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军很难冲过去了。”
随着铁锋军规模的扩大,沈麟终于松口,给每个军派驻了一个加强中队,一百二十八人的尖刀特种部队。第三军抱着突袭包抄的目的,走的又是北方山区,当然会把尖刀放出来探路。各部队的侦察兵,反而沦为接力的通讯兵了。距离中牟山三十里,有个牟山镇。第三军已经全员到达这一带,正在暂时修整。“报,军长,前出的尖刀来讯。”
“自落玉顶到北邙摩天崖,南北走向的五十里中牟山,有不下十万鞑子正在构筑工事,严阵以待。”
“砰!”
吴七把手里的搪瓷茶缸往折叠桌上一顿,抢过情报粗粗一看,顿时恼怒不已。“他娘的!”
“我军费劲千辛万苦,才赶到此地。”
“河东辽军居然没有和焉支孟元汇合的意图?”
“驴球子的,老子还咋抄他后路?”
几位师长也是面面相觑,失望得不要不要的。他们这一路来,可没什么仗打。顶多为了屏蔽战场,顺手灭了几支不开眼的小土匪。第八师师长林光年纪最小,暴脾气根本控制不住。“军长,太他娘的憋屈了。”
“三个小时前,第一军就攻占了林县县城。”
“他们这一路,可是打得焉支孟元主力,吃肉都吃饱了。”
“咱们呢?”
“扑空了?”
第七师师长陈元咬牙恨声道。“他么的,耶律瀚海也太狡猾了吧?”
“北五十里都在构筑工事,南边多半也消停不了。”
“他这是打算踞山而守,当缩头乌龟了?”
“军长,没说的,趁他们立足未稳,把咱们的山炮拉上去。”
“轰他娘的!”
陈元所说的山炮,其实就是海军用的100毫米近防炮。这玩意只有二百斤重。陆军用的还能拆分成三部分,驮马带着可以满山跑。军中亲切地称之为山炮。第九师师长沈凯犹豫了一下道。“那玩意打开花弹,最远射程才九百步。”
“山底仰射,还达不到呢!”
“开花弹对石头工事,效果也不会太好。”
“如果换铁弹子,五六百步,岂不是很多地方都够不着?”
嘶!一帮人都有些发愁。军直属的三十六门130毫米重炮倒是够用。可那玩意重达千斤,山路根本无法通行,都扔给第一军的炮兵了。吴七一拍桌子。时不我待啊!“不管了!”
“全军出发,先赶到中牟山。”
“集中火力,看看能不能打开几个缺口。”
“只要三五处漏了,那就处处皆漏洞!”
一声令下,第三军继续沿着各条山道跋涉疾进。此时的中牟山,将军岭。两边山崖耸立,中间的关口城楼已经被重重巨石堵死了。三丈的关城城墙还在加高。这是汲县通往隆德城的唯一官道。看来,耶律瀚海准备永久封死河东、河北之间的陆地通道。驾!四五百匹骏马跑的大汗淋漓。马上骑士只有二百余人,一个个头盔歪斜,衣甲不整。他们可是马不停蹄地跑了很远。别说战马都累的口吐白沫,一个个骑士也疲惫至极。更令他们惊恐万分的,身后十几里外,烟尘滚滚。铁锋军的追兵,一路死咬着不放。多少勇士回头拦截都没用。焉支孟元欲哭无泪。十二万步骑,才过去一天,就剩下这么点人了?中牟将军关,总算到了。驴球子的,耶律瀚海,哪怕你官比咱老子大。等见了面,老子也要把你骂出屎来。你他娘的打下隆德府都九天了。哪怕不到黄家堡汇合呢?就算爬,也该爬到汲县、林县一带了吧?结果倒好。老子的残兵好不容易跑到林县城,看到的还只是老子提前赶到的五千汉儿军?南蛮子一通爆炸弹,就把咱们从西门赶出来了。连布防死守的时间都没有哇!当焉支孟元的目光投向将军关城时,他再也控制不住!“驾!”
栗红色的宝马直奔关前。焉支孟元气急败坏的骂道。“驴球子的,叫耶律瀚海出来说话!”
关城上的守军正忙着搬石头砌墙呢,累得要死要活的。一位万夫长光着膀子不耐烦的伸出脑袋喝道。“你他娘的是哪根葱?”
“焉支孟元是不是打败了?”
“你个老小子跑的倒是快哈?”
城下的老小子眼前一黑,气得差点掉下了马去。“老子就是焉支孟元!”
“你们堵死了关城,几个意思?”
啥?城墙上的辽军顿时傻眼了。有几个抬着石头的还出了岔子,骨碌碌掉落的大石头砸得他们嗷嗷直叫。焉支孟元到了?这家伙好歹是一路副帅,跟咱们的祁连海牙大人一个级别。这一会,人家独自领兵,麾下兵力并不比咱家大帅少啊?咋回事?就剩下两百多骑了?那万夫长也慌了。他看到滚滚而来的烟尘,追兵已经迫近七八里。要是因为自己救援不及时,坑死了一位副帅。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快快快!”
“放绳子!”
“不不,放吊篮!”
焉支孟元等人被陆续吊上高高的关城。“哎呀呀,本帅的宝马!”
那万夫长劝道。“焉支大帅,咱们没那沉重的吊具,无法运送战马呀!”
“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要不,你亲手射死它?”
其他上城的亲卫纷纷拉开弓箭。就是被自己射死,也不能让爱马被南蛮子缴获。焉支孟元落寞的挥挥手。“这些马儿可是救了咱们的命,差不多都跑废了。”
“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驱赶了事!”
“瀚海大帅在何处?”
“本帅有重要军情需要跟他商议。”
那万夫长生怕焉支孟元秋后算账,追究自己的不敬之罪,连忙挥手让属下送来自己的坐骑。“大帅,您将就着用!”
“我家大帅日日巡视防御进度,此刻应该在北上摩天岭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