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效,第二次就成了毁容的了,下次剥开泥壳,看到的满面皱纹而且黑痣和皱褶横生的你,全身肌肉萎缩,松塌如水袋,整个人老了五十岁,你就见鬼了。”
烨磊怕了,不敢再提此事。还好,这个偏方治好了两人的怪病,也不枉费我大翻周折。至于这方子到底是什么原理治好了红斑,我不得而知,但是懂得世间各种结果必有原因,一物降一物,我们不必条条都根究,有些东西我们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等两人都恢复,我们重新商讨了关于葬魂湖水藻的问题。我跟老拓说:“湖底的水藻太多,必须清理。硫酸铜是好办法。”
这办法我们曾经讨论过,但是因为牵扯的因素太多,被提前扼杀在摇篮里。老拓摇摇头:“这么大面积的湖水,要硫酸铜估计上吨,费用太高,我去询问过了,用化学药剂喷射也会对湖水产生污染,恐怕蒸发后还会对岸边造成污染。”
这几天下了好大的几场暴雨,一下就是大半天,可是,葬魂湖除了疯狂蔓延的水草,我们却忽视了一个十分诡异的问题,那就是无论下雨多大,葬魂湖的水位几乎毫无变化!这真是跟坟墓一般的死寂,它没有任何变化,我只知道,下雨过后,整个湖水处在浑浊期,它唯一变化的就是那些永远不会长完的水藻。葬魂湖有太多我们解释不清的秘密,它始终给我们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反过来推论,如果用上百台超级水泵同时抽水,有可能把葬魂湖的水位抽得下降吗?这地下湖不会衔接着一条巨长无比的地下河吧?但是从地理位置分析,这里根本不形成科斯特地貌,这葬魂湖地下根本不存在地下河的条件。抽水的理论相对于我们来说也很不实际。我跟老拓提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建议:如果企图把整个葬魂湖的水全部抽完,那是不太可能的,用密度乘以体积,得到的绝对是上万三次方吨水。即便几百台水泵同时抽水,要抽估计要花上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这是我们不能等的,但是有个问题,目前阻碍我们勘察的不是水层,而是湖底下的水藻。只要湖底下的水藻层没除去,我们就得需要大量的工程去探索,而且,我发现,这些水藻的危险性太大,单人水下压力也大,而且可视度差,水中的传递信号几乎无法连通,只能靠声波或者缆线连接,也许水藻下面是掩盖着什么神秘的未知东西。因此我提议,要求台里通过关系,斥资把整个湖中心的水藻都给捞上来!鉴于上次我跟烨磊潜下水去,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就是这些奇怪的水藻,不清除水藻,我们难免还要碰上更多的危险。老拓沉思半晌,说:“要把一整湖的水藻全部打捞上来,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这也是一项极其浩大的工程啊。”
离初晴出乎意外地支持了我,说:“老旭的这次建议我倒是赞同,因为这几天来我们的进展几乎是毫无突破,我们挖掘所有信息的屏障就是这一层水藻,我觉得把水藻打捞出来,我们可以压缩两到三倍的时间去探索湖底下的秘密。”
至于烨磊就全力支持我了,湖底下的诡异,是我们两个人亲眼目睹的,下面黑魆魆的水藻就像是大地上笼罩的一层烟雾,阴霾,什么也看不清,而且危机四伏,魅影横生。显而易见,抽水和打捞水藻,后者的工作量绝对轻松,看着湖水蒸发一天,连湖堤都不见减少一毫米,老拓终究也同意了这项决定。他当天打电话回台里,讲明了我们这次拍摄探索节目的最大障碍以及各种困难性。台里在第二天给了我们答复,同意斥资请来五艘捞沙船帮我们打捞水藻。我们得到肯絮后欢呼雀跃。五艘捞沙船被大拖车子运来了,亦萱想得很周到,她去拖车公司讲明了我们是做灵异探索节目的,所以希望得到拖车公司的鼎力相助。拖车公司也很有生意观念,在捞沙船上贴上了自己公司拖车的横幅,然后我们最终在节目上播出时,会标明这是某某拖车公司赞助,冠名播出这套节目的。于是我们的运输费又省了一笔。第二天下午,五艘捞沙船都下水了,只是我看到那几艘船时很是令我崩溃,我看又是节目组想省下一笔钱才请了这么五艘‘破烂’船。船身上的钢板长满了凿船贝和类似藤壶之类的一簇簇灰白色马牙,这种东西我见过,船出海的时间久了,每艘船地下都会有这种东西,那就是藤壶,藤壶不但能附在礁石上,还能黏在船体上,任凭风吹雨打也冲刷不掉。藤壶在每一次蜕皮就会分泌出一种碾刑的藤壶初生胶,这种胶含有多种生化成分和极强的粘合力,船体黏上这么多,一看就是经常去海边捞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