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从不知男女之事竟如此快活,迷醉中,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不住的哼哼。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不禁让人着迷。贪欢一夜,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早已放亮。隔着一道磨砂玻璃,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无比清晰地传来,男人颀长挺拔又健硕的轮廓,也跟着映入了她的眼帘。酒精的作用褪去,模糊的记忆回笼,再看一眼偌大的卧室和薄被底下的自己,岑意懊恼的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昨晚他们组开庆功宴,结束后,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而且还……真是想死!趁着男人在浴室,岑意赶紧翻下床,忍着身下忽然传来的不适,迅速地捡起撒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又拿了自己的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翻出来放到床头柜上,然后逃似地跑了。“嗡——嗡——嗡——”刚踏进电梯,手机响了,摸出来了一看,岑意接通了电话。“爷爷。”
“小意,研礼回来了,你知道吗?”
周研礼回来了?什么时候?“爷爷,我不知道。”
岑意如实回答。“嗯,不知道也没关系。”
周老爷子很宽容,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岑意和自己的小孙子,三年前为什么会订婚。“你给研礼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晚上一起回来吃饭吧。”
“好的,爷爷。”
挂断电话,岑意从善如流,去翻周研礼的号码,给他打电话。从订婚那天到现在,她跟周研礼三年未见,更是三年没有过任何的联系。三年后他回来,肯定不是为了跟她结婚,十有八九,是为了跟她解除婚约的。电话拨出去,一直没有人接听。在岑意以为周研礼是不是已经换了号码的时候,她刚刚离开的那个套房里,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正当男人要去拿在不断响着的手机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沓现金。不由地,男人眼神暗了暗,菲薄的唇角勾了起来,发出“嗤”的一声轻笑。“喂。”
电话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清晨的慵懒与暗哑,还有淡淡的愉悦。岑意听的一蹙眉,当即有些愣住。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周研礼?”
也就愣了一瞬,岑意便问道。“嗯。”
周研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淡淡的音符,惜字如金。岑意松了口气,“爷爷说,你回来了,让我们晚上一起回大宅吃饭。”
“嗯。”
周研礼应着,走进衣帽间,扯掉了身上的浴巾。背上肩膀上,女人指甲和牙齿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我估计六点下班,不塞车的话,七点半之前到大宅。”
岑意又说。因为周老爷子是让他们一起。“知道了。”
周研礼将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到一旁,然后拿了件白色衬衫往身上套。岑意汲了口气,然后直接挂断电话。周研礼听到手机里忽然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狭长的眉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叮咚——”“叮咚——”忽然,门铃响了起来,周研礼穿戴好去开门。“三爷,您要的药箱。”
私人助理将东西恭敬地递到周研礼面前。“不用了,拿回去吧。”
周研礼散慢地扣上黑曜石的袖口,“查出来了吗?”
助理点头,“是岑小姐的同事,想用岑小姐讨好顶头上司,同时打算录了视频威胁岑小姐。”
“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三爷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