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穿大褂、整理仪容仪表、告诉主持人换节目,再到侧幕候场。 外加大场工作人员还可能有些动静。 十分钟的时间几乎一晃而过。 七点半那一刻。 红色大幕缓缓拉开。 穿着漂亮的女主持人上台,台下天津父老瞧见给出不少的掌声。 天津是曲艺之乡,打小听着曲艺长大,他们对这些东西肯定会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但再有见解也是观众。 遇到喜欢的就喜欢了,不会跟同行一样专门挑刺。 所以一位位都异常兴奋。 然后迎来第一个节目。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西征梦》!表演者郭得刚、高风!!”
“喔!!”
“好哇!!”
呱唧呱唧呱唧! 听见名字,下面掌声经久不衰,他们都知道今天场子的节目,但换了人一个个却没有觉得有什么。 了解剧场的人,都知道有一句话。 演出以实际为准。 再说直接换上郭得刚来演出,这是赚的买卖谁会不干。 可他们是高兴,对于演员来说,换人以及换场次,是对不住观众。 不过上台后。 穿着黑色大褂的郭得刚望着下面偌大的几千人欢迎动静也是感慨,曾经在天津的他,哪有这般场景。 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 可惜如果没有出现什么事故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地享受这个舞台,奈何左边的心脏一直提着,不敢落在地上半分。 高风自然也是如此,虽然说自己听过一遍,但那只是说说,之前听也是在刚来德芸的时候听过一次,现在脑子里能记住的东西,可能还没有五句话。 跟盲捧几乎没什么区别。 只能硬着头皮来吧。 “谢谢大家!今天来怎么多人……” 在话筒后,郭得刚第一句话还没说完。 下面有着兴奋劲头的观众,立刻接了一句,“我很欣慰!”
观众一接,郭得刚无可奈何的笑,“我的词那是!”
高风在旁边也是乐了一下,“现在没有不知道的。”
“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
郭得刚手一伸向高风,“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哪点区别啊?”
“他们是说相声的。”
“那您是?”
“我不是说相声的,我是一个军事家。”
三言两语,郭得刚有了入活的打算,非常的快,按照他以前说相声的节奏绝对没有这样,肯定会垫几个包袱。 但这会儿越垫越乱,所以直接来算了。 高风记得东西不多,但军事家这个词,他还是知道的,了解要马上入活。 于是开始继续望着他捧。 “谁呀?”
“我啊!你说哪说理去!”
“是啊!就您这样子都军事家了,能上哪说理去!”
高风说一声,同时从这一声便能瞧的出来,真是盲捧,靠脑子随便反应的一句。 “没看出来吧,头号的军事家。”
郭得刚伸出一拍胸口,拍完了陡然一咳嗽,高风好笑一声,“军事家都这身体!”
“闹天嘛!了不起,世界上干军事的都知道我,没有不认识我的,你瞧我这精神儿!”
“您这精神不怎么样,都偻了。”
…… 舞台上,演员一点一滴表演了下去。 高风也是集中着注意力,这一集中,也有自己的现挂。 说到外国美女给钱的时候,郭得刚十分兴奋的开口,“给我一千万,这事情能干得过吗?”
“当然干得过了。”
拿着手帕,郭得刚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说,“一千万,这都要换成岛国币,我能数到八十岁生日!”
高风一愣,“吃饱了撑的是吗?换这干嘛,要是换成钢板儿能把你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吁~~ 最后半句,顷刻让场子的观众们乐呵得不行了。 同时也更加体现了高风能耐。 捧逗没有一样次。 而郭得刚没想到这里有东西,在笑声当中转过头,“我是没带着枪啊,我拿后面的花圈砸你!”
这一句有一点口误,后面的是花篮,高风听出来了摆摆手,“这也是给你自己添堵知道吗?”
说出来,下面观众还没懂,但一两秒后瞬间明白。 笑声顿时又出来一轮。 甚至还笑得不行。 因为这里占了一个便宜,拿花圈砸高风,又说郭得刚是给自己添堵,可不高风说自己是他父亲,别看高风现在斯斯文文,但说相声的哪有好人。 但有现挂,也有包袱没翻的地方。 郭得刚说自己为了去米国赶飞机,提前几天出发,一般翻一下说干嘛这么早。 逗哏的便会说道远,来不及,然后把自己走着去这个小笑点给说出来! 但高风一直没明白,最后还是郭得刚自己说出来。 这便是没有对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地方翻,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东西。 不过两位的功底和经验都很厉害,整个场子没有一点乱,更别说高风几处现挂非常好。 而他们说着,另外一边的演员终于是快到了天津。 现在高速路和火车都有人。 其中路上,大雾散开后。 王云飞便和姐、李京、干爹、师娘等人在同一辆车上,到现在前者才明白之前是忘记了什么。 师父提前过去天津总觉得怪异,就是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没有想起来。 第一提前了一年,第二场子不同。 这一次是体育馆啊! 谁能想到命运那么巧合。 “不知道现在怎么了,现在七点五十!”
于迁在车子当中非常担心,一直看着时间流逝。 “刚才王海说得刚和高风上去舞台了,应该没问题。”
王蕙告诉一声。 这一告诉,等人才勉强好一点,可好不到哪去。 没有到达现场,始终都是着急的。 同时车内的每一个人都吸取到教训了,都认为两个地方近,没操心太多,差不多到点到达便可以。 奈何一个大雾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如果再有演出,绝对不会这样,哪怕提前一天或者半天都得走。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对了!”
于迁又想起什么,望向王云飞,“张先生今天会过来吗?我一直没听见信儿?”
“不知道啊!”
王云飞摇摇头,“我在刚才被困的时候,和爷爷打过电话,但是他说自己身体不行,所以考虑一直去不去。 到现在还没动静,恐怕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