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死,但你就不好说了。”
猥琐男被苏亦欣这句话,气的跳脚,折扇聚拢,指挥跟着后面的两个小厮,就要对苏亦欣动粗。 可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厮只往前走了两步。 猥琐男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脸着地,一动不动。 主人出现这样的变故,爪牙哪还有时间管苏亦欣,蹲下来惊慌失措的大喊。 苏亦欣不想遭无妄之灾。 赶紧后退两步,上了楼上的包间。 “楼下闹哄哄的,是怎么了?”
苏亦欣摇头:“都吃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一行人下楼时,猥琐男已经被小厮带走了,应该是去找郎中了。 苏亦欣并不知道,猥琐男的血光之灾,会与自己扯上关系,更不知道这猥琐男,会是登封县县丞的小儿子。 当日睡到半夜,顾家大门被衙役敲响。 吉和去开门。 4名官差气势汹汹的进来:“官府捉人,让院子里的人都出来。”
“差爷,不知我们犯了何事?”
为首的官差冷冷的哼了一声,轻蔑的瞥向吉和:“犯了什么事跟我去一趟衙门就知道了,还不赶紧让他们都出来。”
“宜丽,前院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
“姑娘,是衙门来人了,说我们犯事,要拿我们去衙门。”
“犯事?”
苏亦欣仔细想了想,他们这里口人再简单不过,就没一个惹事的人。 犯他奶奶的事。 会不会今日成衣铺子开张,让某人眼热,想要搞事情? “去看看。”
这伙的功夫,安兰和宜丽已经服侍苏亦欣起身,顾卿爵也与三七从屋子里出来。 到前院时,李正真和高歌已经到了,正和官差唇枪舌战。定要前来捉人的官爷说出一个明目来。 因为只是怀疑,又没有升堂。 哪来的名目。 是以被高歌三连问,官差觉得面子难堪,顿时恼羞成怒起来:“让你们衙门走一趟,怎么那么多废话,再啰嗦别怪本爷动粗了!”
后面三个跟着的年轻官差,听到这句话,象征性的将刀抽出来一小截。 平日里,这样吓唬一下是够的。 可今日这群人,那表情是在嘲笑他? “大胆,来呀,将他们捉了,带去县丞那。”
三七怒目而视,长剑抽出,剑尖直指为首的官差:“我看你们谁敢乱动,我家主子爷,可是官家亲封的桓麟公子。”
“桓麟公子!”
官差惊讶一声,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抽出一截的刀收拢。 “小人眼拙,不知这里就是桓麟公子的住处,多有搅扰,这就告退!”
官差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 高歌在孕早期,十分嗜睡。 见没啥事,打了个哈欠和李正真一起睡去了。 倒是苏亦欣,最近睡得多,被吵醒后,一时没有睡意。 她想到三七提到的‘桓麟公子’名号,看向顾卿爵:“桓麟公子?还是官家亲封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卿爵轻笑:“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算不得什么,如果今日那官差没有听过‘桓麟公子’,会是什么局面? 要么不去,用武力将他们打出去,虽一时痛快,但这样就是打了官府的脸,即便后面有这个桓麟公子的名号,也没有用。 要么就是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三七看顾卿爵这样说,想到一个月前,主子爷在书院与西夏派来的文士激烈辩驳的场景,听的人热血沸腾,大大的挫败西夏人的士气。 这件事情,当时在书院反响很大,还传入了官家耳中。 称赞顾卿爵乃桓麟之才。 桓字用做人名,意指威武、文韬武略之意,它本义代表柱,是古代在驿站。官署等标志性建筑物的木柱,后称华表。 再说这个麟字,其含义为吉祥、贵气。祥瑞之义,象征着吉祥如意福寿康宁,用做称谓寓意前程似锦、身贤体贵之意。 ‘桓麟公子’虽不是官职,但也不是谁都配得到的。 主子爷怎么这般云淡风轻。 苏亦欣也觉得顾卿爵太淡定了。 官家亲封的桓麟公子,这份荣誉多难得,怎么会没用处,刚才不就是这四个字,将那四个捕快给吓走了。 见苏亦欣感兴趣,顾卿爵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事还得从今年二月份,我朝与西夏的那场好水川之战说起。 宋康定二年,西夏大军进攻宋泾原路,在好水川也就是前世的宁夏隆德西北地区,击败了我朝的一次伏击战。 具体的细节是李元昊率兵十万从折姜南下,抵达好水川地区,西夏大军善骑射,李元昊将之充分的发挥出来,采用设伏围歼战法,将主力埋伏于好水川口,而后派遣一部分兵力诱我军入伏。 韩大人闻西夏军来攻,命环庆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数万,出夏军之后,伺机破敌。 然而在二月十四日,遭到西夏奇兵冲击,我军阵未成列。在西夏左右夹击中死伤甚重,要不是宋环庆、秦凤路派兵来援,伤亡难以估计。 此战过后,西夏士气高涨,没过多久就派来几名西夏大儒来嵩阳书院。 名义上是文化交流,实际上就是来找茬。 但那几名大儒确实颇有才学,就是书院的夫子,也多败下阵来。 正是这时,顾卿爵毛遂自荐,与几名大儒唇枪舌战三昼夜,将那几名大儒打的灰溜溜的连夜从书院离开。 苏亦欣听的一愣一愣的。 知道他有才学,但没想到这么有才学,名儒诶。 顾卿爵还有半年才十四啊。 未来的他,定无可限量。 哈哈哈,这样的潜力巨股被她提前预定了。 看着苏亦欣笑眯眯的样子,顾卿爵不由得也轻笑出声。 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对这个‘桓麟公子’有了几分满意。 不过,昨日之事,并未过去。 第二日顾卿爵去书院,那四名捕快又来了,这次是直接拿着官府的批文,说苏亦欣涉嫌杀害登封县县丞之子郁性埕(cheng第二声)。 “谁?”
她杀人了? 她自个怎么不知道? “县丞之子,就是昨天在来客酒楼,与你起口角之争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