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更何况你的回答呢？”
他将这个话题转回到白杳杳的身上，她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把手给收了回来，低着脑袋手里抓着衣袖，支支吾吾得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明砚就看着白杳杳这一脸害羞的模样，有些话不用她说自己也能明白，白杳杳就是太不擅长掩饰自己的表情了，很多时候光光只是看着她的脸就能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但这个却是她最大的弱点。明砚的脸上在白杳杳看不见的时候笑意收敛了起来，好看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就仿佛是冥海的死水。但这表情在白杳杳抬头的一瞬间又迅速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就笑盈盈得瞧着她，刚刚还平静无波的眼底好似还能从中看出些许的深情。白杳杳到底还是年轻轻，经历的事情又太少，对视上他的眸子，看见其中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模样，便心生欢喜。她以为明砚是喜欢自己的，便将自己一整颗心都放在他的面前，在明砚的面前，她几乎都没有一点点保留。“当然是……喜欢……”白杳杳在害羞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就瞧着对方的眸子，小小声得说出这句回答。关于她要说的话明砚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于是他便顺着剧本里所写的那样，伸出手将白杳杳给揽入怀中。他们就一起瞧着眼前的那片湖泊，看着湖面上倒影的满天星辰。白杳杳知晓明砚心意的时候心情好过了头，整日里就知道盯着明砚的侧脸一脸痴痴得傻笑。而明砚在对上白杳杳傻笑的时候，也会回她一个笑。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二人之间肯定有点什么，白杳杳就是太不懂得伪装了。“看你心情不错，昨夜想来应当是如你心意了。”
柳瑶瑶走到白杳杳的身边，瞧着她的视线从睁开眼就没有挪开过明砚身上，便已然知晓了一切。虽然平常时候白杳杳也是时不时偷偷瞧着明砚，可那也只是偷偷的，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盯得这么光明正大。好似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似的。柳瑶瑶这话让白杳杳从发呆的时候回过神来，她收敛的视线还带着几分娇嗔道：“嗯，我和明砚是两情相悦。”
白杳杳说得是一脸甜蜜，柳瑶瑶微微笑了下，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很轻，“两情相悦……那是极好的……”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但话语里的忧伤，白杳杳还是听了个明白。“昨夜我瞧见苏安在你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我想他应当是去找你了，难道没有发生什么吗？”
白杳杳看着柳瑶瑶盯着茶杯发呆的样子，眨了眨眼，便开口问道。柳瑶瑶对此也只是自嘲一笑，“杳杳，我没有告诉你的一件事是，当初我离开前把苏安对我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了，现在就算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记起关于我的所有。”
“啊？为什么啊？”
白杳杳听到这回答可真的震惊了，她都没想到柳瑶瑶做事情会如此狠绝，离开也就算了，结果记忆说给抹掉就给抹掉。关键是，她还不明白柳瑶瑶为什么要这样做。“记忆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累赘，第一次见面是由他开始，那这结束应当由我亲自结束，这样对我和他都是最好的结果。”
柳瑶瑶说完后便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茶杯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柳瑶瑶缓缓站起身来，朝白杳杳的方向温柔一笑，“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也太久了，现在也是时候说离别了。”
白杳杳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也站起身对着她的方向急切得开口道：“你要去哪？”
柳瑶瑶的脚步一顿，但是没有回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听起来好似真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放下似的。“我要踏便这世间每一寸土地，去见上各色美男，这样才不枉此行。”
说完之后便挥了挥手，大步朝前离去。白杳杳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空了一下，这是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等到许久之后，她或许便会明白了。柳瑶瑶说走就走了，也就向白杳杳告过别，等明砚走来时，白杳杳还手撑着下巴瞧着院子里的茶树发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明砚站在她的身后，若是以往白杳杳定然会发现自己，可现在却只是瞧着那茶树发呆，倒是有些奇怪，便走到她的身边，出声道。白杳杳盯着茶树入神，这猛的听到明砚的声音还吓了一跳，她抬头看了眼明砚的脸后又重新转了回去。双手撑着下巴喃喃道：“明砚你说，你们人类的寿命太短，而我却能活上那么长，若是有一天我想开了，要离开你，你是想忘了我从头开始呢，还是留着这个回忆娶妻生子？”
这个问题可谓是一个送命题，无论明砚回答什么都好像不是标准答案，他倒是不知道白杳杳又看什么悲情话本子了，让她突然顿悟出这种思想。他想了一会，这个问题本来就是无解的，回答哪一个都不对。“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才刚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就想着要放开了？”
既然没有标准答案，明砚便干脆将这个话题给略过去了，但白杳杳却一根筋得非要在这件事上讨论出一个结果。“我只是在担心这一天若是到来的话，我应该要怎么做才不会让你我都后悔。”
她对上明砚的眸子，眉头皱了下，看样子对这个问题的确很是困扰的模样。