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入股？”
隔着网线，都不耽误沈佑安质疑江帆。不是她对他这个人有偏见，而是投行本来风险本来就大，圈内人都不好说，更何况是擅长吃喝的大少爷？江帆剔了她一眼，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岑意，“我现在虽然没钱，但我有头脑啊，分析市场做做尽职调查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沈佑安直接被气笑了。她看着岑意，认真道，“姐妹儿，咱虽然有钱，但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江帆直接一个白眼，“死女人，闭嘴吧你！”
“嘿，你怎么还骂人呢！岑意，快，给他嘴打肿！”
沈佑安气得狂拍桌。隔着屏幕，岑意都担心她把桌子给她掀了。怕俩人继续掐，她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江帆。“考我？”
江帆挑挑眉，接过，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沈佑安也不吭声了，眼巴巴的看着。她倒要看看，他能看出什么花来。几分钟后，江帆有些烦躁道，“数据没一个是真的，国外的公司也都玩弄虚作假这套？”
闻言，岑意有些意外。虽然为了方便她理解，时明衍特意打印的中文版，但其中还是有不少的专业术语。她比较外行，有些东西，还要靠搜索软件才能确定意思。“你不会是瞎蒙的吧？”
沈佑安也有点不信，毕竟江帆平时在她面前，一直都没个正经。投资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一个打眼，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血本无归。江帆瞥了她一眼，“瞧不起人是不是？岑意，给那个什么时总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想黑你，送过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真的假的？”
沈佑安动摇了。别的不说，他这十分笃定的态度，还是能唬住人的。沈佑安纠结的看着岑意，“要不，我让我哥找个专业的人看看？”
“瞧不起谁呢？当初老头子给我安排的那些个老师，可都是在华尔街排得上号的。”
江帆翻了白眼。“还有这事儿？”
“不然呢？你真以为江家的门那么好进？”
江帆被沈佑安的天真给气笑了。“那个老狐狸，我要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你觉得他会认我这个儿子？”
直白的话听着有些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实话。江帆说的很轻松，岑意和沈佑安听着，心情却有些沉重。“女人，你知不知道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江帆突然问。岑意几乎是脱口道，“不想知道。”
他嘴里，向来没什么好话。江帆心中刚冒出的粉色泡泡，瞬间裂开了。气急反笑道，“你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岑意无所谓地摊摊手，“这年头，真心不值钱。”
“你！”
江帆气得跳脚，偏偏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还是沈佑安记得正事，弱弱的问，“所以真不需要我哥帮忙嘛？”
“不需要！”
“不用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见岑意相信他，江帆顿时嘚瑟起来，下巴一抬，脸上仿佛写着‘赶紧夸我’四个大字。被他没出息的样子逗笑，岑意坦白道，“这些资料，是时总送来的反面教材。”
——反面教材？江帆舔了舔唇角，回过味，直接被气笑了，“岑意，你玩儿我呢？”
“江总，合作愉快。”
岑意没解释，而是直接伸出了手。看着她葱白的手指，江帆愣了两秒，随即赶紧伸手抓住，像是生怕她后悔一样。屏幕这边，沈佑安已经急了，拍桌道，“干什么呢！手给老娘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