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听着她的话，若非没在喝水，指不定能一口水全都给喷出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曦，似乎不太相信，这话竟然还能从她的口中给说出来。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周湛先是问了句，然后没忍住，又补了句，“你眼瞎吗？”
“你要是眼瞎的，我不介意出钱给你去治一治眼睛的。”
“你说殷杭一的经纪人闵琅长得帅，我也能捏着鼻子认，霍荀，你告诉我，他帅在哪里？”
面对周湛一连串的问题，乔曦很是平静的耸肩，说道：“很简单啊，自古以来这美人便是在骨不在皮。”
“那我还是觉得楚淮最帅。不对，你好端端的说霍荀做什么？难不成……”周湛惊讶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给跳起来，指着乔曦大喊道，“难道你看上霍荀了？”
“乔曦，你是真的眼瞎吗？”
“还有，你喜欢上霍荀，对不起我们家楚淮吗？”面对周湛睁大眼的质疑，乔曦显得更加平静。
“别拿楚淮说是。”乔曦道，“虽然之前，楚淮是在鸿晟，接触到许多事，可这些和霍荀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虽然霍荀有时候的手段也不算太好看，太过光明磊落，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谁的手段清清白白。”
周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在和你说这个吗？”
“要不然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周湛无言以对的抹了一把脸，才说道：“这次飞去b城，是楚淮要求我跟着的吧。”
乔曦点头：“对啊，不过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知道，而是如果是我楚淮，我迟早被你给气死。”周湛没好气的说道。
乔曦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被我给气死？我觉得我的业务能力还算可以吧，虽然的确是很有多的不足，但我也确确实实在努力。”
周湛翻了个白眼：“我们说的是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乔曦隐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什么壁垒，只要周湛开口，这些年的疑惑，似乎就在能瞬间知悉个明白。
甚至是就连她和楚淮，梁慕忱之间的很多事，也能在瞬间土崩瓦解。
“白痴。”周湛冷笑，“而我现在不太想和白痴说话。”
乔曦：“……”
“别走啊。”见着周湛准备离开她的办公室，乔曦连忙出声，在周湛回头时，示意他坐下，“来，我有事和你交代。”
周湛站在原地，足足的看了乔曦半分钟，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在原先的位置坐下：“那你说，是什么事。”
“如果是私事的话，就恕我不奉陪了。我现在实在是没有精神同你说其他的任何事。”
这下，气不顺的变成了乔曦：“我真不知道谁才是你老板。”
“第一，你现在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去楚淮的家中接他一起去机场，第二，最近楚淮的情绪不太对，你多注意些；第三，要是有任何的想要打楚淮注意的，你务必全都给我收拾干净了，一点尾巴都不要剩下；第四，楚淮今年决定不休息了，所以他的工作要全部重新安排起来，至于会安排什么工作，还得去看我们今年能谈下什么；第五，楚淮最近想去客串，不局限于电影，换而言之，就是如果有好的电视剧剧本，他也会接受，我接手楚淮这么几年，我是第一次听见他提出这种，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你说，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快？”
“这些天，都是你跟在他的身边，你现在问我，我怎么知道？”
乔曦道：“接下来这些日子，不都是你陪在他的身边吗？你们都是男生，很多话题，也要好聊一些，你就多关心关心他。”
“而且今年我也没打算给他接太多的工作，你知道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休息了，所以我还是更倾向于他今年多休息下，除此之外，我也在联系一些国际商业片的导演和制片，如果在这个关头，他自降身价去拍一些网剧之类的，还是配角，我觉得在以后的竞争中，会对他不利。”
周湛好奇道：“听你的意思是，今年的工作量是楚淮主动要求增加的？”
“对啊。”乔曦点头，“怎么，难道之前楚淮没有给你透露过他的这种想法吗？”
周湛摇头：“没有，之前我带他出席商演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他今年想要多休息休息，怎么突然之间转变这么……这么大？”说着，说着，周湛的目光就落在了乔曦的身上，他身子往前探了一截，“小丫头，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给我折腾出了这些幺蛾子？”
乔曦挥挥手，也是一脸的无力：“我哪有，这件事他也是突然开口和我说的，我现在都还挺懵的，还不知道他想要拍的剧本和剧组去哪里给他找了。”
“好的本子，不是早就抢完了，就是早就开拍了，他倒是挺会出难题的。”
“而且还是配角？总不能让我去截那些小演员的胡吧？”乔曦摸着下巴很是认真的考虑，“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周湛道：“这可不就得问你了吗？”
“算了，你先去他家里看看他，然后你们在一块去，剩下的工作，我会用邮件传给你的。”
周湛点头，确认了乔曦没有其他的事后，就往外走，就在临要出门时，周湛却突然回身，看向依旧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乔曦：“你不会真的看上霍荀那小子了吧？”
“我只是觉得霍荀的能力不错，呆在鸿晟未免有些屈才了。”
一听这话，周湛心头突然就被敲响了警钟：“你什么意思？”
“啊？”
“我们工作室就楚淮一个艺人，而我们两个都是经纪人，你让霍荀过来，你是想让他取代你的位置还是我的位置，还是说你想让人取代楚淮的位置？不过乔曦，你脑子没病吧？你知道培养出另一个楚淮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和金钱吗？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楚淮一样，这么省心，而且又爆红的体质。”
“这世上，谁都是无可取代的，不过关于工作室后续的规划，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和你聊聊的。”
周湛拧眉：“你还真想……”
“周湛，这里是在办公室，你有其他的疑惑，我们私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