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粉红。(抱歉用这样的标题,嘻嘻,本文的风格就是土。) ***…………**** 连蔓儿暗自皱眉,周氏护着蒋氏,却使唤叶儿,还真是偏心。 “叶儿一个孩子,会干个啥?大嫂跺东西细,我就爱吃大嫂调的。”
没等连叶儿有什么反应,赵秀娥就笑着道,“大嫂,你不会不愿意吧?不看我和二郎的面,也看你没出世的大侄子的面上,耽误你一点工夫呗。”
这话语,这口气,并不是在使唤蒋氏,反而有点像跟蒋氏撒娇了。 “秀娥这一有了身子,嘴更乖了。”
蒋氏就笑道,“吃个东西,话都能说上一大车。这肚子里的孩子啊,生下来以后也是张巧嘴。”
蒋氏这么说着,真的就下了炕,到外屋给赵秀娥剁姜剁蒜,调酱油去了。 赵秀娥却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她认为蒋氏话里有话,没安好心。 连蔓儿将大碗的疙瘩汤端给连老爷子,连老爷子没有立刻吃。 “五郎和小七都上学了,你们花销大。省点钱让你娘给五郎和小七做点好吃的,别总给我送。我这啥也不缺。”
说话之间,蒋氏已经端了一碗调好的姜蒜酱油回来。蒋氏上炕坐下,赵秀娥吃了一口饭,夹了块土豆去蘸酱油吃。 连蔓儿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听见哇的一声,扭头去看,就见赵秀娥正扭着头,一口吐在蒋氏的怀里,蒋氏两手张开,脸色很是难看。 一屋子的人都停下筷子,朝赵秀娥和蒋氏望了过去。 赵秀娥吐完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对着蒋氏歉然地笑。 “看这事整的,今天这酱油也不知道有股啥怪味,我吃了一口,这肚子就受不了了。”
蒋氏与赵秀娥对视了一眼,赵秀娥又笑了笑。这笑容,完全没有丝毫的歉意在里面,反而是赤、裸裸的得意、挑衅。蒋氏知道,赵秀娥是故意吐在她身上的。赵秀娥刚才的话,还隐隐暗示,是她调的酱油有问题。 “大嫂,你是生我的气了吧?”
赵秀娥见蒋氏脸色难看,更撒娇撒痴起来。 “哪能那。”
蒋氏勉强笑道,“奶、娘,二婶、三婶,你们先吃着,我去把衣裳换了。”
蒋氏说完话,就下了炕,飞快地走出屋去,直到外屋,才落下泪来。 赵秀娥见蒋氏走了,她也不吃饭了。 “一点也吃不下去,哎呦,这哪来的香气,是肉汤吧?”
赵秀娥故意地东张西望起来。 饭桌上自然是一点肉星也没有了,除了连蔓儿端过来的那碗面疙瘩,那汤是用肉骨头熬的。 “二郎,把这碗给你媳妇端去。”
连老爷子就将连蔓儿端来的面疙瘩,推到二郎跟前。 “爷,这咋行那!”
二郎就道,看看面前的汤碗,又看看那边的赵秀娥。他心疼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连家的规矩,有吃食都是长辈优先的。 “我今天不想吃这面疙瘩,让你端你就端。”
连老爷子道。 连蔓儿没有在屋里再待下去,走到外屋的时候,就看见蒋氏已经将衣裳上的呕吐物擦干净了,正拿着帕子擦泪。 “蔓儿,你可别笑话我,我是让灰给迷了眼了。”
蒋氏看见了连蔓儿,忙掩饰道。 “哦。”
连蔓儿愣了一下。 “蔓儿,快回去吃饭吧。”
蒋氏说完,就扭身往西屋去换衣裳了。 连蔓儿回西厢房吃饭,对上房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她们这刚吃完饭,连叶儿就过来了。 “蔓儿姐,你们给爷送的疙瘩汤,都让秀娥嫂子给吃了。”
连叶儿告诉连蔓儿。 连蔓儿哦了一声,看来最终,二郎还是将疙瘩汤端给了赵秀娥。 “秀娥嫂子吃完了,说味还行,就是……”连叶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连蔓儿就知道,接下来的肯定不是啥好话。 “秀娥嫂子说面疙瘩不是纯白面的,她说四叔四婶给爷送的东西,还舍不得用白面。”
连叶儿就将赵秀娥的话学说了一遍。 连蔓儿被气笑了。 “咋咱给老爷子送的东西,老爷子没吃?都给她吃了?”
张氏在旁听见了就问道。 “可不。”
连叶儿又将赵秀娥如何呕吐,连老爷子如何将那碗面疙瘩让给了赵秀娥的事,又说了一遍。 “蔓儿,这事你回来咋没说?”
张氏就道。 “这也不稀奇,每天说它都说不完,咱都不用干别的了。”
连蔓儿就道。赵秀娥怀孕以来,每天动不动就要小小的折腾折腾,拿捏着人玩。 她没说,是不想让张氏和连守信跟着生气。赵秀娥将家里的人都拿捏到了,只有周氏、连老爷子和连秀儿暂时幸免。这也不是说赵秀娥没试探过。 “你说的也是。”
张氏想了想道,“二郎媳妇怀了孩子,可是真能折腾人。我看你爷和你奶的性子都让她给改了,要搁以前,这哪能够啊!”
这边正说着话,蒋氏从外面进来了。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是眼圈还略有些发红。张氏听了连叶儿刚才说的话,对蒋氏就很同情。 “继祖媳妇,快上炕坐着。”
张氏招呼蒋氏,“……这可委屈你了。”
张氏的一句话,让蒋氏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那不是真吐,是故意恶心我,往我身上吐的。……只说有了身子,是个小子,就天大地大她最大了,把我当成了眼中钉。哪一天不支使我几次,又鸡蛋里挑骨头,作践人。……凡说话都要咬着我。……眼睛里就没有个长幼尊卑,谁她都想踩一脚。”
“四婶,我想我是大嫂,她不懂事,我让着她些,可也没有她这么没玩没了的。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在上房不敢露出来,只有在这,我才敢说一说。”
张氏一边小声哭泣,一边将这些天赵秀娥拿捏她的种种行径都说给张氏听。 “她表面上说的好听,谁不知道她想干啥?我知道,爷和奶心里也烦,所以这能忍不能忍的,我都忍了,就是为了能让爷和奶多少能省点心。只是我看,这事没个头了。她这一步一步地趟着来,下一步就该寻趁到爷和奶的身上了。今天吃了爷该吃的疙瘩汤,还将四叔、四婶都编排上,我都不知道,她明天要干啥了……” 送走了蒋氏,连守信就有些不自在。 “这二郎媳妇太不像话,没老没少,她家是咋教育她地。她都敢欺负到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上了,这我不可能看着。”
不能看着,能咋样?连守信跑去训斥赵秀娥,还是训斥二郎?如果连守信真去了,不仅二房的的人不高兴,怕是连老爷子和周氏也未必领情。 “爹,你消消气。”
连蔓儿忙道,“离那地步还远着那。秀娥嫂子人精似的,谁能惹谁不能惹,她能不知道。那碗疙瘩汤,是我爷主动给她的。也不是给她,是我爷给自己重孙子吃的。”
“二郎媳妇能折腾,要我看,咱也不用操心。他奶要是想拿二郎媳妇,那还是手到擒来的。”
张氏也道。 说到底,张氏、连蔓儿,好包括连枝儿、五郎和小七,都对周氏的战斗力充满信心。 老宅子里每天都过的热热闹闹,连蔓儿一家则是过的忙忙碌碌。 天气一天天的转暖,冰冻的土地开始融化了,泥土特有的香气,弥散在初春清冽的空气中。路边的野地里已经有顽强的野草冒出了星星点点绿色的嫩芽。 从早点铺子到老宅子之间,有一段路,就是冬天连蔓儿最喜欢打冰溜的那一段。冰雪早就消融尽了,因为土质特殊,冻土冰消后变成了软硬适中、富有弹性的土地,表面张力十足,踩在上面不用担心脚上会沾上泥土, 连蔓儿最喜欢在这一段路上来回的踩,一边听旁边小溪哗啦啦的流水声,再看看路边树丛里点点的春绿。春天的喜悦,也就这样一点点的融进心里。 “蔓儿,快走了,别玩了。”
张氏和连守信走在前面,回头招呼连蔓儿。 “哦,来了。”
连蔓儿又踩了几脚,才跑步跟上张氏。 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连老爷子正弯着腰在干活。走近了,连蔓儿才看清,连老爷子手里拿着铁镐,正在将刨门口堆积的粪堆。 说是粪堆,其实里面的东西很杂,有猪圈里掏出来的猪粪、有连老爷子捡回来的牲口粪便,还有家里灶坑中扒出来的草木灰,连家每天的生活废水,也都倒在里面。 村里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或者多个这样的粪堆。这个时候,没有化肥,这个粪堆经过庄稼人的精心处理,就会成为增加土地肥力的天然有机肥料。 “爹都开始倒粪了。”
连守信低声和张氏说道。连老爷子性急,恨活计,这一开始解冻,他就开始为种庄稼做准备了。 连老爷子现在做的叫做倒粪,就是将这粪堆变成适合撒在田地里的有机肥料。 “老四啊,”连老爷子见连守信走了过来,就直起腰,“今年你们地不少,粪怕是不够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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