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进的大殿。没有什么碍眼的事物,更没有泥雕木塑的人像,只是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放着牌位,桌前摆着蒲团。一尺高的牌位前供着香蜡,牌位却跟墓碑一样,空荡荡的一个字都没有,还是墓鬼说的,除非周白山实力够了,那牌位自然会显出字迹来。每每跪在蒲团上向师傅作揖时,周白山心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故弄玄虚”这个词来。腹诽归腹诽,至少那修炼的功夫是不错的,相比简简单单的打坐服气,更让周白山头疼的,还是每日半天的讲习,听经写字,三年来周白山也不知道墓鬼肚子里究竟还有多少墨水,竟然是半点重复的也没有。说来也怪,周白山并非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天才神童,但这三年墓鬼讲的东西,却是一点不拉的牢牢印在周白山脑海里,也练就一手不俗的书法,只不过墓鬼习惯贬低周白山,总说他现在的水平,也就跟废土里一个伴读书童相仿。三跪九叩是不可少的,周白山刚刚完成这套动作,就感觉背后温度骤然下降,不用说就是那来去无影的墓鬼。转头正想跟墓鬼打个招呼,殊不料不讲课便沉默寡言的墓鬼抢先开口,说出句让周白山浑身一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