。藏在病号服宽大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盛楠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女人自顾自的说完,这才意识到什么,转身看着盛楠:“忘了自我介绍了。”
“楠楠,我是你的妈妈,我叫南知婼。”
盛楠呼吸猛地一窒。饶是刚才已经猜到了,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心里又是另一种感觉。“我爸爸说,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大出血,就去世了。”
“所以,我是没有妈妈的。”
盛楠看向南知婼的眼神分外复杂。有激动,有怨恨,有不解,但更多的是迷茫。她活了快三十岁,突然冒出一个年轻的女人说是她的妈妈,这无论如何都让她接受不了。南知婼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指尖似有若无的抚着右手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唇角淡淡的勾起,整个人美的好像一副画,“那是他在骗你。”
“我一直以为你爸爸与旁人不同,他会尊重我的事业,但生下你之后我才发现,他和其他男人,一模一样。”
盛楠无比震惊,神情激动,“那你就能扔下我和爸爸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