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热水澡,龙泽叼着香烟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脑海里反复思考师傅杜百川的话,凶手杀人的动机,和两起案子之间的关联点!忽然他想到一个重要的还没来得及调查的线索,外卖!想到这他兴奋地拿出手机给何伟奇拨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他迫不及待地说道:“伟奇,两起案子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在案发前订过外卖,不久就遇害身亡,难道是巧合?”
何伟奇在电话里打着哈欠,“大少爷,我刚进门一会,澡还没洗完呢!你说的这条线索我也想到了,案子移交到咱们手上之前,其他部门的同志已经调查过了,查了外卖订单和送餐时间,送餐员结束两起被害人的订单之后,又接了其他单子,时间上有冲突,没有作案机会!”
“嗯,这么说可以排除送餐员作案的可能性,可是我还是觉得太巧合了!”
“那明天再去找送餐员调查一下,看看还能发现点什么新情况!”
“好,不早了,明天警局咱们再详谈,晚安!”
龙泽不等何伟奇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躺在大床上没有一丝睡意。想到张小娟和杜丽两个有着令人同情遭遇的女人,他又想起了突然在自己身边消失,有着出水芙蓉般容颜的女孩子。晚十点三十分,某商业住宅区,业主张大富赤身仰面躺在自家实木地板上,捂住被血液浸湿的胳膊挣扎坐起身,望着离自己不远,趴在血泊中的老婆低声呼喊。“慧茹,慧茹,你怎么样了?”
方慧茹痛苦地哼吟几声,抬起苍白的脸望着了一眼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遮羞布的老公张大富,幽怨的眼神恨不得再给张大富补上一刀。“还没死!”
她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句话,伸手摸自己掉在地面上的挎包,鲜血从她的腹部阵阵涌出。当她好不容易摸出手机的时候,张大富猛地跃起,扑到她身边,按住她准备拨号码的手。“你要干什么?不能报警!”
“我们差点就没命了,你还顾及面子,你想死,我不想!”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别报警,要是报警了,我的老脸以后往哪搁呀?咱们闺女都上大学了,你就不怕……”“知道丢脸你还干这种事?身为地方有头有脸的人,你在家背着我搞女人,又差点搭上你我的性命,难道还还要包庇那些坏人?”
方慧茹嘶声竭力地吼道,腹部伤口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几乎晕死过去,全身无力地瘫软下去。张大富勉强抱起她的头,一边检查她的伤口,用她的丝巾紧裹她的伤口,一边苦苦哀求。“算我求你了,别把这事张扬出去,万一别人知道,你让闺女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呀?”
上大学的女儿是方慧茹的软肋,女儿自小就有比其他女孩子多的优越感,万一知道自己的父亲背着她们母女搞女人差点送命,肯定接受不了。方慧茹只好咬住牙,打落牙齿和血吞,等张大富穿好衣裤,搀扶她走出家门开着自家的车赶往医院。好在俩人受的伤都没伤及重要器官,张大富只是被刺伤了肩头,方慧茹的肚皮被划开一道口子,没伤到内脏。与此同时,某廉租房区,单身公寓六楼阁楼里,一名女孩子满脸泪痕,跪在一个肥硕的汉子跟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好服侍我,就像你卖的时候那样,不然我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女孩子狠狠咬住下唇,满眼屈辱和仇视,盯着男人的裤裆,一点点抽开他的腰带。片刻,女人不断晃动的头,在昏暗的灯光下越来越猛烈,男人发出享受的哼吟,一把卡在女孩子纤细的脖颈,把她拎起来丢在一张木板搭建的单人床上。“给脸不要脸,我看你就是犯贱!”
说完,跃身扑了上去,寂静的阁楼里回荡着木板床吱呀吱呀毫无节奏感的晃动声。一道月光从阁楼天窗里照射进来,打在女孩子挂着泪痕,惨白而绝望的脸颊上。叮铃铃了,闹表在床头狂轰滥炸般地响起,龙泽伸出健壮的手臂抓住闹表塞进被窝。可是敬业的家伙还是发出一阵强似一阵的铃声,龙泽抓出闹表,一个激灵坐起身,掀开被褥冲进卫生间洗漱。刚出卫生间,就听见手机短讯提示音,拿起来一看又是龙伊发来的,“冰箱里有三明治和牛奶,自己热了吃,记得今晚老爸要你回家吃晚饭!”
龙泽挽唇笑了笑,打开冰箱,果然里面塞满了水果和快餐食品。拿出三明治和一盒牛奶,顾不上加热急忙抓起车钥匙摔门而去。刚到警局停车场,就遇到何伟奇一行人,他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挥手大家进办公室先商讨案情。四个人坐定,何伟奇就昨晚没有讨论完的话题继续发表看法。“昨晚我又认真分析了一下,两起案子的关联点都与外卖有关,而且都是签收外卖之后发生了入室抢劫杀人,会不会是送餐员勾结同党合谋作案?”
龙泽使劲把口中的面包吞了下去,赵小兵及时撕开他的牛奶包装递给他,喝了一大口牛奶,龙泽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首先要找到那个送餐员,看看两起案子是不是同一家餐厅的同一名送餐员!还有前男友江小波,也不排除他情杀的可能性!现在这样,我和肥仔去江小波家走访调查,伟奇和小兵去找找是哪家餐饮店,我们分头行动,然后回警局汇合!”
“是!”
何伟奇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个赵小兵急匆匆走出办公室,龙泽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丢在办公桌上,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拉着肥仔也走了出去。翰林小区某单元楼,肥仔敲开了防盗门,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打开房门,待肥仔说明来意,中年妇女紧张地打开门请他们进去。“警察同志,我家小波是有不少坏毛病,可是还不至于干犯法的事,你们来……”“我们来只是想请他协助调查,您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