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不知这等稀罕物出自哪里?”
这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就听姒祁正眉飞色舞的介绍道,“陛下,这珍稀之物名叫火树,来自辽阔的海域,乃是自然形成,由于长在在深海极难采摘。”
听着姒祁正一阵夸大其词,沐锦婳只觉得好笑。珊瑚在她那个地方多如牛毛,而且也并非都长在深海。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夸大他弄来这东西有多么不容易,让别人对他崇拜罢了。果然,申屠明夜一见这东西就爱不释手,连忙对太监说道,“去给孤移到前面来。”
“是。”
太监下去从管家手里接过火树,转而端着来到申屠明夜面前。近距离的观看火树,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毛孔,像是会呼吸一样。申屠明夜一高兴,豪爽道,“孤很喜欢,赏!”
“谢陛下。”
姒祁正恭敬弓腰行礼,随后退回自己座位上。有了姒祁正这等稀罕物打头阵,其他人所带来的礼物就有些拿不出手了。礼部尚书付怀仁,带来的是一副古画,据说也是一位诗词大家所画。相比较于姒祁正的火树,面对付怀仁的古画申屠明夜就没有那么喜欢了。为此付怀仁还闷闷不乐,心中也更讨厌姒祁正这个老匹夫,事事都要压他一头。沐锦婳对这种送礼环节有些不喜,一个小孩子过生日而已,却要大费周章,铺张浪费。在她看来,这是不可取的。所以整个送礼环节,她几乎没怎么看,而是身上的瘙痒症又开始了。左挠挠右挠挠,始终感觉全身像有上万只蚂蚁啃食一样难受。奈奈此时她察觉到她的异常,凑近小声问道,“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
“好痒,全身都痒。”
从一开始轻微瘙痒她还能忍受,一挠之下可不得了,瘙痒是之前的几倍不止,而且被抓挠过的皮肤竟然开始长红点了!主仆二人缩在那里没了任何形象可言,奈奈看到她后脖颈上已经被挠出血了。“公主,快别挠了,已经出血了。”
奈奈小声提醒道。可这种瘙痒哪是她不挠就不痒的,这种瘙痒并非是皮肤上的,而是从内往外传出的痒。“怎么了?”
安平长公主离得最近,看她难受的模样好心问候。沐锦婳知道殿前失仪的下场,所以她强忍住身上的痛痒,故作轻松的回答,“有蚊子。”
闻言,安平长公主有些诧异,每次宫宴开始前,宫女们都会事先点上驱蚊香,为的就是防止蚊子咬伤诸位。尽管心中怀疑,还是转头对身后的宫女说道,“取些驱蚊香来。”
“是,公主。”
沐锦婳对她道谢,整理一下衣服,一抬头就对上申屠靖那张邪魅的脸。申屠靖面带邪笑,用玩味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沐锦婳,随后用嘴型说道,“本王的大礼,王妃可还满意?”
沐锦婳可是懂唇语的,解读完他所说的内容,沐锦婳立马联想到身上的衣服。遭了!中招了!她就奇怪身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瘙痒,原来都是申屠靖搞的鬼!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同样以唇语回怼道,“你等着!”
申屠靖同样也懂唇语,面对她的威胁,他反而无所谓的姿态。正当她想找借口先离开之时,姒淳却突然站起来,走上大殿恭敬说道,“陛下,太妃娘娘,小女有一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看到姒淳的举动,沐锦婳预感到不妙。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高台上的德善太妃莞尔一笑说道,“但说无妨。”
“陛下,太妃娘娘,小女觉得在今日这般喜庆的日子光是喝酒吃肉多没意思,小女提议现场吟诗作对比赛,增加喜庆的氛围如何?”
姒淳傲慢的说完这话之余,还故意睨了沐锦婳一眼。她之所以会这般提议,就是想看沐锦婳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