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娼妇,我还以为我家老爷的院子是给了哪个穷亲戚,原来是养着你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悍妇气急了,扯着高氏就往地上摔。周围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其中有人就跟路人们解释。“我家夫人才生了小公子,就知道老爷在外面养了个小娼妇……”“可怜我家夫人才出月子,府里面竟然就要没了当家老爷,我家夫人这才来讨要个公道。结果这小娼妇居然先动手打我夫人,如今大家伙给我们做个见证。这世道竟然是贱人得意起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家下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众人再看悍妇脸上的确有个巴掌印,忍不住都唾弃起来。而被抓住的高氏,嘴巴里面早就被帕子给塞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正在跟冷如书调情蜜意,忽然就有人冲了进来。冷如书下意识就穿上衣服,拿扇子挡住了脸。高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抓住头发一阵暴打,而且还朝着她的脸上打。她着急的喊着冷如书,可冷如书居然捂着脸,甩开那些纠缠的婆子,带着人就先行离开。“我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你家老爷……”高氏怕人认出来自己,被打得不敢抬头,只能咬着牙解释:“你们找错人了……”“放屁。”
悍妇撸起袖子,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打在高氏脸上:“你没勾引我老爷,那刚刚跑了的男人是谁?你说出来,我带你找过去。”
高氏疼得眼冒金星,恍惚之间高氏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她的女儿冷娇娇。而另外一个老夫人,正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她看。好像只要高氏开口说出侯府或者是冷如书的名字,那老夫人马上就会冲过来活活撕了她。“老夫人。”
冷娇娇看到娘亲被人殴打欺辱,身形不断颤抖,手紧紧抓住老夫人的袖子:“您救救我娘……”“闭嘴。”
老夫人眼神看向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高氏,再想到自己儿子负伤还要来她的院子,胸口一阵翻涌怒火,咬着后槽牙道:“你娘亲是江南首富何家小姐,你别猪油蒙了心。”
“啊。”
倒在地上的高氏再次爆发出惨叫声。那悍妇居然将她的外衫,给狠狠撕裂了。高氏常年养尊处优,又是出生名门,身上没半点疤痕,反而肌肤赛雪。现在被当众剥了衣服,那身段和雪白马上引得路上闲汉嗷嗷叫喊,都在拍手称快,还让那悍妇继续扒。“娘。”
冷娇娇眼看着高氏居然被当众扒衣,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老夫人的手抬起来,在冷娇娇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给我上马车,咱们去银楼。”
“不,老夫人我求您了,救一救我娘吧。”
冷娇娇以为老夫人真心打算重新给侯府找当家主母,那她娘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做个外室。这样她的身份提不起来,以后婚事可怎么办。“您救救我娘吧,让她进府吧。”
老夫人脸阴沉如墨,太阳穴突突直跳,如果不是大庭广众怕落下话柄,她早已经抬手给冷娇娇一记耳光了。“呜呜。”
高氏扯着最后的衣服蜷缩在地上,只觉得生不如死。抬起头看到女儿还在远处,高氏只觉得心如死灰。就在这时候,高氏忽然看到一个人拨开人群,带着侍卫威风凛凛的来到她跟前。“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冷清秋带着人款款走出来,看向被引出来的悍妇,温和开口:“这位夫人,你的事情当真是令人气愤。可现在你要是把人打出个好歹,她是个外室,却还是个良民,到时候她再纠缠上你,才是麻烦。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的面上,先被打了吧。”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悍妇打量着冷清秋,手还抓着高氏的头发不放。“放肆。我家八王妃正在看首饰,被你们惊扰了,还敢这般无礼。”
王冬出声呵斥。众人一听居然是王妃,都不敢再放肆叫喊。冷清秋挥挥手,让王冬去将高氏扶起来,脸上带出几分恼怒:“你这妇人也太过不质检点,她家老爷既然是有家室的,你便应该知廉耻才对,怎么能青天白日就跟男人不知廉耻的鬼混?遇到当家主母,你更应该跪地求饶认错,哪里有你这样猖狂又不守妇道的女子?当真是为女人蒙羞。你现在跪下,给这位夫人赔不是。”
冷清秋假装不认识高氏,可高氏却是认识冷清秋的。现在听到冷清秋这样指着她训斥责骂,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在骂她跟冷如书。可偏偏冷清秋看起来完全不知内情,而是在帮悍妇出气,高氏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气吐血:“我和她老爷不认识……”“那这院子是你自己买的?”
冷清秋笑了起来:“这也简单,去衙门查一下就知道。”
高氏哑然,这房子她根本就不满意,也没去看冷如书是不是买在她的名下。“呸,这房子是我的嫁妆。房契被我家老爷拿了,可他还没那个本事过户。”
悍妇指着高氏,啪的一巴掌又落在高氏脸上:“我进去的时候,你和我家老爷分明躺在床上。你这身上可都还是痕迹,我撕了你这张烂嘴……”“好了。”
冷清秋装作无奈,出声呵斥:“你要是不认错,那也简单。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去衙门,到了衙门,你自然能自证清白。”
“好。去衙门……”悍妇插着腰:“王妃心软,我可不会。无媒无聘你们就是偷奸苟合,我要把你浸猪笼。”
按照律法,如果是来路不明没户籍的女子和人苟合被抓,是要按照偷奸处置。高氏一听这话,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膝盖一软就给悍妇跪下:“我……我给你认错道歉,这位夫人,你饶了我吧。”
被人拉到衙门去,那她是逃犯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冷清秋看着高氏跪下的那一刻,只觉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