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军带上新三军所有炮兵部队,即刻奔袭太原。”
“新三军普通部队,出露水河谷,接管铁城、安定府、唐州防务。”
吴七精神大振,立刻啪的敬了个军礼。“末将领命!”
“大都督,霹雳行动提前启动了?”
沈麟笑道。“当然!”
“第一军第三师,汇合新一军继续对中牟山之敌炮击!”
“陈运率第一,第二师以及军直属部队协同陈虎部朔黄江而上,给我拿下泽州,绛州和晋州。”
“耶律瀚海的河东军几乎都压在中牟山一线,后方空虚。”
“你们十六万大军还拿不下了……”吴七果断地道。“我军全是具甲骑兵,火炮齐全,还打不下河东路。”
“末将提头来见。”
沈麟哈哈大笑。“我要你这大脑袋何用?”
“赶紧滚蛋!”
“好好打!”
一旁的民政部长周元有些担心。“大都督,您这手笔……也太大了。”
“老夫不是担心咱们铁锋军打不下来。”
“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呐!”
沈麟何尝不知道?铁城系缺乏得力的政务人才。但他装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好不容易骗的耶律大越率军攻伐江南了。山东路的耶律宏睿也被大伯他们狠揍了一顿,能自保就不错了。真定,邢州一下,伪周朝廷必然调兵遣将,固守河南路,哪有功夫去支援河北东路和河东?辽国?陈栓的海军第一师西向,就等于完全掐断了黄龙江和黄江源头。整编雄州水军的一万多人,沈麟又征召了几千新兵,给海军扩编了第四师。师长陈大山。十来艘钢铁大舰入役,海军腾出了一部分舰船,加上早前的武装商船,挤一挤勉强够用。北邙山芦岔角到澶州江段,陈大山的部队巡视江防还是没问题的。辽国根本别想派出一兵一卒渡江。战机难得,沈麟当然要抓住。“周叔,新占之地,军管持续三个月到半年很正常。”
“韩逢辛是个有本事的,就让他继续当真定知府吧!”
“马致远不错,调去河北,把河间、沧州合为一府,让他当知府。”
“至于邢州和平城,东光、乐陵等府,你们政务部商量下。”
“提拔几个有能力的县令过去,唯才是举嘛!”
“大名府的孟日清忍辱负重,这人不错,继续留任好了。”
“你带几个得力的属下跟随大军去河东。”
“先把河东路总管的担子挑起来。”
“河东各地的知府、知县么?”
“年底考核,从咱们这批县令,各司官员中选拔一批去。”
周元想了想,也只得点头赞同。事急从权。只能矮子中拔长汉了。铁城政务学堂就读的学生,以及走读的基层官员才一千余人。第一批三年制学生要到明年夏天才能上岗。这些人不可能一毕业,就放到县令的位置上去。他们只能从镇长或者县丞、主簿一级慢慢干起。不过,三五年后,铁城就不会有多大的人才缺口了。铁锋军攻略河北路剩下的地盘,面对的不过是伪周军和不多的汉儿军。有大炮开路,城防就变得稀松了。十一月底,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城池——德州府被攻破,河北东路全部光复。辽军的黄江水军全线败退,窄窄的运河更是守不住,仓皇逃亡封丘一带水域。可跑到那边,才知道真定,邢州也被铁锋军占了。他们连黄江中线都不敢越过。没准儿就得被岸防炮冷不丁打个船翻人亡。去上游?想都别想。陈虎的第三师直接封锁了郑州以西的所有水域。见到辽军舰船,全部击沉。就连西军的潼关水师都跑出来帮场子。从孟津到上游的延川渡,辽军本就没几艘舰船巡逻。铁成海军经常跑,忽南忽北的,捉摸不定。因此,辽军为数不多的太原水军宁愿走汾水南下,也不愿意走黄江上游。残存的辽国水军扼守封丘江面都成问题。哪敢轻易动弹?待在封丘,一有风水草动,这帮人还可以沿着通济渠南下,去江南跟应州王的水军主力汇合。往黄江上游,或者下游跑,简直就是找死。水运中断,也导致了辽国情报的迟滞。运河好过,宽达几里甚至十几里的黄江怎么穿过?直到隔江相望的德州被铁锋军强攻,山东辽军才发现不对。可黄江江面上全是铁锋舰船在追着辽军舰船打。逃命都来不及,谁还有空帮助山东辽军渡江?耶律宏睿亲率几万铁骑赶到临邑一带,却只能隔江兴叹。“完了!”
“河北东路不保!”
“水路断绝,达鲁哈桑他们……跑都没地方跑啊!”
留守河北东路的辽军统帅耶律正泰死于大名府一战。但达鲁哈桑确实运气极好。他从雄州大营逃到河间府,又到大名,最后干脆率领残存的骑兵跑到德州。这家伙滑溜得很,陈风亲率具甲轻骑追了一路,接管城池无数。却始终没把达鲁哈桑干掉。好在陈威的海军行动迅速,已经占据了德州以西的黄江段。达鲁哈桑想过江跟山东军汇合,梦想却破灭了。于是,这家伙纠结各地逃来的汉儿军踞城死守,最后甚至跟铁锋军展开巷战。梁自忠和陈风也抱着练兵的目的,各支部队轮流入城,逐街逐屋的争夺。反正有火炮开路,至不济也有破阵弩抵近三百步射击。己方伤亡不大,却能对官兵的技战术提高很快。后来,主力部队直接撤了。新三军和新四军还上去打了好几天。这就是德州城为何坚持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不是达鲁哈桑的残军有多能打,而是铁锋军在放水。耶律宏睿在临邑每天都是煎熬。他根本不敢撤军。江防都失手了。万一铁锋军过江咋办?山东辽军总共加起来也就剩下三十来万。铁骑还在前些日子被重创了。如果半岛的大周军跟铁锋军东西并进,他肯定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