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朗都这么说了,申屠靖自然无话可说,任由申屠朗去找松崖子。沐锦婳见他果真不跟着过去,心里着急,“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会怎么说?”
无奈,申屠靖压根听不见她说话。沐锦婳只好跟着申屠朗去找松崖子。禅房内,申屠朗向松崖子说明来意后却遭到了松崖子的反对。早在申屠靖被送来御剑宗之时,他就知道了申屠靖的身份。一开始想着定是皇家想要磨练一下罢了,并未真心对待。可后来发现申屠靖并非表面上看着那般文弱,骨子里有股狠劲儿,是所有弟子中都没有的。于是他便开始真心传授经验,交他修炼,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模样。或者说申屠靖是他精心打造的下一任掌门,自然不愿意让申屠朗带走。松崖子抚摸着山羊胡子,淡淡说道,“陛下,您不用多说,靖儿既已成为我仙门弟子,就与世俗一刀两断,您多说无益,请回吧。”
“掌门,你不能这么自私,靖儿自己都同意了,你为何要扣押着他?”
申屠朗坐在高位早已习以为常,大臣们的阿谀奉承让他听不得别人的反驳。如今见松崖子死活不放人,一向脾气暴戾的他哪能容忍。然而松崖子并未将的怒火放在眼里,反而轻松冷淡的回答道,“非也非也,我并非扣押他。”
“不需要他时,便将他送来御剑宗不管死活,如今需要他时,又不征得同意强行带他走,试问陛下此举和强盗有何区别?”
“松崖子,你……!”
申屠朗被堵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的通红,却想不出话来反驳。见以撕破脸皮,松崖子也没了好脸色,直接驱赶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陛下请回吧。”
说完,松崖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留下气红了脸的申屠朗。沐锦婳在一旁看得大快人心,小声嘀咕道,“活该!御剑宗的人才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事事听你的。”
见没有热闹可看,沐锦婳便回到申屠靖的房间,见他一脸愁容的坐在窗边发呆,她也陪同坐着看起了风景。不得不说,从这里看去,可以将长白山周边的风景一览无余。上次只顾着逃命,竟没发现这里风景如此秀丽。不一会儿申屠朗也来了,沐锦婳瞥见他进来,顿时露出不悦。不知为何,她总是很讨厌申屠朗,总觉得他这人随时憋着坏心眼呢。申屠朗瞥了一眼坐在窗边的申屠靖,一改愁容平淡说道,“靖儿,快收拾东西跟我下山吧。”
沐锦婳一听,立即站起来反问道,“下山干嘛?松崖子又没同意。”
然而申屠朗却听不见她的话,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申屠靖缓缓转头看来,诧异问道,“师父同意了?”
闻言,申屠朗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还是顺势说道,“同意了,你快收拾东西跟我下山。”
听到这,沐锦婳更急了,大声喊到,“申屠靖,你别相信他,他在说谎,松崖子根本就没同意!”
然而,申屠靖听不见。瞥见申屠朗收拾行李的动作,申屠靖有些疑惑松崖子怎么会同意的。但他相信申屠朗应该不至于欺骗他,“那我先去向师父辞行。”
说罢,申屠靖就欲去找松崖子,只是下一秒却被申屠朗拉了回来,“不用,我已经带你辞过行了,松崖子也能理解同意放你回去,你就安心下山吧。”
听着申屠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沐锦婳急的恨不能掐死他。“不是,这种谎话你也相信?”
她凑近申屠靖大声说道。然而他听不见。申屠朗简单收拾一下,便拉着申屠靖走到了宗门口,然而这时他却停了下来。转头对申屠靖说道,“我有东西忘拿了,你先走,我等会儿追上你。”
申屠靖并未多想,点头道,“也好。”
说完,他便向着山下走去。沐锦婳急的跺脚,“申屠靖,你回来,他在骗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纵使她叫破了喉咙,申屠靖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她总觉得申屠朗折返回去不会有好事,“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
说完,她便快速跟上申屠朗,只是很奇怪,这才一会儿不见,不知申屠朗从哪里搞到了一件御剑宗门服饰穿上。直觉告诉她,申屠朗在憋大屁。她跟着申屠朗来到松崖子的禅房外,敲响了房门。“是谁?”
屋内传来松崖子的回应。“松师父,是我,申屠朗。”
闻言,屋内静默两秒,“进来吧。”
随即申屠朗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等他开口,松崖子率先问道,“我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你还来此作甚?”
申屠朗躬身行了一礼,双手抱拳道,“松师父误会了,晚辈是来向松师父辞行的。”
“哦~?”
松崖子这才睁开眼睛,见他竟穿着宗门服饰,不解问道,“你这是……”申屠朗赶紧解释,“晚辈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无奈借用一下。”
听到这话,沐锦婳直翻白眼,满脸不屑,“谎话连篇。”
松崖子并未怀疑,一件衣服而已,他并非小气之人,“无妨,一件衣服就送与陛下,既是来辞行,老朽也不会让陛下空手而归。”
说着,他便转身前往他私藏宝物的木箱子走去,将其打开,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尊玉佛。这尊玉佛通体雪白,周身还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一看就不是凡物。为了弥补申屠朗,松崖子打算把这尊玉佛送给他,当做是巩固国本的瑰宝。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在他身后的申屠朗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器,径直的插入松崖子的后心。“不要!”
沐锦婳嘶声怒吼妄图阻止,然而为时已晚。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器整个没入松崖子的胸膛,再从前面穿出。霎时间,松崖子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申屠朗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让他断气,又把利器抽出来连刺四五下,直到松崖子的胸膛上遍布十几个血窟窿,他这才善罢甘休。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让沐锦婳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松崖子虚弱的呼吸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原来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嫁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