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妈妈就全部投进了姜裕恒的公司。姜氏喉糖缺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赢过同行的卖点。外公不忍女儿的嫁妆亏损,扛不住女儿苦苦哀求,找到一个几乎失传的老方子,改良了喉糖的配方让它在药效跟口感上大大提升,从而迅速占领了市场。但妈妈跟外公的付出,并没有换来姜裕恒的感恩之心,他一点一点的榨干母亲跟外公的价值,然后抹黑他们,把他们一脚踹开,还逼的他们不能在国内立足。想到她们母女在外国过的艰辛,想到姜裕恒一家在国内团圆享乐,姜澈的心被刀割一样的疼。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姜澈又梦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血水从浴缸里溢出,在地面上流淌,渐渐没过她的脚。她全身冰凉,惊醒后心跳紊乱。姜澈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躺了好一会儿,等身上的冷汗都退了,才坐起身。会所这边提供早餐,姜澈给闫世初点了一份,自己要了颗生鸡蛋用开水冲鸡蛋花喝。闫世初默默看着她的操作,眼神幽暗冷沉,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好像透过她纤细的手指在看别的什么。姜澈转身,差点撞在闫世初的身上,手差点没拿稳碗。“吓我一跳。”
闫世初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碗。“我给你点了早餐,我习惯喝鸡蛋花。简单去火。”
“上火?”
闫世初的声音夹杂着嘲讽。姜澈眼皮跳了一下,淡淡道,“求而不得,自然是上火。要是闫先生不喜欢这些早饭,我再点别的。或者我亲自给您做也行,只要您满意。”
她上赶着贴他,被讥讽叱责也不改初心,这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搁在过去绝对不会发生。可谁让她现在为了报仇,必须不择手段。闫世初盯着她巴掌大的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疲惫,挂着一张笑脸但不瞎的人都能出虚伪的讨好。他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直视她的内心,无端多了一种压迫感。男人调整着袖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提衬衣,露出了腕表。姜澈觉得,他的气质跟他的外貌太优秀,难怪让人觊觎。“我没吃早饭的习惯。”
男人转身朝门口走。姜澈捧着鸡蛋花,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专家说,不吃早饭等于吃1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