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世事难料”,用在此时再合适不过了,就在他们两个匆匆赶路时,迎面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在匆匆赶路,正好和天佑他们走个正对面,因为大家都在低头赶路,谁都i没注意前面有人,对面这个人差点和天佑他们撞个满怀。“啊......”“哎呦......”端木蓉一路神经都在紧绷着,现在差点碰到对面的的人,心脏差点从胸腔跳了出来。对面的那位也是吓了一跳,而且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撞翻在地。端木蓉、天佑他们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时才看清对面的来人。对面的是一个女人,大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虽然已是中年,但打扮的相当妖娆,嗯,就是妖娆,这个女人穿着大红的衣服,涂着红嘴唇,脸上的粉不知到涂了几层,脸部稍微有点表情,簌簌的往下掉渣。“哎呦,走路怎么不长眼呢,撞到人怎么办”来人首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对不起,刚才急着赶路,没留意,实在抱歉”不待端木蓉说话,天佑赶快说,说完拉着端木蓉就要走。“唉......唉.....这就算了?嗯,是你?”
对面这人这时也看清了端木蓉的面孔,好像是认识端木蓉。“你是张家娘子”显然对面这个人认识端木蓉。“你是?”
端木蓉仔细看了一下对方,也认出来了,“原来是马家嫂子啊,你这是?”
既然被认出来了,端木蓉也只能假装镇定,胡乱应付着。“我刚去了你们隔壁的寨子,去给刘老汉报了一个媒,张家娘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了”。“哦,我刚去镇上交了一下秀活儿”端木蓉随口应道。天佑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不由的眉头一皱,特别是听到端木蓉说从镇上回来,心里暗“坏了”,母亲怎么什么都说呢。这时,这位马家嫂子不知怎的注意到天佑身上“呦呦......小娘子,这个就是你家儿子吧,真是长得一表人才,欸.....这脸上是怎么了?”
天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鼻子,没办法,鼻梁被砸破了,血渍、淤青没法一下子去掉,现在脸上还像个杂货铺一样,天佑怕端木蓉道出真情,赶快抢道“不小心摔了一脚,把鼻子磕破了”。“嗯嗯.....你也是大孩子了,走路要小心些,呦,还带只猫,这只猫好可爱”说完,伸手就要摸小白。小白才不会让陌生人的手碰她,脖子上的毛一下子炸开,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见到小白这个样子,那个马家嫂子也是一脸尴尬,悻悻的收回手“还不让碰,谁稀罕”。“小娘子,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你只要嫁过去,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刘员外答应,天佑也可带过去,他会当亲生的一样带的”。“谢谢,马家嫂子,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会改嫁的,我守着我家佑儿就行,这件事儿不要再说了”端木蓉一口回绝。“我建议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马家嫂子见到端木蓉一口回绝,脸立马拉了下来“好的,我会考虑的,天色已晚,你还是赶快回家吧,听说现在这里不太太平,有凶兽出没”端木蓉没心情和她再纠缠下去,她现在急着回家。“那好,你好好考虑一下,过些日子我来找你,你给个准信儿”。两人又随口扯了几句,才相互道别。天佑看着马家娘子的背影,一脸阴沉。“佑儿,怎么了?”
端木蓉发现儿子脸色不正常。“娘亲,我觉得这个人留着是个祸害”天佑说出自己的想法。“佑儿,你不相信娘亲么,娘亲不会改嫁的,不会给你找后爹的,你先不要多想了”端木蓉以为天佑听到马家嫂子的话,胡思乱想的。“娘亲,你想差了,我说的不是这个,这条路上行人比较少,那个段宏出事了,今天在这条路上出现的人都会被列入怀疑对象,而这个马家嫂子又认识我们,我担心她万一为了钱或者其他的出卖我们”。“不要忘了,段宏还有那个仆人的眼睛是小白抓瞎的,那些伤痕我们没有处理,刚才她注意到了小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佑一股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应该不会的,即便是尸体被发现,又有谁会相信是我们孤儿寡母做的呢,那可是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们一妇一孺,不会有人相信的。再说了,马家嫂子虽然势利了一点,但她不是坏人,不能因为这些担心就要了她的命。另外,今天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我不希望再造杀孽”。听端木蓉这么讲,仔细一想,也有一定道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天佑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暂且答应。看看天色,继续赶路。。。。。。。山村的日子恬静、安逸,每天伴随着鸡鸣狗叫,男人们上山打猎,妇女洗衣做饭,偶尔做些针线活儿补贴家用;儿童玩耍嬉戏,练习弯弓搭箭。距离那个噩梦的日子已经过去半个月这里,这半月来,端木蓉没睡过一个好觉,经常梦见段宏他们一脸是血的向她扑来,口里喊着要她偿命。以致于她白天做秀活儿的时候多次把手给扎破;天佑,这些日子也都待在家里,即便是练武也是在自家的院子里,为的就是多陪陪端木蓉,开导开导她。刘妈的身体早就恢复,每天在家里忙进忙出,帮着端木蓉打理着家里的一切。今天又是要去胡记绣庄交活计的日子,刘妈一早就将家里收拾好,带着这半个月来辛苦的成果,去镇里交工,临走时还给天佑承诺要给他待些糖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