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研礼没有带她回大宅,而是将车开到了他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能说了么?”
岑意喝的不多,又吹了风,现在人已经清醒了。哪怕装的镇定,但放在膝盖上紧紧攥在一起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慌乱。岑意在害怕。她怕周研礼嘴里的消息,不是她想要的。“啪!”
打火机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里响起。岑意下意识地转头躲避烟味,耳边却响起男人戏谑的轻笑。“小意,我不是做慈善的,你想要消息,打算拿什么来换?”
他不是好人,岑意一直都知道。深深地汲了一口气,她颤抖着伸手去解衬衣的扣子。一只温热的大手制止了她,“车里不舒服。”
岑意紧咬下唇,抬眸看向周研礼,“我跟你睡完,你要立刻把知道的告诉我。”
“没问题。”
周研礼答应的爽快,眸色却冷沉的惊人。岑意知道,她今晚肯定会很难过。……从玄关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浴室,甚至连落地窗周研礼都没放过。今晚的他,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可抑制的火气。到后面,岑意嗓子已经哑的喊不出来,只剩下小声的呜咽。“小意,你为什么就是不乖呢?”
她意识昏昏沉沉,隐约听到耳边响起男人低哑深沉的话。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无奈。岑意动了动手指,想说什么,剩下的话却都在男人的攻势下变成破碎的字符。一阵阵的欢愉像是翻天巨浪,将她淹没,掀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了。岑意费力弹开眼皮,看着倚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的周研礼,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能说了么?”
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周研礼一怔,尔后笑了。“看来,我今晚没能让你满意。说着,他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床头柜的水晶烟灰缸里,翻身而上。……岑意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她赶紧翻出手机要请假,却发现沈卓烨和江帆早上八点多都给她打过电话。江帆的没接,沈卓烨的显示通话三十秒。这个时间,她完全没有意识。只能是周研礼。岑意甚至不敢想,他和沈卓烨都说了什么。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坐起身,她环顾四周,地板上只有一件黑色的N衣。她忘了,昨晚没回卧室之前她就基本光着了。赤脚走到衣帽间,岑意看着里头一大半全新的女士用品,讥讽地勾了勾唇。衣服鞋子包包就算了,就连姨妈巾都备着……可真贴心啊。还好,她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岑意挑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穿上,用一条安心裤充当一次性内裤,离开了卧室。餐厅里,围着围裙的周研礼刚好端着意面,看到她,嘴角不由地上扬。“醒了?”
岑意应了一声,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妈还活着吗?”
这是她现在唯一关心的。笑容微顿,周研礼绅士地拉开一把椅子,“小意,就算是交易,也不至于提起来裤子就要算账吧?”
“不然呢?”
岑意问,清冷的眼底满是疏离。周研礼笑,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戏谑,“看来我昨晚是真没让你满意,没事,今晚补偿你。”
没有回答他的话,岑意走到对面,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在周研礼的注视下,她拿起叉子,卷起几根面条送到嘴里。“好吃吗?”
周研礼问,黑眸间隐隐有些期待。岑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面,没再开口。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周研礼脸上彻底没了笑,“伯母跳江当天见到的,是苏晓芸母女。”
“有证据吗?”
岑意问。“游客拍到了她们和伯母见面的场景。”
“只是场景的话,不能算证据。”
岑意掀眸,平静地看向周研礼。尔后,站起身来,“消息我收到了,谢谢。”
“不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岑意打断周研礼的话,冷漠道,“不过以后,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