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诚在约定好的地方见了面,方恒立马把谢孟媛的问题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询问钟诚的意见。不过,这古怪的问题就连方恒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诚自然更不知道了,听了方恒的描述,钟诚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小师叔,如果真像你说的,谢家这位大小姐是失去了十年的记忆,那么肯定就是意识海的问题了。”
“意识海是藏纳精神力的地方,甚至和人的七魄有关系,但凡出现了一丁点问题,就有可能出大事……”方恒无语的看着钟诚:“我找你是商量谢孟媛的病情的,没叫你背书给我听。”
他当然知道谢孟媛的问题出在意识海,说白了就是脑子沾了点什么大病,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谢孟媛的脑子具体有什么病,他根本就检查不出来。钟诚苦笑道:“我记得师尊说起过,意识海藏于脑,而人脑又是人体最复杂的结构,别说是师尊了,就算是师爷,对人脑的研究也不多啊。”
方恒凝目一想:“我记得师父说起过,师兄好像会一种法门,用银针辅以气刺激人脑的几个穴位,能够让人精神百倍,普通人也能做到五天五夜不睡觉?”
一个普通人,熬一个通宵就有可能累得半死,三天三夜不睡觉,整个人就该恍惚了,五天五夜不睡,那基本上就是在猝死的边缘来回试探了。而方恒的师兄据说能够让人保持整整六十个时辰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并且副作用还不大。这和谢孟媛的病情没什么关系,但方恒认为师兄应该已经针对意识海有了一些研究,毕竟就算是方恒这么一个大宗师巅峰级别的存在,都没办法保证能够让一个普通人活蹦乱跳五天五夜。他用灵气倒是能够刺激一个普通人长时间不休息,但这根本就是压榨精神力的做法,完事之后只要他把灵气一撤掉,这个人基本上就算是废了。“这倒是没错。”
钟诚点头道:“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太深奥的法门,其实就是一种粗浅的对意识海的控制。”
“而且小师叔应该是了解错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需要银针和气。”
方恒皱眉道:“那具体怎么实施?”
钟诚看了方恒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说简单点,那就是一种精神控制而已,这法门算是师尊自创的,可是……在国外其实已经出现了好几百年了,而且现在很多国内的普通人都能做到……”方恒愣愣的看着钟诚,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想说的该不会是拿一只怀表或是什么东西在别人眼前晃来晃去吧?”
钟诚道:“师尊一般习惯用玉佩……”方恒深吸了一口气:“那特么不就是催眠么?”
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手段呢……钟诚纠正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师尊他理解得比较深啊,您看现在的那些催眠师或是心理咨询师什么的,他们就算知道怎么催眠,可是也肯定不知道这是对人的意识海的控制啊!”
“师尊的催眠术和这些半吊子绝对不一样,因为师尊是针对别人意识海直接进行操控的,所以被他催眠的人能够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方恒:“比如?”
“曾经有一个患者,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但偏偏又便秘严重,两个多月拉不出屎,像这种患者,开泻药是不可能的,他说不定拉着拉着就能把自己拉死了,师尊就用他自创的催眠方式,让这位患者在催眠状态下拉了一泡,小师叔您可能不知道,当时那泡屎有多吓人……”钟诚越说越恶心了,方恒脸色大变,赶忙打住:“行了你别说了,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我师兄的催眠术吧?”
钟诚道:“基本的操作我大概了解过,不过我现在也只能做到让患者睡过去而已,要控制他的意识海还是不太行。”
方恒琢磨着,催眠治疗他此前倒也的确没有想过,或许这还真是一个方向。只不过钟诚学艺不精,还没掌握到师兄那自创催眠术的精髓,所以让钟诚上手操作还是不太现实的。他沉吟了片刻后:“那师兄有没有留下关于这种催眠术的记录什么的?”
钟诚连连点头:“有的,师尊的行医笔记和他整理出来的心得都在我这儿,小师叔想看的话,去我家就行。”
以方恒的身份,钟诚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瞒着他,不说两人的师侄关系,就单说方恒毫无保留的让钟诚现场观摩了两次御行七针,钟诚就不可能拒绝方恒的要求。“那行,事不宜迟,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九河市最大的购物中心。李鸢兴奋得就像是发了疯似的,直接来了一拨报复性消费,一通买买买,将整个购物中心的高档服装店和化妆品店转了一个遍,两人开过来的车,后备箱都快要装不下了。不过叶雨菱也知道母胎solo了二十多年的李鸢此时心里肯定特高兴,所以也就由着她折腾了,她想干什么自己陪着就是。在某家女装店里,李鸢看上了一条学院风短裙,不过照着镜子试了试,她又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这样的风格,于是将小短裙塞到了叶雨菱手里:“去,你去试试看。”
叶雨菱苦笑道:“我也没试过这种风格啊。”
李鸢一瞪眼:“你不是说了今天我开心我做主么,我就想看你穿这条裙子,还不赶紧去?”
“行吧……”叶雨菱知道现在李鸢是老大,只能乖乖听话去了试衣间,只希望自己换上这条短裙后能取悦好这位老大。然而,叶雨菱刚钻进试衣间里,服装店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人,让李鸢的脸色顿时一变。只见到叶雨倩竟然带着她的跟班女秘书也到了这里,小秘书手上提着一大堆的包装袋,看样子叶雨倩也是在回到九河市之后就来这里大肆采购了一番。李鸢的心情本来挺好的,此时见到了一个让她膈应的人,顿时不舒服,捏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哎哟,什么风把叶家的骚狐狸给吹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