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看你这个样子,难道是在我背后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成?”
林楚龙斜眼看了看黄斌,脸上带着微笑。黄斌苦笑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向林楚龙认错道:“林大哥!对不起啊,昨晚我打了你的兄弟,你要杀要剐,都请便吧!”
说罢低下了头颅,等待着林楚龙教训他。这小子认错态度倒是挺良好的,本来林楚龙还构想了一个黄斌死活不认错,然后董和尚和蒋浩解除脸上的伪装出来打脸的剧情。没想到根本用不上了。董和尚朝林楚龙眨了眨眼睛,显得有点不可思议,黄斌今晚的表现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哦?我只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打的是我兄弟?”
林楚龙比较好奇这个,毕竟看监控还有董和尚的描述,都是因为言语冲突才上升到武力层面的。而且打完人他们也都跑了,怎么知道打的是谁。“或者说,是故意打的,一开始我们就是冲着董和尚去的!”
黄斌掷地有声的说道。“什么?”
林楚龙和董和尚猛的一怔,他们一直以为是红月集团追踪蒋浩到茶吧,然后因为态度嚣张,和董和尚闹了矛盾,才大打出手伤了董和尚的,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竟然一开始就是朝着董和尚去的。一旁的蒋浩听到黄斌的描述,心里惴惴不安,脸上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他极力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之情,还好林楚龙和董和尚的关注点都在黄斌身上,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也就是说,是豪门财团让你们故意把董和尚打成重伤的吗?”
林楚龙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果然豪门财团又朝自己身边的人动手了。“嗯,是豪门财团中间人的意思。”
黄斌点了点头说道。“豪门财团许诺我们,说是如果能帮助中间人完成任务,我们以后就能获得豪门财团的庇护。我们和飞虎集团斗争了很久,一直是他们占据上风,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那我们红月集团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黄斌顿了顿继续说道。“中间人?为什么豪门财团托你们办事,还有中间人啊?”
林楚龙好奇这个中间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也很奇怪,只不过豪门财团让我们全都听从中间人的安排,至于为什么,咋也不敢问。”
黄斌轻轻笑了笑。“听我们老大郭聪说,中间人是我们南山有名的富商阔少,至于到底是谁,郭老板也不知道。”
黄斌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死耗子!你生病了吗?怎么满脸苍白直盗汗啊?要不要叫个救护车送你去医院啊?”
董和尚突然朝着蒋浩关切地问道。蒋浩被董和尚尖锐的嗓门吓到了,突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林楚龙和黄斌闻声都朝蒋浩看去,只见蒋浩脸色发白,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连忙上前搀扶着他。蒋浩见不小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忙双手捂住肚子,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呻吟道:“我,对不起,我今晚好像吃坏肚子了,我肚子疼得厉害,想去一趟卫生间。”
董和尚急忙扶着蒋浩起来,右手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看还是叫救护车吧,我看你这病得不轻,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蒋浩气喘吁吁一把抓住董和尚拿手机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和尚,别,还真就是个小毛病,我,我去上厕所就好了,你们先聊着……”说罢就轻轻推开董和尚,屁颠屁颠地朝走廊深处的卫生间走去。三人目送着他消失在转角,董和尚抿了抿嘴皱着眉头嘀咕道:“这个死耗子,几个月不见身体那么差了,生病生糊涂了,今晚的晚饭我们都还没吃呢……”说罢肚子咕噜咕噜地就叫了起来。林楚龙轻轻摇了摇头,今晚为了不错过红月集团,他们可是天刚擦黑,没来得及吃饭就跑到赌场候着。“既然是中间人是南山的哪个少爷,那我也就不知道到底是谁了。”
林楚龙满脸无奈地继续说道。在整个南山,有多少人巴不得他死,除了之前明面上很跳被他收拾的几家,还有很多尚未浮出水面但是和他有利益冲突的商人阔少。甚至还有很多觊觎沈玉若和沈玉溪美貌的人,要找到这个中间人,完全不亚yv大海捞针一般的难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目前只要专注于把南山的地下势力收编就行,至于那个中间人,迟早有一天会路出马脚的。“我很好奇你们红月集团和飞虎集团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不是听人说,你们都被豪门财团收编了吗,怎么现在还打来打去的?”
林楚龙想到蒋浩之前和他说过的,南山三灰都受豪门财团节制。黄斌摇了摇头:“我们三家公司确实都或多或少受到豪门财团的资助。但是在豪门财团来之前,三家公司为了争夺南山的生意,已经互相争斗了十几年,从正常的的生意竞争变成了互相找麻烦抢生意,再加上都是做灰色行业,每家都会养点打手,冲突激烈的时候打一场也是很常见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而我,并不屑于关注他们这些十几年来恩怨情仇。我加入红月集团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扳倒飞虎集团,亲手了结飞虎集团的董事长—雄飞!”
黄斌的眼里露出一丝杀气。“这么说来的话,你父亲失踪,家族分崩离析,都是雄飞造成的吗?”
林楚龙一下子恍然大悟的问道。“没错!十几年前,我家也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富商,因为是在飞虎集团拆迁的项目上做了钉子户。雄飞便伙同他在南山担任高官的表弟,恶意挤兑黄家,我家便瞬间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黄斌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我父亲不服,便不停地去本地法院上诉,但是他们沆瀣一气,我父亲终究失败了。没办法,我爸爸只有订了机票,准备去燕京申诉,他们怕事情暴露,将父亲杀害,从此父亲便消失了。”
黄斌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酒杯,眼睛瞪得如同圆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