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一趟靳夕澜很困倦乏力,时府被月光笼罩,琐碎星光皎洁月光铺上一层光亮,两旁松树挺立,假山泉涌像小石潭。穿过抄手游廊,便是时暮房内了。
她径直走过去。 即使如此疲惫依旧给时暮针灸逼毒。 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时暮道:“在宫中如何,可有人为难你。”靳夕澜道:“遇到登徒子和看了一场大戏罢了,倒也无人难为我,反而还得赏了。”
她的神情不自觉了的透露出一些得意。这是时暮第一次在她美艳的脸庞上见到这般神情。 “登徒子?”
时暮反问,气压略低。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几句话就呛的没声了,无需在意。”“倒是……我觉得皇后娘娘挺是聪慧,那君秀山怎么回事这等愚蠢草包模样。”
靳夕澜不解。
“兴许是太过于溺爱。”靳夕澜努了努嘴,“今日有些困倦了,到此表示好了,将军也早些休憩吧。”
说完便收起自己的医箱。 靳夕澜睡的很疲惫,这一夜睡的很沉。 眼睫微闪随后睁开了那双眼,微光下靳夕澜眯了眯眼睛,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扑朔迷离,嘴巴干发皱,靳夕澜起身半伏在软塌上。 古香古色房殿,床旁边有个烤火炉里面有微弱的火光,顺势而望是屏风上面绘的是正在涅槃重生火凤凰,正如她一般浴火重生。 又过了些时日,靳夕澜将家里的账本过目的差不多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的一切井然有序。 悠茹束着碧绿色发带,淡绿色裹胸长裙,胸前系着腰封,陌陌桃花眼,圆脸稚嫩,她端着一盘桃花酥。 小巧的糕点散发诱人清香,桃花酥外形神似桃花。素色襦裙的靳夕澜坐在圆木桌边上,低头喝着薏仁红枣粥,又拿起一个桃花酥咬了大口,一口酥脆红豆清香连绵 时嫣哭着鼻子刀刃架在脖颈间,哭闹的闯了进来:“靳夕澜你和杀千刀的,前些日子便告诉你我母亲生病了,你非拖着反而给她撵到了最偏僻的偏院,耽误了母亲,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你丧心病狂!她好歹是你婆母!!!”
靳夕澜只觉得荒谬,上次便是闹着生病,结果便是装出来的,也不让她医治或者把脉,如今旧计重施了么? 靳夕澜不由得哧鼻。 “你笑什么!!”
时嫣见她笑不由生气,但她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待走近些,眉眼媚生,像是摇曳的虞美人,明艳妖娆,但她穿着却极为清冷,衣衫胜雪却也遮不住她的娇艳,冷笑起来反而瘆人。 “婆母又病了?那我便亲自为她医治……” “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害婆母!自然是让你碰不得的!!”
时嫣急忙打断她的话。
靳夕澜起身,逐步走进时嫣,并未回答她的质问,反而轻声对她道:“小姑子,身为你的嫂嫂,我劝你先顾暇自己吧,婆母有没有生病我一探便知,无需装病让我放你们的身。”“你什么意思?”
“香山近日来的频了……” 靳夕澜故意话说的一般,似笑非笑的逗着时嫣,时嫣看着她有些心虚:“你提他做什么??”
“只是不知道你们还在后山会面嚒?”
时嫣一听这话,神情骤然大变,一双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靳夕澜,“你?你怎么会?”
“只怕是你腹中早已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
“你……” 时嫣瞬间吓得瘫软在地,目光呆滞,神情也有些恍惚,她不敢置信靳夕澜怎会知道这一切,她明明瞒的是那样好,倘若靳夕澜知道说出去,她这辈子的清誉彻底毁于一旦,她将是人人唾弃的荡妇!! 靳夕澜俯下身,轻佻道:“你挑选男人的眼光和你的头脑相得益彰,堂堂将军府小姐竟然和嬷嬷儿子有勾结甚至还……” 她的眼睛在她的小腹处流连,时嫣吓得脸色刷白,死死的咬着唇。 她的羞辱让她自愧不如。 时嫣反驳道:“你也是个不守妇道,勾引大皇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反而靳夕澜冷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真是奇葩,你们将我送给君秀山讨好他,他贪恋我如今却是我的不是我不守妇道了,我可有做过何事??”
“反倒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勾结想陷害我的清白,谁都像你一般不自重!”
“你若是想好那便是乖乖听我的不然的话,比起我,更可能身败名裂的是你时嫣!”
靳夕澜的声音明显带着寒意,一字又一字的铿锵有力。 时嫣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神智不清了,她不敢想,古代女子名节最为重,你一言我一语吐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我……我……我……我……..我听你的话。”
“既然如此你将这个给婆母吃下。”
“你让我给我母亲下毒??”
她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嘶吼。 靳夕澜耐心解释道:“这不是毒药,只是暂时将人身体发寒气虚,没什么大碍的,你还不相信我嚒?”
时嫣一沉,她自然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但是她却好像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法子拒绝她,因为她害怕自己名声败坏。 “如果这是毒药,我定会同你自尽。”
时嫣一把将靳夕澜手中的药丸拿起揣在荷包里,踉踉跄跄的跌出去生怕自己后悔一般。 靳夕澜深吸一口气,实际上她只是通过前世的记忆得知时嫣同嬷嬷儿子香山在后山一座破庙里翻云覆雨,两个人勾结偷情,至于是要腹中胎儿完全是靳夕澜胡诹试探的,她的反应,已经她故意握住她的手腕脉搏,显然已经说明一切。 然而突然身后一凉,靳夕澜一惊,时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
靳夕澜问。
时暮眸子一沉,这时府里还有多少是他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