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茹茹嫌弃,苏亦欣却有些心动。
这可是遗落在人间的十二定海珠其中的一颗,与躺在她储物袋里舅舅送她的那颗一模一样。 难怪顾卿爵会这么腹黑,将范茹茹扔在这里。 感情就是想要范茹茹手上的定海珠。 “给给给,这个给你,现在总可以带我去无极宗了吧,说好了,等你们忙完,要负责将我送去京都。”不然靠她一个人走,坐马车,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成交。”
顾卿爵接过定海珠,转手就将它放在苏亦欣手上。 “拿着吧,明日就是宗门评比,多一样宝物,总归是好的。”
苏亦欣接过,瞥了一眼嘴巴微张的范茹茹,本来感动的她瞬间又想笑。 这时就听见范茹茹道:“感情表哥这是拿我的东西,转手去讨好表嫂啊,你怕不是故意将我扔在这里,就是为了我手上的这颗珠子吧。”
“是。”
顾卿爵直言不讳道:“这颗珠子叫定海珠,放在你手上,就是一颗能降降温的珠子,但给亦欣,她能作为保命的法宝。”
“可那是我的东西!”
范茹茹气的肝疼。 这人还是她表哥呢,胳膊肘往外拐,抢她的东西抢的这么理直气壮。 气煞她也。 “哦~,等你去京都,问问你祖父,就知这东西,也不是范家的。”
不是范家的,就更不是你范茹茹的。 范茹茹听不进去,就觉得是顾卿爵耍心机抢了她的东西。 虽然这东西,她也不稀罕。 既然孟县没人,又得了范茹茹的定海珠,苏亦欣也就带着范茹茹去了无极宗,就让她住在明珠苑,反正她带着一个丫鬟,也不用特意拨人伺候。 范茹茹头一次来无极宗,自是要先见一见人,再带她去自己住的地方,如此才算礼数周全。 他们到的时候,不仅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几个舅舅舅妈也都在,满满当当的。 要不是这地够大,都嫌挤。 不得不在此佩服外祖母,是真能生。 一个人生了七个葫芦娃,这要是她母亲也在,加上女婿,还有孙辈一起,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见苏亦欣来了,司徒英笑着朝她招手:“欣丫头,过来。”
苏亦欣提着裙摆,欢快的跑了过去。 “外祖父外祖母,亦欣来了,你们有没有想我。”
司徒英笑得见牙不见眼:“外祖母可想你了!你说你伤那么重,怎么就不在这里多住上一些日子,就这么想他?”
司徒英前面一句话正常的语调,后面一句话声音压低了,最后还略带不满的看了顾卿爵一眼。 要不是他,她家丫头定能安心在无极宗住下。 顾卿爵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亦欣的外祖母,就是他的外祖母,外祖母瞪他,他还能还回去? 自是不能。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得让他们对自己满意起来,心甘情愿的将亦欣托付给他。 “这位姑娘是?”
大舅母管楚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顾卿爵身旁的范茹茹,客气的问。 苏亦欣扑在半跪在司徒英脚前。 听到大舅母的声音,才起身挨着司徒英坐下,对管楚道:“大舅母,这是子渊的表妹范茹茹,之前因一些原因,不得不住在顾家,本来想着今日将她送回去,但范家搬回老家去了,我们也是一时没记起来,就带着她先来无极宗了。”
说完,对着范茹茹道:“这是我大舅母。”
管楚可是未来的宗主夫人,司徒英精挑细选的儿媳,乃前任大长老的得意弟子,不仅与修炼一途上天赋异禀,就是那双眼睛,也十分毒辣。 眼睛只在苏亦欣和范茹茹身上扫射一圈,就知事情不像苏亦欣说的那般。 不过,她也没必要戳穿。 只是道:“原来是表妹,既来了无极宗,就不用客气。”
范茹茹听管楚说完,屈膝见礼:“晚辈茹茹,见过各位长辈,不请自来,实在是叨扰了。”
“哪里的话,稍后让欣丫头带着你在无极宗四处逛逛。”
“多谢大舅母。”
范茹茹毕竟是顾卿爵的表妹,还隔着一层,此番过来就是露个面,全个礼数。 如今人见了,苏亦欣就让下人领着范茹茹先回明珠苑。 她和顾卿爵还有事要问几个舅舅。 “大舅舅,您去极北之海,没有受伤吧?”
“不曾,就是有些事情给绊住脚了。欣丫头,你父亲的事情,舅舅查到一些眉目。”
这个时候,苏亦欣对听到有亲生父亲的消息,竟然没有那么激动。 如果大舅舅没有平安回来,苏亦欣一辈子都会自责。 毕竟没有她,大舅舅不会一个人孤身前去极北之海,那地方人迹罕至,听闻妖魔盛行,就算实力如大舅舅这般强悍,在极北之海也难免遭妖魔暗算。 万幸他没事。 百里玉卿这人生对外人都是比较淡漠的,但事关自己的妹妹,还有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他总是有几怜惜在。 见苏亦欣脸上露出自责的神色。 安慰道:“舅舅去了这许久,也不单是被妖魔绊住了脚,是得知妖魔在寻找一样东西,想要复活魔主,而那就藏在无极宗,具体是什么不知。”
“舅舅想着,如果我与你外祖父都在,那妖魔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舅舅就暂且留在了极北之海,让妖魔自以为有机会下手,其实一切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苏亦欣听后。 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那舅舅说有查到关于我父亲的一些事,是什么?”
百里玉卿看了一直未曾开口的百里公冀一眼,又瞧了眼自家老母,见他们神色正常,便道:“你父亲,极有可能就是丁家人,也就是丁锐的哥哥丁烬。据舅舅查知,丁家当年的确有跟魔物勾结。但具体事情究竟如何,也不好妄下定论。”
丁烬真的是她父亲吗? 之前说,八长老说丁家人与魔族有勾结。 但后面八长老刁宇被抓出来,他是西夏的细作,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