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第二天?那时叛军已全被控制。“她还活着!”
崔祈彦眼尾泛红。得知她失踪以后,他日夜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就怕听到一些他不能承受的消息。此刻知道她安然无恙,他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那个伙计有没有说她去了哪里?”
崔祈彦追问。季白摇头,“小的问了,他也不知道。”
崔祈彦闻言有些失望,就听季白紧接着说道:“不过,伙计说当时云苓身边跟着一个车夫,还听她叫那人‘葛叔’。”
姓葛的车夫?崔祈彦蹙起眉头。“世子,”季白显得犹豫,“小的听了这番话后,想到一个人,但又不太可能是他……”“什么人?”
“府里有个人平常也干些车夫一类的活,刚巧他也姓葛。可小的前日还碰到过他,如果那人是他,云苓早应该跟他回来了才是。”
崔祈彦面色一沉,“那个伙计现在何处?”
“给了银子让他回去了。”
崔祈彦翻身上马,“带他来澄临阁。”
说完便策马往定国公府方向而去。季白得了吩咐,立马赶往客栈。等季白带着伙计回到澄临阁的时候,崔祈彦将碧桃等人都赶了出去,详细询问了伙计。伙计的回答与季白说的基本无二,崔祈彦又问:“你可还记得那个车夫的模样?”
“记得记得……”伙计点头如捣蒜。崔祈彦示意季白。季白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老葛。崔祈彦指着老葛对伙计说:“你回头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伙计诚惶诚恐地回头,看到老葛后语无伦次道:“是他,就是他,车夫——”“你确定你没看错?”
崔祈彦眯起了眼睛。“小人在客栈做事,见过的人都会习惯性地记下,绝不会看错。”
伙计说得斩钉截铁。崔祈彦抬了抬手,让季白把伙计带出去。厅里只剩下崔祈彦和老葛两个人。老葛不慌不忙地行礼,“小的见过世子。”
“你是父亲的旧部?”
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即便脱了那身衣服,身上也还存有一丝与众不同的气质。“小的当年不过是一名无名小卒,得国公爷照拂才能来府里做事。”
崔钧很看重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国公府有不少老兵,大都是在战场上受过伤,生活困难,他才安排他们来府里,给他们一份活计。崔祈彦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确定老葛也是其中一个。“刚才你也听见了,说吧,叛军入城那日你为什么会跟云苓在一起?她现在在哪?”
“小的无话可说。”
崔祈彦站起来,“你是跟随过父亲的人,我不想为难你。云苓我是一定要找到,你还是尽早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世子见谅,小的什么都不会说。”
老葛咬死了不肯透漏一个字。“你!”
崔祈彦握紧了拳头,如果换作旁人,他大可以用刑,但老葛是从战场下来的老兵,他尊重这样的人,不会对其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