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着便往这山里走去,狭窄的山道堪堪一人一过,这和赵初旸说的并无二意,越往山深处走这雾气越大。聂琛小心翼翼的探寻着前面的路,虽然他前面和后面半米之内均有人,可这大雾下的处处是白色,一个人影都不见。“爱铁?赵初旸?你们都还在吧!”聂琛心里有些忐忑,大声的嚷出来给自己壮壮胆。这话音刚落,聂琛的胳膊上突然有一条手臂搭了上去,吓的他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不是说这雾是自然现象吗?那为何胆量还如此之小?”聂琛的耳边想起了赵初旸调笑的声音,这话一出这十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竟这样一闹腾,大家心里的恐惧感着实淡了不少,差不多又前行了五十米左右,一股恶灵之气闯进了人们的鼻息。领头的爱铁道人也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弯下了腰身不知从地上捡起了一卷长轴,拿到眼底一看,惊讶的说道:“这……这是收灵卷?”“又捡到了收灵卷?两卷同在一峰之中,那其他的卷轴是不是也在这里。”
聂琛连忙凑了上来,看着爱铁道人手里想同的两卷。“两卷同处,恶灵而出,这可不是个好的预兆。”
爱铁道人皱起了眉头,将卷轴别在了腰间。赵初旸看着这般状况,便吩咐道:“可留意着脚下,这收灵卷不定在哪里丢落。”
卷轴越找越多,聂琛心下有些慌张,“这么多的卷轴,那岂不是说明那些恶灵也藏在这深山之中,我们区区几个人,该如何……”“这些恶灵若是分散开来也好捉捕,他们禁锢在这卷轴之中少说当然也有百年之久,他们身上的恶灵之力不定受损,对我们够不成什么威胁,怕就怕他们相互吞噬。”
爱铁道人从身上去下一把玄铁之剑握在手中。其余众灵官也纷纷变化出绒衣和武器,开始对周遭的景物戒备起来。“等会,你们可发现咱们刚刚进这山峰之中,有那凄厉的女声,随着我们越走越深那女声也没有了。”
聂琛静下了心思,感受着发生的变化。一旁的赵初旸也往前迈了一大步,伸手来凭空点着了一团火焰。“去找些粗树枝来,一火为标,这气雾太大了,免得一会走丢了自己落单。”
赵初旸也深深的感到了着巫峡十二峰的不同之处,前几峰太静谧也没有什么诡异之处,而越往深处气雾越大,极为渗人。爱铁道人看着手里除了有一根枯木之外再无其他器具的聂琛摇了摇头,从长袍里去除了一把深黑玄铁刀,全身通体透亮消铁如泥。“我的妈呀!你这可是古董啊,得值个百八十万的。”
聂琛两眼发光的看着手里的长刀。爱铁道人翻了一个白眼,嘴角微咧,“你小子护好了自己,一会若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拿着大刀砍死便是。”
聂琛听了这话,一脸的嫌弃,“我上清篆法,不比你这个有用?”聂琛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耳边想起了一阵吞食食物的声音,随后一个低压的男声便传进了人们的耳朵里。“上清篆法?当时在画卷里的小娃娃,如今还有这般骇人的本事吗?”一个满脸血色还未擦干,手里擦着长长铁叉的恶灵进入了大家的视线,这恶灵一现雾气却是散了不少。“邪煞?你居然也逃了出来?”爱铁道人一脸吃惊的看着前身影巨大的恶灵,这邪煞乃是当年被自己封入那卷轴之内,按理说这灵应处于半废之势,可如今来看那恶灵之力不减反增,比当年那更甚。“呦?爱铁道人,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我邪煞有幸逃出那破卷轴,本还想着那日与你在较量一番,没想到你还找上门来了。”
邪煞猛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你莫不是把其他的灵都给吞噬了,以壮大自己的生事?”爱铁道人猜测道。邪煞摸了两把脸企图把血迹擦拭干净,听到爱铁道人这番说辞起了兴致,“真不愧是活的久了,连吞噬之法你都知道,没错我把那些灵门都已经吃掉了,那些残灵一个比一个弱。”
“吞灵?恶灵之间还可以互相吞噬?恶灵不是吃人的,他们还互相残杀?”聂琛不明所以的看着一人一灵。邪煞听着这无聊的话,不由大声的吼叫了起来,“那些低等的灵,怎么可以跟我等相提并论。”
邪煞说着众人不注意,便将长叉直直的朝着聂琛丢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赵初旸回过神,长袖一挥一股无名之火将长叉又打回了远处。“中楚府的赵大人,烈火烧长安,果然是不能小觑啊,既然你们一个个的想往我嘴里送食,那我就不客气了。”
邪煞弯下了身子,双手扶地背部长长的抬起,一排长刺从他的身体里长了出来。“我去,这恶灵们都这么赶潮流了吗?还待变身的,这是刺猬啊?”聂琛看着邪煞身体的变化吃惊带我说着。“小心,那长刺上面有毒液。”
赵初旸大吼一声,提醒着身后的众灵官们。爱铁道人将身上佩戴的长刀,一震而出直直悬浮于空中,六把长刀在他的手里不断变化着,朝着邪煞刺了过去。“小心!”聂琛突然大喊道,眼见着那邪煞将六把长刀手入体内,硬生生的调转枪头对着爱铁道人推了过去。聂琛一个大跨步上前,将手里的长刀对着那六把刀狠狠地砍了过去,玄铁相向而对分不出一个上下,刀剑都坠倒了地上。赵初旸从袖中拔出长笛,几烈焰从林中燃烧而起,朝着邪煞扑打过去,身后那些灵官也不干示弱,纷纷拿出武器上前而去。聂琛紧缩眉头,感受着这山峰里的气雾变化,脖颈突然微微一湿一个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心里发颤,微微扭过头去一直眼睛为深红色的猛兽正直直的盯着他。“聂琛快走!他会吃了你的!”爱铁道人大声带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