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闹,皇宫那里也安静了许多,寒洛也很少来偏殿,这倒是歌不错的时段,若蝶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之前心中的疑虑。冬日的午后,若蝶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灵儿在一旁伺候着。“灵儿,你说在先皇驾崩之前的那天,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儿四处看了看,不敢说。“你说吧,影他不在。”
“小姐怎么知道影?”
灵儿很是吃惊。若蝶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下去,她殷若蝶虽然只会一点哥哥教的三脚猫,可是听力绝不差,百里之外的响动她一凝神都可以听得真切,影在王府里的动静别人不知道,她若蝶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若蝶示意灵儿继续说下去。“其实,那时候,我正在执行主人布置的任务,不在京城,所以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听说。”
“没关系,我们不都是听说吗,这暗地里的事情,哪能看得真切啊。”
“我觉得,这还得去问少爷,小姐也听说了,那日王爷班师回朝,是少爷守在城门,王爷才不得带兵进城。”
哥哥?哥哥曾经是王爷最好的朋友啊,我也一直疑惑,这传言的真假,也不好问王爷。可是新婚之夜的那抹恨,那般折磨,再加上哥哥逃避自己的总总揣测,这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了。“可是,哥哥他一直躲着我。还有父亲,先皇驾崩之后他就一病不起。”
“小姐觉得主人是病了?”
灵儿这一问,若蝶忽然明白了什么,可是让人看来好像是瘫痪一般的毒,又查不出是中了毒的只有苗疆的一种蛊毒,噬魂蛊。西楚会配这种毒药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傅玄鶴子会,师傅从来不把配置剧毒的方法教给徒弟。若蝶还记得,随师傅在山上学习那两年,偷看了师傅的札记,没有少挨师傅的骂。那么父亲的毒又是何处而来?那日无缘无故的昏迷,若蝶还记得味道,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而是曼陀罗,来自西域进贡的曼陀罗。寒修,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那些传言若蝶一定会意义证实。“灵儿,去查,把先皇驾崩前后发生的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要知道真相。”
寒洛的书房里,影低着头,看来也是查不到头绪,灵的消息因为那场暗杀失去了线索,寒洛皱着眉头。“爷,我觉得那个叫灵儿的女子不简单。”
“本王知道,先不要监视的太紧,看看她们的动向。殷若蝶不是省油的灯,皇兄这次可是要失算了,殷若蝶哪是甘于被摆布的,如果她查出真相,皇兄,你还可以骗她多久。”
“可是,娘娘现在的心也不知道向着的是谁啊?”
“殷离大人的病因找到了吗?”
“还,还没查到。”
“那我们就不查,让她去查,不要干涉灵儿的行动。”
寒洛的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殷若蝶,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王府的日子闲着,也着实是有些无聊的,没事拨拨琴弦,弹弹琵琶,看看书,刻着时间打发的有些痛苦。以前无聊了还可以进宫找寒修玩闹,现在,若蝶叹着气。这要年关了,今天又是腊八,寒洛借口自己身体不适窝在府里,也不带她进宫走动,也许是怕自己又和皇后斗起来吧。按声叹气的在屋子里面瞎转悠,灵儿又被派出去做事了,若兰让她回了丞相府帮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拿着从太医院借来的医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今天是腊八,京城的集市有庙会,要不要去逛逛?”
寒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你在那里多久了?”
若蝶抬头就这么来了一句。“我说爱妃,本王在你的眼里真的是隐形的吗,你来回的晃着就没有看到本王杵着?”
“噗……”真的是没有看到,若蝶笑着放下书去收拾,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男装。寒洛一脸的讶异:“殷若蝶,你这是……”“不好看吗?”
若蝶转了一圈,“我觉得还好啊,挺合身的啊。”
“殷若蝶,我们出去逛街,你穿男装干什么?”
“这不是为你考虑吗,万一你要是想见这芙蓉啊,迎春啊,带着家眷不好进不是。”
寒洛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直接就走,若蝶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嘴里还念叨着:“你要是不等我,我一上街就指着你喊抢劫!”
寒洛一愣,这句话泛起了他心中的涟漪,八年前,就有这么一个女孩用这招把他整去了官府,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那糊涂县令还不信,最后还是父亲下了口谕,那县令被吓得啊。每每想起,心中还有一丝愉悦。“你不知不知道,曾经也有个女孩跟本王这么说过。”
“啊?是谁啊,后来呢?”
若蝶好奇的问道。迎上的却是寒洛落寞的眼神。不记得了吗,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啊,你不记得当时被你害得有多窘迫了吗,你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着。“没谁。”
冰冷的回答,领着若蝶到处走着,若蝶这儿晃晃,那里瞧瞧,哪里是王妃的样子,就是一匹顽皮的小马,脱了缰神乐得自在呢。看着她蹦蹦挑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看到叫卖着的糖葫芦,寒洛买了一串递给若蝶,若蝶结果糖葫芦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就不顾形象的咬了起来,突然脑袋好像被什么刺中,疼,要被撕裂的疼,一下子脸色发白。“若蝶,你怎么了。”
若蝶疼得说不出话,寒洛连忙把她抱起,向穆廖家跑去。若蝶听着他紧张的呼吸,心中一阵暖意。“寒洛。”
“怎么?你等一下,一会就到穆廖家了,再忍一忍。”
“寒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记得了。”
寒洛突然顿住,所以都不记得了,所以……“告诉我,说那句话的人是谁好吗,我是不是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