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骑兵奔驰到宛城外,众骑人人鲜衣怒马,气势昂扬,希律律一声长嘶,身穿亮银铠的白寒勒住战马,望着硝烟弥漫宛城他微微一笑。计策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是否杀死张济、张绣这对叔侄。蔡瑁早已带着一千荆州兵在城外等候,见到白寒赶忙行礼,身后一千荆州兵也都跟着跪在地上,“南郡太守蔡瑁见过白总管。”
白寒傲然的看了眼蔡瑁,蔡瑁才二十出头,再加上出身豪族基因良好,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调整下情绪后,白寒冷声道:“蔡将军,你为何攻我部将之城?”
寒冷的语气令蔡瑁不寒而栗,问道:“白总管,是您让下官攻城的啊?”
“胡说!”
白寒喝道;“我接连派出十几次信使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何曾给你下过攻城之令?”
蔡瑁慌了,“白总管,下官未曾看到您派出的信使啊,至于攻城的消息是我的部下传来的。”
白寒冷哼一声,“你可以让那些人出来与本总管对峙啊?”
白寒的目光像能冻死人一样,蔡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是真把那些人叫来对峙,那他乃至刘表都会在白寒这个大诸侯的心中留下不好意印象。权衡再三,蔡瑁还是承认了,“是下官鲁莽了,但下官真的未曾见到总管您派出的信使!”
反正宛城已经被打下来了,再说那些已经没必要了。“主公。”
白寒身边的马汉突然开口道,“主公,前天斥候曾歼灭一股山贼,之后发现那些山贼用的都是豫州的刀。”
说着,对一个士卒挥了挥手,士卒赶忙捧过一些刀走了过来。白寒拿起一把刀仔细看着,紧接着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蔡瑁,道:“蔡将军,你看看这些刀,是不是豫州的?”
“诺。”
蔡瑁惶惶起身,拿起一把刀仔细看着,良久后点头道:“这些的确是豫州官刀。”
说完,伸手在刀刃上已经风干的血迹上蹭了下,凝声道:“的确是人血,应该死了2—3天。”
蔡瑁说话的样子可着实让白寒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蔡瑁居然有当法医的潜质…“那就不会错了…”白寒自顾自的说着,声音刚好能让蔡瑁听到,继而转头看向马汉责备道:“嘶鸣,这种事情你为何不提早来报?”
“是在下失职,请主公责罚。”
“罚你一年薪俸。”
白寒冷声说道。马汉也不再说什么,微微躬身算是应了,蔡瑁咬牙道:“白总管,此事定是那袁术所为,与这位将军无关,还是不要责罚他了。”
白寒犹豫了下,无奈的点了点头,“嘶鸣,今日有蔡将军为你求情免你责罚,还不快谢过蔡将军。”
“谢过蔡将军!”
忽悠完蔡瑁之后,白寒心情大好,蔡瑁在他身边将此次攻下宛城所杀的人数告诉了白寒,而白寒却是无所谓,只是让军士们埋葬好那些尸体。白寒与蔡瑁并行走在宛城的街道上,两侧都有荆州兵在守卫在路旁,这些荆州兵还不错,没有骚扰百姓,这倒是让白寒很满意。白寒一边走一边低头思索,一直走到了太守府的中堂大厅之内,白寒方才理清了思路,坐到主位上开始发号施令,“典韦,令你带领五百军士,到城中张贴布告,安顿百姓,让百姓们不要惊慌,同时搜查城中有可能藏匿起来的乱军,降者不杀,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典韦站起身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去。“许褚,命你带领八千军士,封住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许进不许出。”
“诺!”
“太史慈,命你带领一千军士,整顿降军,羌胡人全杀,汉人愿意归顺者,编入军籍,不愿者,派送三日口粮,送其回乡。”
“诺!”
“郭嘉,命你立刻书写奏折一道,将我军大获全胜、平定宛城的消息程奏天子。并请圣上尽早派来新的南阳太守。另外再修书一封,呈给荆州牧刘表,告诉他我军大胜的消息。”
“诺!”
蔡瑁一直在听着白寒发号施令,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比他还小的年轻人的确有明主之气,但在最后一道命令中,蔡瑁捕捉到了一点异样。南阳隶属于荆州治下,太守的职位除了朝廷的任命之外,还要有荆州牧刘表的举荐,更何况现在是乱世朝廷的诏令根本不好使,所以南阳太守完全是刘表说的算。而白寒的命令却没带上刘表,直接让朝廷派人,这是否意味着,白寒打算占据整个南阳郡?想到这,蔡瑁当即起身:“白总管,在下来之前主公曾特别交代过,一定要请您到襄阳一叙!”
哦?白寒有些惊讶,他和刘表都没见过,见面叙个屁啊?这一刻,白寒在脑海中琢磨着蔡瑁此言中的深意,郭嘉就提前替他开口了,“既然是刘荆州的意思,主公还是不要推却的好。”
郭嘉都这么说了,白寒也不犹豫了,“等我安抚好宛城之事后,就会起程去襄阳与刘荆州一会。”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先让大军退出宛城,省的白总管操心。”
蔡瑁起身离去。目送蔡瑁离开后,白寒方才发问,“奉孝,你为何要答应他?”
早就料到白寒会问的郭嘉微微一笑,“主公您知道刘表今年多大了么?”
这…白寒想了想,“可能,三十多了吧?”
郭嘉放声大笑,“主公啊,刘表今年四十有八了!”
听到这个数字,白寒有些惊讶,在古代人均寿命比较短,40岁以上的已经算是老年人了,更何况是刘表这种养尊处优许久的高官呢。“主公,刘表此人无才无德,牧守一方足以,但这乱世不适合他,他所要做的无非是和主公套近乎,为他和他的后代争取利益罢了。”
“那…”“如果是安全问题,主公就不要开口了,主公您名扬大汉,威震北疆,天下万民对您无不是交口称赞,刘表没有胆子加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