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我家邻居,我父母刚去世,他帮了我不少忙!”
张小娟眼神闪烁解释到,龙泽点点头,请中年男人坐下。事先了解,张小娟跟强子离婚后搬回刚拆迁搬进新房的娘家,不久父母过世,只剩下她单身一人。“张女士,你前夫几日前被害身亡你知道吗?”
“听说了,跟他离婚后我们很少见面,我也是从朋友那得知的!”
张小娟回答时仿佛如释重荷,很平静。何伟奇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强子和什么人结果怨,或者有什么仇家?”
张小娟摇摇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回家,不是赌就是喝,至于仇家应该没有,他那人虽然烂赌成性,但是胆子小,有钱就赌没钱也不敢借高利贷!”
“嗯,那他是不是经常流连夜店,跟一些三陪女来往?”
何伟奇问完,张小娟猛地抬起头,脸腾地一下红了,又慌忙垂下眼睑,“我听说过,也怀疑过,他那方面要求很强,我工作又忙……”龙泽和何伟奇对望一眼,何伟奇又问:“他有没有固定的女性伴侣,呃,我是说除了你以外?”
张小娟撇开脸,厌恶地回答,“不知道,你们觉得作为他妻子,他会把自己的情人一一介绍给我认识吗?”
何伟奇没想到这个问题让张小娟这么排斥,龙泽冲他摆摆手,然后自己问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张女士,你前夫长期出入夜店,在你们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但是他现在死了,我们有义务抓到凶手,让他伏法认罪!”
龙泽的话音比何伟奇职业性询问让人容易接受,张小娟也少了几分抵触,长叹一口气。“我怀疑的时候跟他吵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固定情人,我只知道他跟我吵架的时候说我没有人家长发飘飘妩媚,也没有人家打扮的风情万种,还说皇后夜总会随便拎出一个都比我有感觉!”
张小娟回忆这段话的时候,眼神中除了哀伤就是恨,一个女人,被丈夫指责不如夜店女来得有感觉,这种伤害,想想都觉得让人发指。何伟奇快速在记录本上写下这些线索,龙泽安慰了她几句,从包里取出那颗水钻纽扣呈到她面前。“你见过这颗扣子吗,是不是你的?”
张小娟的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身边中年男人的手,中年男人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甩开她的手,把屁股向一旁挪了挪。张小娟镇定一下回答,“不是我的,我没见过!”
“嗯,好,情况我们先了解到这,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拜访的!”
龙泽站起身,伸手跟中年男人握了握手,点头告辞,走出张小娟家。刚出门,防盗门嘭的一声锁死。何伟奇指着门,不解地问。“这么快就询问完了?什么线索也没发现啊,哎,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你不觉得她看到这颗纽扣的反应有点大吗?”
龙泽笑而不语,快步走到警车跟前拉门坐了进去。何伟奇看着他神秘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发现,也跟着上了车。“我看出来了,他们有事瞒着我们,而且跟这颗纽扣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我知道了,等我打个电话!”
不等龙泽回答,何伟奇已经明白他的用意,拿出手机给肥仔打电话,肥仔刚才检测室出来,指纹比对结果,水钻纽扣上的指纹就是张小娟的!何伟奇挂了电话,斜眼看着龙泽,龙泽一拍方向盘,上楼,看看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201室,张小娟抓着中年男人的手,惶恐地催促他赶紧想办法。“国忠,这件事都是因为你才……你不能不管我,万一警察知道咱俩的关系,是会怀疑到你的!”
“怀疑我什么?怀疑我杀了强子?哼,要不是心疼你,跟你有了那档子事,我犯得着被卷进这么大一件事里,我钱也花了,打也挨了,他现在死了正好,以后再也没人要挟咱俩了!”
嘭嘭嘭,防盗门突兀被敲响,张小娟惊吓的低声尖叫躲进中年男人国忠的怀里。国忠一边安慰她,一边沉声问:“谁啊?”
“是我,刚才我还有件事忘了问你们!”
警察去而复返,张小娟和国忠顿感大难临头,硬着头皮打开房门。张小娟瘫坐在沙发上,双眼失神,国忠立在一边,格外紧张。龙泽和何伟奇坐定,示意国忠也坐下。龙泽审视地望着他们,轻声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事忘了跟我们说?”
龙泽拿出装着纽扣的物证袋,放在茶几上敲了敲。张小娟哇地一声哭了,国忠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哀求。“警察同志,真不是我杀的,我要是有那胆儿,也不会被强子敲诈好几千块钱了!”
“张小娟,你见过这颗纽扣,并且接触过,因为上面有你的指纹,你看,你们是在这和我们说说经过,还是去警局交代?”
龙泽察言观色,早就发现张小娟和国忠有事隐瞒,而且他们都是心理防线很差的人,经不住他几句重话,国忠立刻交代了这颗纽扣的来源。强子是机械厂职工,整日不务正业无故旷工,本来就不高的工资七扣八扣所剩无几。张小娟和他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整天加班赚钱贴补家用,可是强子看似瘦弱,可是夫妻生活方面要求很多。张小娟忙于工作,经常加班通宵,寂寞难耐的强子经常流连夜店,烟花柳巷。张小娟虽然早已耳闻,但是也无力劝阻,经常在单位加通宵,同事国忠中年丧偶,见身材瘦小的张小娟经常一个人躲在车间偷偷地哭,几次安慰下来,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一日张小娟生病请假在家,强子不见影子好几天,她一个人连端口水的人都没有。国忠打电话询问她的病情,她在电话里委屈地痛哭流涕,于是国忠即刻赶到她家里,给她送来热菜热饭。也许是惺惺相惜,两人相谈甚欢,渐渐地被欲望冲昏了理智,宽衣解带行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