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看着是偷拍的,有些地方比较模糊,不足以印证我的猜测,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湖潭岭村民,正在做着一件邪门的事情。我把照片拿到一边,开始看第一个人留下的日记。第一天,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湖潭岭村的湿润气候很适合人居住,炊烟从各处升起,他们起得很早,可是很奇怪,没有鸡鸣犬吠兮时相闻,也没有看到耕种田地的人,路上的行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浑浑噩噩,这也让我感受到了一股破败之意。这是第一个人刚去湖潭岭村的时候写的,除了没有鸡犬叫之外的奇怪,也没有发现什么。我已经来这里第二天了,我发现自己已经意识涣散,无法集中,这种感觉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但是即使这样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失踪人口的家人,并没有继续在村子里住着,而是离开了,这是听一位中年人说的,是外村的人,他让我别再打听这件事小心引火烧身,难不成失踪人口并不是失踪,而是这村子里人斩草除根么?那么是谁做的呢?我的头越来越疼了,像是有虫子在钻食我的脑髓。第三天,我在树上躲了一夜,头疼已经让我开始有些昏迷,我发现了一些可疑村民,他们在小山坡上用铁锹铲着那十数个小山包,我有重度近视,加上头疼,我无法看到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只能猜测他们把失踪人口给杀害了,我继续找线索的话,肯定会有危险,还是拍几张照片回去吧,等头疼病好了再说。第四天,我告别了我在湖潭岭村寄宿的村民,给了他们一些钱,他们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回去小心点,山路原因,叫出租车很难,所以我叫了一辆三蹦子,我的头疼程度似乎又加重了,我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司机似乎很多话,路上一直在讲这边的风土人情和习俗,我是出现幻觉了么,我坐车路过的树下,为什么会有一个惨白人脸盯着我。这是第一个人离开村子之前,写部分日记内容,我简化后大概就是这样,我翻了翻他的日记,发现后边几页是空的,就想合上日记本,但是我发现最后几页好像有文字,于是又打开看。果然,第一个人回家后也记录了一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7月9日,从村子回来后的第五天,医院也毫无头绪的病,今天上午上厕所竟然拉出的细小的虫子,是在村子染病了么?可是为什么医院都不知道什么病?7月10日,我的头像是蚯蚓在大脑的缝隙间蠕动,我只能去找我的一位中医朋友,姓王,对于疑难杂症有很多办法,只是收费有点贵。他给我号脉,眉头紧锁,看舌苔,摸耳垂,看眼球,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并且自己去内间换了一身便衣,让我跟着出去,我们去了河边,听到水声,我的头疼症有所好转,他告诉我,我被人下蛊了,这种蛊,可能是蚯蚓蛊,他说他无法医治,只是在书中看过缓解之法,闻水声,虫息。我没想到北方会有人懂这种害人之法,我求助王大夫为我医治,他说也只能试试。我回到家中,找寻一切关于蛊术和蚯蚓蛊的资料。蛊术是中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字学上的蛊有多种涵义,主要的一种涵义作「腹中虫」解,从虫,从皿。皿是一种用器——盛饭的饭盒、饭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饮料的用器都是,虫字象征好几只虫「腹中虫」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蚯蚓蛊,施蛊者将百只有毒之虫放在一起,不定期查看它们的情况,直到是蚯蚓成为最后一个幸存者后,就成了蛊。这些毒物之中只有蚯蚓可以再生,施蛊人会将一部分蚯蚓身体放在器皿之中,另外的蚯蚓躯体,会被磨成粉末,弄在饭菜里,让人吃入肚子里,做到驱使人的作用。通过王大夫的几天治疗,头不疼了,但是王大夫建议我离开此地,越远越好,蛊已经渗入躯体太久,无法根治,只能远离本体蛊才能降低影响。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一定要找出证据,将湖潭岭村的邪教活动揭穿面目,对不起家人,这次,我可能回不来了。一张全家福照片夹在最后一页,照片上是他们一家人,他是个看起来比较唯唯诺诺的人,但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勇敢,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选择这行吧。那也就是说,湖潭岭村目前还会有人口失踪,他并没有成功,而且,他同样的,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他也遇害了。资料显示他是3月4日失踪的,我看到了年份是2006年,我又看了一下第二个人的失踪年份,2007清明节前后,心中有个想法。掏出电话,拨通号码,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几点了,干嘛呀。”
“帮我查一下湖潭岭村失踪人口的失踪时间。”
“干嘛这么急啊。”
“赶紧吧,关乎到十多人的性命。”
“等三分钟。”
三分钟后,朋友短信发来一大串数据。没有什么疑点,失踪时间都分别在不同月份,只有几个会在同月份,难道是搞错了?这可是公安内部数据,难道这也会出错。我忘了谁说的了,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难以置信,但那都是真相。报案的失踪人员的家人,撒了慌。故意错开时间的意义单单是不引起怀疑么?这不可能,年年都有失踪案出现在同一村子,这已经够有重大怀疑了,我又想了想,不会公安内部也有…我不能再想了,朋友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会,“要不,你别查了,只是他们村子出事,又没扩散。”
“那你能肯定以后不会么?其他村已经闻风避恐不及,这还不够么?”
“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叫我。”
“放心,我有保命的招,看来要夜探湖潭岭村了。”
我挂了电话,整理好随身物品,推开厢房门,发现叶梦龙跟他姥爷那屋已经关灯歇了,我也就悄悄的打开门闩,溜了出去。叶梦龙他姥爷,敲了敲烟袋锅子,塞点不知名的干烟草,点了火大口抽起来。“还真是不断有送死的。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