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哥哥,都死了。子祯喃喃自语,眼神有些呆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子祯眼中的光芒正在逐渐消散。宫轻羽正好转过头去,就见子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颗心沉入谷底,宫轻羽眯着眼睛,扭头朝着上官邪身边的女子冷声道:“阁下如何称呼?”
“我,我是坤奴。”
“我没问你的名字,你难道还想……继续称呼你为‘坤奴’?”
宫轻羽皱眉,语气越来越冷。那女子颤抖着看向宫轻羽,却见她目光如刀,连忙低头,低声道:“我,我是古蝶。”
在来的时候,她就听子祯说过,山河村的人,都是姓顾的。子祯,就是他的姓氏。“古葶……”宫轻羽眉头一扬,缓缓的开口:“这玉佩,是不是你的?”
“对,对!”
“什么人?”
“是……是我爹送给我的,她说,我和郁大哥订婚的时候,就把它送给了我。”
说到这里,古蝶似乎是意识到了,她不应该这么没有信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又岂会害怕!眉头一皱,古蝶这才抬起头来,有些不悦:“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宫轻羽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你想干嘛!”
顾成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脸色顿时一沉,朝着宫轻羽走了过去。他身材魁梧,哪怕是在饥饿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消瘦。恐怕,他们的家族,还真有很多秘密。眼前这人身材魁梧,宫轻羽丝毫不惧。既然已经离开了京城,她自然不会再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欺负了她的人,她当然要让她出一口恶气。宫轻羽心中一动,不再理会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顾成,转头望着上官邪,淡淡道:“上官邪,这玉佩,可真的是当年你们定亲之时,你家送给我的?”
“这是真的。”
上官邪看着宫轻羽忽然没有故作陌生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那……”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宫轻羽的语气变得冰冷,让子祯猛地抬起头。直到这时,她才从宫轻羽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味。是的,她还没有报仇,但她必须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能就这样沉默下去。子祯这样想着,看向了古蝶:“那这块玉佩,你有没有证据?”
宫轻羽的话,古蝶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这个女孩,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但眼前的女孩,却不是之前那个瘦弱的女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了,而且,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定了定神,古蝶挺起了胸膛,坚定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拿出证据来?那可是我的!从我记事开始,它就是我的!我和玉佩从来没有分离过!”
“呵呵。”
太好了。那么……”子祯面色一肃,转头对着上官邪道:“这枚玉佩,应该是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上官邪闻言,微微皱眉,点了点头,“这块玉佩跟别的玉佩不一样,但葶儿应该是……”“这东西,我当然知道!”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呢?”
“外人?”子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冰冷。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他……看不透人!但现在,却是如此的亲密!“上官邪,你的双眼被蒙着。”
上官邪皱眉,目光落在古蝶身上,声音有些严厉:“葶儿,你可以告诉我。免得被人误解。”
虽然宫轻羽等人想要帮他,但对于他们对自己的未婚妻,他还是很不满意的。虽然,古蝶的家境并不好,但是,他的未婚妻,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是,我忘了。”
上官邪皱眉道:“忘记?”宫轻羽冷笑一声,淡淡道:“忘了?我想,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这枚玉佩,应该是你偷的,也可能是你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古蝶的脸色瞬间惨白,一脸羞愧的看着宫轻羽。宫轻羽的目光落在了子祯的身上,声音柔和了许多:“你想怎么样?”
子祯握紧了拳头,愤怒的瞪着古蝶:“古蝶!你还想抵赖?分明是你把玉佩给偷走了!”
古曌被子祯这突如其来的杀意给惊到了。顾成见此,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准备对子祯动手。只是,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拦住了。“你!”顾成看到宫轻羽挡在自己身前,一脸的震惊,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这个……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能握住他用尽全力的手臂,一动不动。赵寒渊没有出手,以他对宫轻羽的了解,还是自己出手比较好。在古澄和古蝶目瞪口呆的时候,宫轻羽一把将他们推开,而顾澄,也被震得后退了数步!宫轻羽不屑的挥了挥手,对着子祯道:“你继续。”
有了靠山,子祯理直气壮的继续抱怨:“顾成,顾蝶!不但伤害了我们的家人,还无耻的承认了我的身份!把我的玉佩给偷走了!居然敢在我们家住!”
这一刻,宫轻羽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宅子,会是子祯的。难怪子祯一出现,脸色就变了。这个时候,古蝶还不知道子祯是谁,她就是个白痴!可还没等她反驳,顾成就冷冷地说道:“你有证据吗?”
但也有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