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瞧见,登时便新奇得很。她手拿着一株兰草在明砚的面前晃了晃,笑得格外开心,“这离都倒是有意思,这里种的花草我还是头一回瞧见呢。”
明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对于白杳杳的话也只是敷衍上几句。白杳杳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瞬间对这周围的花草失去都兴趣,将手里的兰草丢到一边后便默默跟在明砚的身后。没过多久他们便走出了郊外,眼前城门上大大的离都二字便映入眼帘,只是这城内倒是奇怪得很,周围没有守卫,周围也是一片静悄悄的模样。白杳杳内心的不安更加重了些,她拉了下明砚的衣角,担忧道:“这离都内我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若是国都不应当会如此荒凉的,明砚,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要快些……”“我知道。”
白杳杳的话还没说完,明砚便沉声接上一句,而他说的这话倒是让白杳杳当场愣住,她拉着对方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些许,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明砚……你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
白杳杳扯了扯嘴角,她想笑的,可却完全笑不出来。虽然内心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可她却还是会忍不住幻想,对方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们都心知肚明,在这场感情里,只有白杳杳一个人动了真情。“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明砚朝白杳杳的方向一步步逼近,语调冷得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眼底也没有往日里的柔情,有的也只是满满的寒意。这转变太过于突然,白杳杳她不敢再看不敢再听,她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用这种表情和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但也正是这种转变,让她幡然醒悟,从一开始明砚对自己就没有真心,有的也只是利用。明明其中漏洞很多,可她却被感情所蒙蔽,打从开始自己就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可她却因为太过于信任对方而一步步踏入他设下的陷阱中。“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白杳杳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双手幻化出长剑指着明砚的眉心,就在离都的城门外,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明砚对指着自己眉心的长剑没有丝毫惧意,他朝白杳杳的方向低笑出声,声音很轻,一瞬间好似回到了以往的柔情,可他说出的话却让白杳杳如坠冰窖。“蠢狐狸,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我要的,是你身为九尾天狐的内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